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而段信厚一张脸瞬间一白,家中奴仆的事情他的确不知情,但他也真怕有人去查,万一真像那小子说的,是他女儿刁蛮任性打死的,尽管主家不至于为奴仆赔命,顶多交一笔罚款,但这名声传出去了,恐怕就不好听了。
段信厚还想重新争取一下,想要大事化小,可是一触及庸皇丝毫不带感情的双眸时,心中一突,什么都不敢说了,只得憋屈的坐下,然后不可抑制的懊悔,为何还是不记打的去招惹战家,若他没有冲动,便也不会给那小子将这种事说出来的机会,他不说出来,庸皇也不会说清查。可惜,现在懊悔也已经晚了。
百花宴上的事情,御花园还没散场,就已经传到了宫外,甚至还有人绘声绘色的说着那国公府的小姐如何狼狈的从宫中跑了出来,甚至还要投湖自尽,硬是被府中的下人给拉扯回去了。
世人都同情弱者,这事一传开,不少人都觉得小王爷实在是过分了,若是段小姐真自尽了,那他可就成了凶手了。
极为追捧小王爷的石园和桃林的人,立即就反驳了:“若非那段小姐反复纠缠,小王爷如何会这般不饶人,听闻段小姐就差御前求赐婚了。”
“听说那国公府的小姐就希望杀人取乐,国公府一些贱籍的奴仆都被生生打死了,小小年纪就这么狠毒,这种人娶回家中,你能睡得安稳?”
“这国公府的路数都是一样的,人家大公子借由陷入泥坑的车轮,取了南王郡主,这小姐就想故技重施嫁给战王府的小王爷,瞧这事儿美的哟。”
“那小王爷的行事也过于偏激了,对待女子,怎可如此不顾及对方清誉。”
“哎哟,还清誉呢,为了清誉,你难道心甘情愿去娶一个毒妇?”
刚才说到清誉的人连连摇头后退,娶妻娶贤,若妻不贤,举家不宁。
这事一天的时间,差不多大半个京城都知道了,贵人之间的八卦,那是传的最快的,所以也很快就落入了南王府的耳中,那个待嫁的小郡主听闻了这件事,天真懵懂的看着身边最信任的婢女:“苑杰的妹妹,真当如此?”
婢女道:“不止如此,陛下已经派人彻查国公府奴仆的事情,听闻在国公府一个荒废院落的枯井中,发现了好几具尸体,事情还没个结果,正在清查中。”
听到尸体两个字,小郡主脸色白了白:“他家...怎么这样啊。”
婢女轻抚着小郡主的后背安慰:“但听闻,大公子自幼便没有住在后院,而是伴随在先生的身边,但也只是听闻,不如让王爷再仔细的查一查?”
小郡主有些纠结,她相信苑杰,可是他妹妹又是那样,不免让她害怕。
虽然亲事已经定了,但真要所托非人,悔婚也不是不行,南王小郡主,多少人排着队求娶,所以这件事之后,南王也派人再次好好查了查段家。
而集中被查的段家见到南王的态度,直接来到后院,将从宫中回来便没停过哭哭啼啼的女儿一巴掌抽翻在地:“哭哭哭!你就只会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要是你哥哥的婚事毁了,我有你好看!”
云滢在段信厚的气头上从来不会主动招惹他,但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打,自然上前护住:“老爷,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打瑶儿又有什么用,不如想办法抹平府中的那些事儿。”
段信厚狠狠瞪向云滢:“抹平?不出这档子事儿,我还真不知道我女儿竟然如此狠毒心肠,这查出来的就是十多条人命,以前没查出来的呢?毒妇这个称呼当真一点都不假,整个国公府都被你们娘儿两个害惨了!”
段心瑶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责骂过,当下就忍不住爆发了,一把推开了段信厚:“打呀打呀!你干脆打死我算了!你明明同意了这件事,现在出事了就全都是我的错!要不是你这个没用的爹,我们家怎么会被一个早就没了实权的王爷如此欺压!你就只知道打女儿怪妻子,在外面就像个窝囊废一样,你有什么用!”
段信厚没想到女儿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这两天面对全城的流言蜚语,早就心气不顺的,这会儿竟然被亲生女儿骂窝囊废,顿时一口气没上来,厥过去了。
云滢立刻惊慌的喊人来将段信厚抬到了屋里,又慌忙的去请大夫,府内一阵忙乱。
寒宁让人拖着一只意外死的牛高高兴兴的回府了,以前牛肉也不是他的最爱,可是这人啊,有啥的时候不会怎么想,没啥的时候偏偏就惦记着那一口,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小王爷偏好牛肉,所以只要有意外死亡的牛,都往战王府送,毕竟小王爷给银子给的那叫个大方。
没想到回到府中,还听闻了另外一件好事。
“中风了?”
小福子点头道:“是的,听说半个身子都不太能动了,就连皇上都派御医去查看过了,以后只能好生养着,没别的法子了。”
寒宁眉头一挑,竟然中风了?
战闻初拿着一些没处理完的案卷站在门口,看向院子里的寒宁:“站那儿做什么,怎么不进来。”
寒宁哦了一声,挥退小福子,脚步轻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