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士又道:“我看见哥儿的这个形容身段,言谈举动,怎么就同当日国公爷一个稿子?想来日后定是有番作为的。”说着,眼角泪花闪动。贾母也落了泪,直言只有宝玉向她爷爷。
宝玉早就听的不耐烦了。这老道也是的,你要做什么,赶紧的啊,你不知道等着看摇奖多辛苦?这简直比等着倾家荡产买了六合彩还煎熬人。
带了贾母落泪,张道士心里有了数,又呵呵一笑道:“前日在一个人家看见一位小姐,今年十五岁了,生的倒也好个模样儿。我想着哥儿也该寻亲事了,若论这个小姐模样儿,聪明智慧,根基家当,倒也配的过。但不知老太太怎么样,小道也不敢造次。等请了老太太的示下,才敢向人去说。”
贾母道:“上回有和尚说了……”
不等贾母说完,宝玉哈哈笑了起来:“张爷爷,这等好事,前次我来的时候,你老怎么不说啊?”贾母听了,微微怔神,可也没喝退宝玉。那边的黛玉心里一紧,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宝钗同样看了过来,她实在看不明白宝兄弟是怎么一个人,有时看这很是怪异。凤姐眨眨眼,看眼贾母没动,她也没动,心里却想着如何救火。
“哈哈哈,哥儿自己有个主见是好的。不过可不能全由着性子来。这等大事,可不是说笑了。”
“这个我自是知道的。正因为此,我才说上一句的,外人不知道底细,可咱们爷们心中还没有数?前儿个,遇个朋友送我一阙词,那说的是极好的:‘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张爷爷觉得人家说的如何?”
“哈哈……哥儿倒是会说笑!”
“这可不是说笑了。我看了都觉得自己在照镜子。真叫个贴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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