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心有所想,说道:“小官人所言不差,但不知你说的世之七玄经为何?”
李耳道:“这书我也是听师父商容提过,真本却未见到过。我也曾在太学藏书室留意找寻,并无所得。而且师父说这七玄经只是一本心经的开篇,这心经却是失传了,他也只记得其中的两篇,一为世之七玄经,二为阴符经。”
小姐问道:“不知你的师父是否说过这心经的名字,何时失传?”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不一刻门口出现了江乐,进了屋取了铜壶出去换热水了。
待江乐出了门,李耳道:“这些师父未曾说过,但是师父说过这心经真本原本放在商纣王时的摘星楼清风阁里。”
小姐又闻“清风”二字,不由得问道:“你师父是如何说清风阁的?”
李耳道:“师父说商纣王建鹿台,长三里,宽二里,高九尺九寸。鹿台为基,其内修建肉池酒林,鹿台之上,重建皇宫。皇宫外宫,搭建摘星楼,高达千尺。摘星楼第一层、第二层、第三层便是清风阁,商纣王把天下图书都收集在清风阁中,以彰文功。”
小姐听李耳说完,想了下,问道:“这些藏书后来如何,你师父可曾说过?”
李耳拿起漆器喝了口水,说:“师父说这些藏书他也不知后来如何了?”
这时门外走来了江乐,提着铜壶给两人加了水,说:“外面在张贴布示昭告,说大人要与天雷子较技,内史府在东城门外点兵广场修建较技台,让百姓三日后都去观看,二位不去看看?”
小姐道:“知道了,你自去忙吧。”
待江乐出了门,李耳道:“这两册图简我都要带走。”说完拿起了《异事录》,说道:“这里面记载的这个“白狐引人赴阴坟,目睹白蛇吞天日”很是有趣,大人记录的时候没有想过去核实下吗?”
小姐道:“我看朝堂记录,此事发生地在关外,而且并未出现人命畜命恶*件,不像妖怪现世,虽然也很好奇,但是并未想过去核实。”
李耳道:“原来如此,我对这事倒是想要亲自去核实下。看这记载,事件发生地距离大人要去的东荒岗不远,我便修书上报周灵王,延时返回,随大人去一趟东荒岗,到此地核实一番。”
小姐道:“王上喜好仙道,若是见了小官人回报文书,必然好奇,小官人若是前往调查,必要详细才行。”
李耳道:“大人提醒的是,宴席之上,我便向大王讨要些人手,一起前去调查。”说完继续说道:“此次耶律大酋长前来,随行的国师天雷子,要与大人较技,不知朝堂之上,萧铁穆尔为何不发一言。”
小姐道:“萧铁穆尔是我手下败将,知道我的根底,想必曾和耶律大酋长说过不要轻易向我挑战。这天雷子原本只是想与我私人挑战,不想言语交接之间,演变成了两国重臣较技。事情已经不在萧铁穆尔预想之内,所以才不说话吧。”
李耳道:“相国老练,今日朝堂之上的言语,我听了也是颇受启发,想大人身份尊贵,岂是谁想见就能见,谁想挑战就挑战的,那样的话,置周室、燕国颜面于何处?”
小姐道:“我也是这两日才见识了相国的棱角,不想如此锋利,难怪常言姜是老的辣。”
李耳道:“虽然我未曾见到相国迎接耶律大酋长之时,说了些什么,但这变主为客之间,无形无迹,深谙大人的自然之论,这些言语,明年大人一定要编纂成书。”
小姐道:“这些朝堂记录御史当要补遗,到时我把它汇编成书,待小官人来验看。”说完继续说道:“小官人刚才所说的变主为客之言,颇是耐人寻味,小官人对这主客如何看待,我很想听一听。”
小姐翻看奇门六遁,里面也出现过主客之言,还未曾细读研究过,现在听李耳提起,正好请教一番,日后学习也有参照。
李耳道:“大人既然想听,我便说说我的看法,若是不妥,咱们共同探讨。”说完拿起漆器,喝了几口茶水,放下漆器,润了润嗓子,说道:“我认为这主客可从四个方面来看待,一,动静:主者为静,客者为动;二,先后:先动为客,后动为主;三,态度:积极主动为客,消极被动为主;四,行动:主动出击为客,消极固守为主。”
小姐听了李耳之言,端起了漆器,开始思考。李耳不再说话,等着小姐说话。
过了有一刻多,小姐喝了一口水,放下漆器,说道:“小官人之言甚是解我疑惑,我一直认为应当是这主者先发为动,客者后发为静,从未深思过。现在听了小官人之言,方知我对主客无知。”
李耳道:“大人伶俐,这么快就理解了主客之奥,我也钦佩。”
小姐道:“这主客深思之间,确实深奥:一件事情利客还是利主,何时利主,何时利客,哪方利主,哪方利客?在战场上是主动出击,还是以逸待劳;先发制人,还是后发制人;是主动好,还是被动好;是先动好,还是后动好?若是不明主客,便要处于下风。”
小姐刚刚下了围棋,围棋属于战略博弈游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