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证心事老舅苦操劳;暗谋算公子喝花酒(一)
在雨村心里想来,事情就是那么个事情了。还能有出入?不说眼前这正邪两赋中人,便是自己心中所想,也是差不多的。所以听宝玉提前恭贺,豪爽地一饮而尽。他不认为这是恭维话。单是自己都有这个本事的。
别看雨村豪爽,心里有底一般。宝玉却是不成,此时见雨村如此,只能心里祈祷,千万别出大乱子,剧本尽量原汁原味的好。可心里急,脸上依旧要绷住了。陪着雨村你来我往,又喝了几杯。说笑一回。
娇杏时不时便过来听一回,听里面传出说笑声,知道正事怕是说的差不多了。忙分派丫鬟取了醒酒汤来,自己接了,送了进去,又道,“不过顺口一说,你们兄弟两个倒是心实,哪里真要喝了这些呢?”娇杏一边放下醒酒汤,一边把空置酒壶撤下,拿过崭新碗,盛了醒酒汤,“宝兄弟快趁热喝上一碗,散散酒气!”
“姐姐快坐,莫要忙了!”宝玉说话,起身给娇杏满了一杯。娇杏笑着谢了,便也坐了。看着宝玉喝了醒酒汤,便同他说先闲话,不过说说几样当日之事,又问过封氏,柔杏。宝玉挑挑拣拣说了一回,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告辞。
雨村娇杏也知宝玉不能久留,说了几句客套话,起身相送,娇杏送到二门回去,雨村却没停步。只是走着,心里觉的身边人有什么地方不妥,便看了几眼,却还无碍,不由心里暗奇?
宝玉自然见了雨村神情,微微一想,便也明白了,准是看自己摇扇子了,想着一笑,合了铁扇子道,“自己出来,心里还怪怕的,手上拿点什么,只当是壮胆了!”
原来是这个天扇扇子啊!此时这种打扮甚多,怪到看不出来了。雨村听宝玉一说,这才明白过来,可又想,这个天儿,你扛得住风?这般人,就是怪异。嘴里道,“才喝了酒,难免发汗,宝兄弟当留意些才是,免得出了差池,老太太又不自在。”
宝玉笑道,“哥哥说的是了,今儿却是喝的多了些。谁叫心里高兴呢?”说着一抖手,开了扇子,见雨村还在看,合了扇子,别递了过去,“一个玩意儿罢了,只当是附庸风雅了!”
听宝玉如此说,雨村还当是扇子面上,有什么名人题字呢,便准备接过来看看。只是一点,他不知这扇子是铁的,见宝玉递的随意,便伸手一接,这下好,要不是宝玉手疾眼快,扶了一把,又接住了扇子,雨村这下的乐子就算大了。非摔个狗吃屎不可。
“还当只我多喝了两口呢,看来哥哥也是没少喝!”宝玉说着,扶稳雨村。
“却是没少喝,没少喝!”雨村说话,偷眼看宝玉手中把玩折扇,悄悄咽了口唾沫,心道,这东西怕是没二十斤也差不多,难为你怎么耍起来的,自己还当是竹子的呢!好家伙。不过这东西却是能壮胆。如此,雨村在看向宝玉的眼神又是不同了,不免又多了几分信心。只等宝玉走的不见身影,立时行动起来。结果自是不用说了,果然遇到了事情后,两月不到的光景,宝玉,雨村心愿得尝。雨村补授了大司马,协理军机,参赞朝政。虽是看着虚头,却也算进了一步。如此一来,雨村都要把宝玉当做神人了。愈发觉得自己眼力好。
宝玉自是不知后事,此时离了雨村府上,心中未免忐忑,却也知,急也无用。又想是不是该去王子腾府上走一回,方才为了演戏,可是失礼了。可此时自己一身酒气去了,未免不妥,看来只能明日了。心里想着,宝玉回了大观园,去稻香村。
哪知还没到稻香村,远远见香菱接了过来。宝玉心知有事,疾步相迎,问道,“怎么站了这里了?”
香菱忙道,“才刚儿,三姑娘陪着舅太太来了一回,略站站,便去了。”
“舅妈来了?”见香菱点头,又道,“说了什么事情没有?”
香菱摇摇头,“见二爷不在,说了几句话,便去了。”
“见我不在?莫不是没去怡红院?再说,想见我,为什么没传了过去?”宝玉说着笑笑,“急了,心里怕舅妈有什么要紧事。好了,你回去吧,我回怡红院问问。”香菱点头,回稻香村。
宝玉边走边想,王子腾夫人为何而来,行事为何如此之怪?等回怡红院,袭人如香菱一般,正等着呢,见宝玉,忙把王子腾夫人来的事情说了一回。这下宝玉更奇了!进了里屋,躺下想了一回,莫不是王子腾没认出自己,所以派夫人来看看?怕是了,不然不会不说什么便走了。
心里想着,宝玉对袭人道,“去叫了三姑娘来,我有话说。”
“才喝了酒,既是没什么要紧事,何不歇歇醒醒酒。”袭人说着递了手巾过来,又道,“眼下琏二奶奶这一病,三姑娘事情不少的!才刚儿见了,眼圈儿还是青的呢,想来没睡好,可见也是个要强的。”
宝玉点头,“你说的是,如此我歇一会儿再说!”
那说王子腾夫人为何来了?此事还要由王子腾说起。眼见着自己要出京了,王子腾心里却是放不下。心里隐隐觉得自己偏离中心了。如此史家借对不上,他便想到了贾雨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