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在梦中睡着正香,一睁开眼看到一只大手在脸庞都会收到惊吓。何况徐庸铮未娶,沐逸雅亦未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沐逸雅本能地想喊出非礼来,可是看到那人面目,不由得大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想趁着我睡觉的时候······”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干什么?”徐庸铮也没瞧见过沐逸雅又气又恼的样子,开玩笑道。
“你,你个轻薄子······我······”沐逸雅险些哭了出来。不过,她反应过来,徐庸铮可没这个胆子,“姓徐的,你良心被狗叼了去。下次,我要再管你,我就是······”
徐庸铮摆手道:“得了,得了,又不是真的发生了点什么。这几天谢你的照顾了。大恩都没谢完,这般小恩小惠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徐庸铮说法像极了他才是那个施恩惠与沐逸雅的那个恩人。
沐逸雅懒得和一个病人多计较,说道:“你若没事,就早点起来。”
“这是要干什么,我才是个病人。”徐庸铮反问道。
“你试着几天几夜不合眼试一下,再不让我睡一下,我也快病倒了。快些给我挪地方。到了花雨城,这马车会找到地方的。到时候再叫醒我。”沐逸雅拉开徐庸铮,用毯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就此躺下。
徐庸铮只好斜靠在马车墙壁上,闭上眼睛练起功来。这些天,他的无名功法已经落下些许。
等到了花雨城,徐庸铮和沐逸雅都没有选择起来看外面的盛况,若非车夫到了客栈,几番催促,两人恐怕还要拖一会。
是夜,沐家小姐总算恢复了些许精神,可是徐庸铮看上去更加疲惫,这无名功法一旦落下一日,再度修炼起来,第一遍极度费神,他只好待在房子里继续养剑,修行。
客栈外的客人不期而至,大声嚷嚷着要见徐庸铮。沐逸雅打算下楼看个究竟,在楼上一瞄,原来是那天抢秘笈的那伙人。她未听清楚李玉宇的自报家门,只好派下人去答复。这般习武之人,她弄不清真实来意,加上徐庸铮身体尚未好,还是能躲就躲吧。
李玉宇在收到回复后,有些失望,问下人能否再去通告。那下人表现得极为灵活,在明确沐逸雅的意思后,连连低头哈腰道:“小的身份低微,实在做不得主,大侠就莫为难小的了。”话说道这个份上,饶是李玉宇也无法强求。杜西崖干脆拉着杜西璧于客栈大堂喝起茶来。
杜西崖率先打开话匣子,看不出他的嗓门能这么大:“莫非那番比试,将他打了个原形毕露,原来他是个妖怪变的,现在不是在摆架子,而是正在楼上换皮,下次见面,就是个女子了。”
杜西璧抬杠道:“人家这才是高手风范,比不上某些人,打不过别人就说别人是妖怪,还摆架子,也不害臊。”
杜西崖眼睛瞪着打大的看着李玉宇,脸上带着笑意。那分明是说,师兄,有人说你打不过别人,还骂你不害臊。
李玉宇喝茶喝得兴味正浓,看这眼神,怎能不心领神会。他怒而摔杯子,欲起身道:“杜西璧,要不你现在就出来陪我练练手?”
杜西璧赶忙拉住李玉宇,说道:“唉唉,师兄,你别见气呀,我又没说你打不过他,你别误会呀,上次你还伤了他呢。”
一说到这,李玉宇本就对伤了徐庸铮一事,心中过意不去。此刻听自己师弟提起,他心里没有半点高兴,反而有些不是滋味。师弟虽没有此意,可是现在一想到自己当日认输的姿态,又怎么会好看到哪里去。
一旁的王筱涓迅速拿起一块糕点,塞进了杜西璧的嘴巴里,算是堵住了他的话,说道:“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吃个糕点补补脑。”
杜西璧想再说话,这糕点怎么补脑呀。又怕得罪师兄李玉宇,只好低下头来吃那糕点。
“师兄,就算他真的打败了范师兄,那又有什么稀奇处,值得这么远过来看他。”王筱涓问道。
原来他们剑幕一行也是受朱家招待,只不过两处地方不一样。朱家作此安排,自然是考虑周全,解释得通的。江湖人和正统生意人多半是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的,强行搁在一起,反倒容易起冲突,不若分开,不相打扰。倘若真有诚心拜访者,走几步去看看,更显得情义。今夜是李玉宇执意要来,他们那处离此处不远不近,十里地的距离。
“范钦臣号称节气剑府行走,他的可怕之处,你了解得愈多,就会对他愈畏惧。他可是一个能分析出你一招一式的破绽的剑客,只要他愿意的话。”李玉宇正色道。
“那怎么不见他名声大显,进个什么扶摇榜瞧瞧。”杜西崖问道。
杜西璧举手示意,欲说话回答。不料又被杜西崖塞了一块糕点进了嘴巴。看来今晚他是跟糕点过不去了。
“那是因为节气剑府的府主奇怪要求。”李玉宇看了一眼王筱涓。
王筱涓接话道:“我知道,‘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我还特意问了我们府主,府主当时摇头叹气道,剑道奇才,特行之法,不是我能模仿得来。”
“操千曲而后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