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其中一任巫神窥伺天机,探得天巫一族最大的秘密,得知了他们镇守的是何物,一心想要谋夺,但时机不对,且能力不足,他们筹谋了一代又一代,直到等到了最后一任祭司,无论是命格还是天下大势,都是最好的时机,所以以邪法催生,希望其能化僵为犼,来吞噬此物,彻底化神。”
江曾连忙道:“是什么东西?”
白发妇人几乎同时出声道:“你知道天巫一族?”
黎康朝那妇人看去,寒宁倒是没表现出什么好奇,他一早就看出了这人的身份,一旁的邹老爷子道:“这位便是这一任的天巫,姜姬,姜大师。”
姜姬道:“天巫传承到我这里,已经第三十七代了,天巫才是巫术的起源,可惜许多东西都断了传承,以至于众人知茅山,却不知天巫,你说你看过天巫手札,是在哪里看到的,谁的墓?”
黎康道:“无江港,毛羌族山寨,现在只怕都毁在了地震中。”
姜姬叹了口气:“你所看到的东西太带有他们的主观性了,真正的历史不是这样的。”
黎康带了几分好奇:“那是什么样的?”
姜姬道:“已经不知道是几百年前了,当时族内发生了一场争端,形成了两派,一派坚持巫族血液不能被污染,禁制与外族通婚,要保持最纯净的巫族血脉,所有与外族有染的女子必须要处死,那时候天巫一族已经人才凋零,近亲通婚的弊端凸显,可是他们死守着老旧思想,若是再如此下去,迟早要亡族,后来思想先进一派的带着部分族人连夜离开了族地,另外选择了一方栖息,能与外族通婚,但却有选择的传承巫术。
想要习得巫术,就必须留在族内,有些天生痴迷巫术,宁可一生不婚娶,有些则是被外面的男人女人欺骗了身心,疲惫的回来再也不愿意出去,虽然很坎坷,但到底一代代传承了下来,但是中间也有过断层,到后来不再坚持只在族中传承,会到外面去寻觅有缘有天赋的孩子,所以到了现在,天巫一族并不再是毛羌族传承,可惜巫术听起来就像是邪术,愿意学的人也没多少,也不知道未来还能传承多久。”
江曾忍不住又问了一遍:“那镇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天巫一族守护的到底是啥?”
姜姬摇头:“我所知的,从来没有要我们守护过什么东西。”
黎康道:“手札上记载的,是一缕气,混沌之气。”
江家老爷子第一个反对:“这不可能,这就是传说,什么天地初开混沌之气,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沉为地,这是古时候人愚昧传说,谁不知道地球都有几十亿岁了,宇宙那么大,怎么可能是这种气形成的,咱们要讲究科学事实,不能盲目迷信!”
江家老爷子崇尚以科学论道,大家都很了解他了,所以对他的话完全充耳不闻,继续商量自己的:“不管怎么样,这个消息至少也是个方向,但现在这不是重点,搞清楚里面镇压了什么东西也只是让我们对这件事更加重视,前人如此费尽周章的布下大阵,里面的东西定然很可怕,现在大阵破了一处,补阵比破阵更容易,所以当务之急,我们应该将大阵补起来,而不是去探求其中隐藏的秘密。”
道理大家都明白,可是现在已经不是几百年前了,很多东西都断了传承,就算能看出这个阵法,但也只知其形,根本不知其意,只能看到表面的东西,不了解内里的,想要补也只是补个空壳,根本维持不了多久。
寒宁道:“也不是不能补。”
所有人一下子转头看向他,江曾的双眸尤为晶亮:“寒大师,你有办法?”
寒宁道:“江河百年,沧海桑田,无论是地势还是星辰,都会随着时间转变,这次因为天灾破了这个三十六关煞,何尝不是星辰走位的变化,导致力量的缺失,只要我们算好了现在三十六天罡星所在的方位,再根据星辰之力,地势风水更改一下这三十六关煞也不是太难,说简单点就是,牵个坟而已,但是这个坟墓因为村民的恶意祭拜被掏空损毁,根本不能用了,不但如此,还要解决墓中早已入魔的墓主,那么新坟要葬谁?谁的命数能够镇压在这里?”
寒宁的话让众人豁然开朗,这么一想,的确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们一开始都被这大阵的大手笔给镇住了,又十分害怕镇压不住里面的东西,和破了龙气,所以从开始所想的方向就错了,寒宁这么一说,事情顿时好解决多了。
邹家老爷子第一个表态:“如果实在无人可选,那就我吧,邹家传承了几百年了,福泽深厚,以邹家积攒的功德,我想这个墓,我能镇得住。”
姜姬闻言道:“虽然我不知道我们天巫一族是否有镇守使命,黎小友说的那份手札是否具有一定真实性,但比起邹家,我天巫显然更适合,天巫修炼练的是骨血,凭借自身,你们这些家族都是靠着家族气运,气运这东西难说,随时可变,不如我来镇压更一劳永逸。”
“不一样非要活人啊。”
众人闻声回头,看向说话的寒宁,寒宁看了眼众人,无辜道:“现在已经不流行生祭了,寻个命格八字合适的已亡人也可以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