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听着徐庸铮的低声呢喃,感受着徐庸铮的心潮起伏,知晓徐庸铮非常在意姜玄初的结局。可他实在不知道。他不由得解释道:“据我了解,当日姜玄初是被他自己的亲兄弟所背叛,当然,这也是通过我那任主人蓝鼎晨的话语中得知的,至于其他的,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他没有说的是,身为兵者的他,当日被打得支离破碎,险些回归天道。
“根据你刚才说的,那么现在只有这几种可能。一是他刀剑无双,以一敌众而不畏惧,最后惨胜。二是他寡不敌众,虽然败了,可是也让正道中人再无追击之力,所以他没有任何言语留下。第三,可能,他被人重伤了。然后兵器一概被人抢了去。那人等待他写完剑法,觉得无用,就将他的兵器毁了。”诡有模有样分析道。
可无论是哪种结果,姜玄初都是死了。至于仇家,徐庸铮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纵是知道了,徐庸铮也不可能跨过时间的流去复仇了。
“你那日在玉器残卷内,就没注意过你自己手中的巨剑变化?那你是怎么用的刀剑合一?”
徐庸铮终于不再沉默,而是颇为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当时心里想着玄意剑在就好了,于是就幻化出来了。后来,我以为一个人想的有多少实力,可以发挥出多大威力,只要敢想,就可以发挥出来。所以,就想着刀剑齐出,稀里糊涂就用了出来。”
“天哪!我堪为兵道天书,怎么就败给你这么个倒霉剑客?”诡装哭道。
“怎么了,不对吗?那我也没办法解释那刀剑合一了。”徐庸铮的话语让诡更加的哭笑不得。
诡只好说道:“你现实中根本没用过那一招,当时想着就能用出来。这种事我怎么解释得出来。不过可以肯定一点,日后只要你寻得可以媲美玄意剑,初心刀的神兵利器,应该也可以使用出那一招。到时候,江湖横着走,不碰到一些逍遥榜之人,完全没问题的。”
徐庸铮听后不由得心情一震。他赶忙开口问道:“就是说我不用学刀,也能发挥出来。”
“呵呵。”诡轻轻一笑,打击道,“你还是别想得太美,刚才那些都是我猜的,那么强大的意境招数,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能学会。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你这团血雾的来历弄清楚。”
徐庸铮白高兴一场,神情没有多么沮丧。这世界,向来讲究几分耕耘几分收获的,若是他未曾学刀,就能用出那招,那也有些太过神奇了。而这么神奇的事,怎么会轮到他头上呢?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不过,日后若是你有机会,可以尝试修复玄意剑,让它重见天日才好。毕竟姜玄初的剑道意境,和这剑最为贴合。”
“好了,刚才说到哪了?你还是继续讲一讲你和梁雄不可细说的故事吧!”诡又调戏道。
徐庸铮就这样保持着古怪的姿势,将修复玄意剑的念头放在心里。他重新闭上眼睛回想道:“他伤了我之后,我就用这玄意剑发动了截河意境,迷雾起,他用枪画圆,枪身慢慢变成一棵铁树,与火石不断摩擦着火花,火花闪耀着白色的光芒,炙热异常。”
徐庸铮不再用巨剑或者大剑称呼手上的玄意剑。
“铁树裂开,银花炸裂成点点繁星。我截河意境彻底被破,迷雾却没有散开,最后结果是我胸口受他枪刃划过,劲道透骨。他的左手也被我剑气所伤,鲜血直流。那一番,我不得不承认是他赢了一筹。”
“他将血迹渗入枪刃之中,那枪刃也就顺理成章地由白转红,枪身片刻之间转入暗红色。然后他的气势陡然一变,迷雾之中血气慢慢扩散,我不得不走进那个猩红的世界。”
“我放佛看到了那个世界里,到处都是尸体,一具叠在一具之上,有的手脚残缺,有的没了头颅,有的被残忍分成几瓣。一片尸山血海。”
“梁雄在对面不过十数步之远的位置,他身披血红战甲,手持血红长枪,背后更似有数千阴兵随影。他骑在战马之上,一声令下,就是千军万马踏来,就要将我碾得粉碎。”
“我没有别的办法应对,好在想起了师父写在石壁上的话,破敌者,唯力势均不惧,胜之气魄,不惧死,不求生。我借助师父所遗留之物,催动了意境---折岳,终于将他打败了。梁雄的血气退散了,眼睛里淌出血来,不再是充盈在眼眶中,更为可怕的是他身上血甲寸寸皲裂。演武堂的地板上也被砸得稀烂。”
徐庸铮娓娓道来。可惜这个故事在诡看来讲得不够精彩,远远比不上说书的一二,饶是如此,诡也只能假装听得津津有味。
“最后梁雄说了什么了?你应该还记得吧。”诡问道。
“以杀入道,以血为奴,人佛无挡,我自成魔。不过我到今天仍不明白这句话什么含义。”徐庸铮认真回答道。
“后来他还要我将他杀了,取走他的杀境。我也应了他的要求,一剑砍在他的胸前,他就死了。”徐庸铮补充道。
徐庸铮说话的语气有些平淡,可在诡听来,却不是这么回事,也不是这么简单。
“好了,讲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