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楚瑞昭在白丁的指导下,进步一日千里。掌法不可同日而语。
“你不是我的对手,朱家还是换人来吧。”楚瑞昭左手抓着披风负后,冷冷说道。
“方才不过让你两招,你别太得意了。方才走还来得及,现在走就来不及了。”朱三少爷一手示意侍从取来宝剑,拿过宝剑之后,就不打算放过眼前之人。这年头,当着人家寿宴,打伤人家儿子,真的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所以,朱家的朱三少爷打算教教他怎么写。
楚瑞昭压根就不畏惧死。
朱三少爷挽了个剑花,就挥剑来砍。一时间,大堂内剑气四溢。众人心里没来由一惊。这是何等锋利的宝剑。楚瑞昭方才交手三四招,朱三少爷剑法平平,可是宝剑之锋,他不得不避让。如此下去可能只能退后。心中很快就有了办法。运起气力一脚踢起那块石碑,那石碑径直朝朱三少爷砸去。
朱三少爷依仗神兵之利,心中豪气顿起,满腔怒火等待发泄,怎么会去躲这块恼人的石碑呢?剑如切豆腐般,就是将那石碑整整齐齐地劈成两半,楚瑞昭右手裹着披风,伸手上前,一掌拍在朱三少爷的手臂上。那掌本可以直拍朱三少爷胸膛,可是怕朱三少爷先前剑法故意藏拙,故他收力不少,否则,结果要么是他一掌制敌,要么是自己手掌被那剑齐齐卸下。他不敢赌这白痴朱三少爷的剑法如何,所以朱三少爷只是退后几步。
楚瑞昭接过被整齐切开的两截石碑,咬了咬牙。
折碑手可以大显神威了。
昔日天地间,不明道义。故天降无名碑文,上铭刻古文。人兽皆畏惧天道,观摩之,修行之。后人族得天独厚,折碑以临摹,终得文明。后谢天地教化之厚德。
那两截石碑在他手中旋转,石碑从大变小,然后渐渐越变越小。
然后他面前仿佛就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石碑,碑上含有古朴韵味。
这哪里还是一种掌法或者单纯的手法,这分明是一种意境。一种所有人都没见过的意境。
“折碑手第一式----折。”
朱三少爷毫不迟疑,旁人都有时间点评惊叹,他不行。他手中的那柄剑没有发出任何轻吟,剑上的光芒也都被尽数收敛。此刻它比刚才分明不是一柄剑。因为它不仅能给人带来寂静,带来沉默,甚至能带来死亡。
在这柄剑面前,一切的事物都不能说坚固,一切的坚固仿佛都是玩笑。所以它如切豆腐般划开了那道意境之后,仍向前划去。要将楚瑞昭一剑劈成两段来表明它的锋芒才肯罢休。
楚瑞昭向后一跃,极其漂亮的燕子翻身,退后一丈有余。饶是此,却依然不够,不够安全。所以他只有叉开双臂,交叉拦在胸前,用手臂上的铁环接住。事实是不容易被人接受的。那些铁环落地,他的手已然被划伤。
朱四少爷低声道:“这倒好,风头都被他一个人出光了。”
“这又是什么剑气。”楚瑞昭脸上的惶恐表现出来。他开始自忖意境不深,可怎么也有一战之力。此刻面对这道剑气,心中泛起的念头却更吓人。恐怕自己哪天意境大成,都未必敌得过。除非只有将这残缺的折碑手六式学齐,才勉强能够打赢。他不甘心,可又不得不甘心。如此之下,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敢来我朱家闹事,简直是自寻死路。”朱三少爷嗤笑道,脸上的得意快要将人融化。
徐庸铮和剑幕等人打量着这朱三少爷,更是细细打量他手中那柄剑。
察觉到这目光,朱三少爷也不怕,将剑堂堂正正拿在身旁,斜指向地。
有这柄剑在手,莫说剑幕传人,纵是天下英豪,扶摇榜上人,他都有信心一战。我看天下还有谁敢小瞧我朱家。朱三少爷颇为得意。
一楼一阁一殿等前来祝寿之代表人物久在江湖打滚,此刻见到朱三少爷如此实力,均在心里估算着朱家真正的实力如何,似乎要在原来的基础上将这柄剑算进去才行。一番考虑过后,大家心里面都得出了一个答案,这柄剑极可能就是朱家所有,他们也想不出圣人之后的朱家,今日之后,谁还敢来犯。片刻后,他们都已经开始思考着,以后该如何适当的不露痕迹加大一下对这个岭南的朱家投资才好。
而正当李玉宇和范钦臣等人思量,日后该如何向朱三少爷讨教时,“琤”的一声,悠扬的琴声沁入人心,打断了众人的思考,令众人如梦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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