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宁觉得这次深深的一觉过后, 那些不知原因流失的力气正在一点点的回归,他觉得睡醒后整个胃口大好,一口气吃掉一只鸡都没问题, 但不知道是不是前段时间的虚弱昏睡,吃多一点就吐给容绍造成了心理阴影, 他完全清醒后, 容绍依旧只给他吃一点汤水糊。
又是一碗吃完尿一通就没了的汤水糊, 吃完后寒宁趴在窝里舔着嘴巴,见女佣要将碗拿走, 连忙一爪子搭在女佣的手上,用指甲勾着女佣的袖子不让走。
他之前虽然昏睡,但偶尔还是有意识的,他记得那时候是容绍在喂他吃,但从他醒了之后,喂他吃东西的就变成了女佣, 但容绍每次都会在旁边处理公务, 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
这会儿明显没吃饱还想要的样子, 就算不懂兽语的女佣都看出来了,于是转头看向少帅。
正低头处理公文的容绍头也不抬道:“喂完了就出去。”
女佣连忙小心的将勾着她衣服的爪子给拿下来, 然后端着碗头也不回的走了。
寒宁见女佣逃似得离开了房间,腹中饥饿的他只能发出咕噜的声音来唤起容绍的注意。
容绍本来就注意着他,这会儿见他总算是主动搭理自己给出反应了,于是冷冷的转头看过来:“没吃饱?”
寒宁点头。
容绍冷冷一笑:“为了让你没力气再跑,以后都这么饿着吧!”
寒宁闻言往窝里一趴, 毫不掩饰的叹了一口气,真是个别扭的孩子,以为打碎了他就尝不出味道了吗,粥里面除了鸡肉之外,还有一些少量补气血的药材,虽然量不大,但他还是尝出了好几种很昂贵的补药,真要饿的他没力气跑,干嘛还这么费劲给他补。
见容绍不给吃的了,寒宁只好团吧团吧缩在窝里睡大觉了,虽然他一点都不困,但现在面对这个别扭孩子,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哄。
结果寒宁不搭理容绍了,容绍又不得劲了,刚才看那眼巴巴的小眼神,他差点就没忍住再让人送一碗来,可是前段时间多吃一点食物就吐的样子让他实在不敢给多,这会儿见他背对着自己睡觉,也不知道在心里怎么腹诽他呢,小没良心的。
见福宝适应良好,容绍让人每天给增加了一点量,从稀糊糊慢慢的变粘稠,到后面甚至能在碗里找到整根的鸡丝肉,被各种药材精细补着,原本暗淡的狐狸毛都有了光泽,但除了好吃好喝供着以外,寒宁连出房门都不行。
看着外面大好的太阳,寒宁跳上容绍的案桌,爪子搭在容绍的手腕上。
容绍头也不抬的将他的爪子扒拉开,满身都是我不想搭理你的姿态。
寒宁见状跳下桌子往门口走去,紧接着身后传来容绍冷冷的声音:“你要是敢踏出房门,我就敲断你的腿,我说到做到!”
寒宁回头看他,抬起一只爪子搭在门槛上,一副你不让我怎么样我偏就怎么样的态度。
容绍放下手中的钢笔,三两步走了过来,一把捏住了狐狸的后颈毛:“你以为我不敢?当初你是主动招惹我的,招惹我了又丢下我,现在在外面吃尽苦头回来养好了,又想走?”
寒宁满眼无奈,他只是想出去晒晒太阳啊,在房间里关了那么久,都感觉身上要长虫了。
容绍也不知道是没懂他的意思还是懂了但就偏偏不准,将他又拎回了屋中,甚至阴测测的看着他:“或许我可以给你去订做一个皮圈,将你时刻拴在我的手里。”
寒宁闻言顿时扭过头去与容绍对视,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都眯起来了,大有你敢这样做试试看的意思。
最后也不知道是容绍不敢还是随口一说,并没有真的这样做,但寒宁知道,容绍之前说的时候,好像真的是这样想过的,那突然眼睛一亮的跃跃欲试太明显了。
寒宁回来之后,除了容绍,一直都没能跟其他人接触,毕竟容绍连房门都不准他出,而且容绍平时没事都会呆在房间里处理公务,寒宁有时候会去听一耳朵,然后发现,他这一走,竟然就是六年。
虽然都说山中不知岁月流逝,但寒宁真没觉得他走了这么久,每天看着日出日落的,六年有多少个天数他还是知道的,可是他根本就没过那么多天,他不可能将六年的时光过成弹指一挥间,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这中间的六年去哪里了。
还让他有一点迷思的是,容绍竟然至今单身,府里好像并没有少帅夫人,明明之前孟景天说了那个女生是未来的少帅夫人,是容绍上一世强强结合的女人,那为什么这一世至今一点苗头都没有。寒宁有时候忍不住想问,但感觉问了会惹出更多的麻烦,于是算了,有可能就是因为他的离开,而再次改变了容绍原本的命运轨迹。
费心想了一阵这些伤神的事情后,寒宁也懒得琢磨了,现在已经这样了,想多无益。撑着两只前爪,寒宁伸了个懒腰之后重新趴在窝里,容绍办公的时候会把他放在办公桌上,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容绍垂眸审阅文件的眉眼,以前他还没离开之前,容绍并没有这么多事情,好像整天都有看不完的文件,六年过去,他对容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