婴宁眼见那鸡脱了发海掌控,活蹦乱跳,毫无损伤,气色也无大碍,说道:“我刚刚从大士贺白那里讨教回来,解去了我多年疑惑,对这针法不明之处,也是通畅了许多,你可想听听?”
发海道:“大士传法,机会难得,姐姐快快说来。”
婴宁道:“大士传授的是三花各脉洞天之法,可解去你我多年疑惑,你可听仔细了。”
婴宁言罢,开始复述贺白之言,只听得发海连连点头,不停喊妙。
婴宁为发海讲解三花各脉洞天之法,都是贺白的亲身体验。贺白虽是鹤体,与婴宁和发海的狐体不同,但是修行一途,大同小异,差别只在关窍多少,所以婴宁和发海都是受益非浅,行法之威,得到了很大的强化。
有金和三位龙女在蓟城玩耍,互通信息,边观赏街道风情,边心神沟通,海阔天空。
天真:“大姐看那贺白的眼神,很是火热,这些日子可是有了火花?”
有金:“那呆子就是一块石头,火怎能融了他。”
天真:“他是石头,大姐就是太阳太阴。”
有金:“妹妹倒是好口采,我便热了这块石头。”
天真:“这块石头三光明硕,可是好厉害哦。”
有金:“我们的巫体,虽然天生强大,但是与这些后天有成的修行者相比,确是要差上许多。不过我喜欢他,正是因为他的罡场强大,在他身边,我感觉很是舒服。”
有银:“大姐便是强势,如此用情于他,不怕日后受擎?”
有金:“我既觉他好,自会处处让他,但他若敢就此擎制我,我可会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天真:“大姐说得是,若是他敢欺负大姐,我们也不会饶了他。”
四位龙女随意乱走,不觉间走到了一排府衙街道上。
这排府衙正是司寇府和蓟城官衙。
蓟城官衙已经关了大门,只有旁边的侧门还开着,显然是已经下班了。
司寇府大门还开着,一个守门正在门前坐着,四处了望。
四位龙女装束奇特,走在一起,很是惹人注目,这个司寇府的守门,远远地就注意了她们。
四位龙女却是不管何人注目,只是边行边看府衙气色。
有银道:“这处府衙气色还行,官堂罡正,远胜邪祟。”
有金道:“若是府堂邪祟过多,何来衙威?”
有银道:“这里距离我府也是不远,想必老虎的威风,也起了作用。”
有金道:“从一窥十,燕国国风倒也整在。”
说话间四位龙女走过司寇府门前。
那守门隐隐听到四个言语,很是诧异,又见四个品貌非凡,记在心中,目送四位龙女离去,同时支棱着耳朵,努力听着四个还要说些什么。
有银道:“刚才那人倒也有些正气,只是善于取巧,平白的损了主官之德。”
有金道:“他善于取巧,主官也当知晓,怎会平白损了主官之德?蛇鼠一窝才是。”
有银道:“有老虎在,寻常邪祟怎敢靠近这里,看来这些邪祟,也是出自府衙官人的那丝取巧之心了。”
有金道:“还好他们懂得收敛,才能正气压堂,不然必损燕国国威运气。”
有银道:“只是如此下去,说不得哪日,便会有心怀叵测之人,钻了这个漏洞。”
有金道:“我们在此能待多少时日?便是天真效力的青秀,依我之见,在此最多也不过待个三五十年,便会借着尸遁而去,我们何需操心这些凡俗之事?”
有银道:“话虽如此,只是三五十年,足以固定风俗。”
四位龙女说话间,远离了司寇府。
那守门听着隐隐约约,含糊不清,努力回想,也不知这四个在说什么。
这守门是姬更本家家丁,想了一会,不明所以。待看看天色差不多了,起身关了大门,进府向姬更通报刚才所见了。
姬更刚刚用过晚餐,听了守门回报,想了片刻,说道:“如你所言,这四人装束奇特,形容非常,听着倒像是博学师府的人。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守门离去,姬更又想了一刻,决定明日去拜访博学师府,以看施工进度为名,探个究竟。
次日散了早朝,姬更驱使马夫,坐着马车直接来到了博学师府。
到了博学师府门前,马夫递上了姬更的拜帖。
守门的正是卫三。
新任门客到位之后,卫三卫四便与他们交接了工作,跟着车队返回了博学师府。
卫三见过姬更,知道是燕国的大员,拿着拜帖赶紧去向婴宁通报了。
婴宁来到会客厅,吩咐管家备下茶水点心,让卫三带姬更到此见面。
姬更来到会客厅,婴宁正在一张桌后坐着。
两个见过礼,姬更跪坐到了婴宁面前,说道:“贵府扩建之后,本官一直无暇前来,如今算算时间差不多了,特来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