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萧茗把白小雨单独叫到一处,终于对她伸出了魔爪,把贺芸的事告诉她。
白小雨在得知贺芸成为柳以勒的姨娘后瞬间沉默了下来,双目黯淡,想必是想到了不好的事。
萧茗暗道一声糟,蒋香媛肯定是给白小雨科普了很多豪门妾室的绯闻,让白小雨陷入了死胡同。
她一定是想到了贺芸过得很苦,被欺压,或是其他什么的。
萧茗不想评判贺芸决定的好坏,生活的路是自己选的,有什么样的后果都得自己受着。
“你也别太担心,贺芸如今有了身孕,柳家对她尚可。”萧茗安慰道,说得有些勉强,柳家那日的态度她亲眼所见,她能感觉到柳家并不重视贺芸。
“我只是不明白她为何要成为别人的姨娘。”白小雨低声道,情绪超级低落,蒋香媛给她说了很多妾室姨娘的事,还有她出诊的时候所见到的,姨娘的日子没有表面的风光,像柳家那样的人家,真的会很难过的。
她比萧茗更了解贺芸,曾给她会把仅剩的馒头分给她们食用,自己只饮凉水,她又是一个心性好强的人,宁肯饿死也不偷抢别人的银钱食物,但是她又会勇敢的悍卫自己应得的那一份,甚至被人打倒在地也会抵命挣扎,绝不求饶。
她这么好强的人怎么会委身于妾,她宁愿相信她有不得己的苦衷。
“兴许那个柳以勒是真心喜欢她,她也真心喜欢对方,在真爱面前,任何身份也是可以克服的。”萧茗说道,在真爱面前真的可以不记名份的。
或许,贺芸与柳以勒是真爱,萧茗违心的安慰着受伤的白小雨也安慰着自己,她不忍白小雨受伤难过,可是只要一想到那柳以勒轻挑的模样,她就难过得要死。
好白菜被猪给拱了。
“姑姑,下次去柳府复诊的时候也带上我吧!”白小雨请求道,无论怎么样,她都想亲眼见一见。
“好,只是倒时你要见机行事,多看勿言,我们不能给她带去麻烦。”萧茗点头同意,她与柳家终会有一战,她不想把无辜的人牵涉进来。
“小雨明白。”
只是还未等到复诊的日子,杏林倒是先迎了一位特殊的病人。
翌日,一顶青幄软轿缓缓在杏林外落地,软轿左右皆立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儿,右边一位穿戴得体的老嬷嬷掀开软帘轻声道:“夫人,杏林到了。”
轿中,豁然端坐着一位雍荣华贵的妇人,端庄旖旎,面容皎好,只是眉间一点愁容未散,妇人扶着老嬷嬷的手走出来,看着人来人往的杏林,带着颤抖的声音问着:“是这儿吗?”
“是这儿呢,老奴问过大公子了,那位萧大夫正在此处。”感受到主子的情绪激动,老嬷嬷不由双手扶着妇人。
“走吧!进去。”妇人说完便走了进去,身后两位年轻丫头亦步亦趋的跟着。
进了杏林,便有药伙计过来招呼了。
“夫人是治病还是抓药?”
“治……病。”妇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中那个小女孩,只一眼她便认定了那个孩子,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转瞬便泪眼滂沱。
“夫人。”老嬷嬷担心的叫了起来,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个小女孩,只一眼便也怔住了。
太像,真是太像了。
杏林的药伙计好声招呼道:“既是治病请夫人这边领号牌,然后去椅子上坐着等就是了。”
“我想要那位大夫给我瞧病。”妇人纤手一指白小雨的方向。
药伙计看了一眼,病人指定大夫看病在杏林也是常见的,便笑着点头:“可以的,只是白大夫今日的病人有些多,夫人恐怕得多等一些时间了。”
“这不可成,小哥儿就不能通融通融。”老嬷嬷看着一圈儿等待的人蹙眉,略带不满的道:“我们家夫人身份特殊,怎可在此处等待。”
老嬷嬷好歹没有说出来,以她们家的身份地位,与这些平头百姓待在一处,平白丢了身份不说,还不得让人笑话了去。
“夫人误会了,在杏林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都得依次排队,只有有生命危险的病人才有特例。”药伙计笑着说着杏林的规矩。
这诺大的京城里哪个的身份不是个官或是官家眷,官亲戚什么的,谁没点权势,如果都想来插个队搞个特权,那杏林不得乱了套。
所以,在杏林治病就得依着规矩来。
“你这小哥怎么这般死脑筋……”老嬷嬷本待教训教训,却被妇人打断了话语。
“无防,我们等着便是了。”妇人说着,便领着几人去了药伙计的指的椅子安然坐下,老嬷嬷无法只得拿了号牌立在一旁。
一行人衣着华贵,钗环精美,妇人更是态度从容不迫,雍容端庄,在这个药堂里简直是特别的存在,大堂里等待的病人无不偷偷打量这四人,不时的低声接耳,指指点点。
这些日子来杏林求诊的富贵人家不少,每每来人这些人无不好奇的盯着看看,得感谢杏林给了她们这些平头百姓如此近距离的打量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