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真的没酒了,你消消气,明日我便去给你买去。”刘老婆子见儿子要下床,便急急的上前扶着,生怕他摔着了,嘴里还不忘解释起来。
“给我酒,我要喝酒。”刘富顺哪里管扶着他的老娘,用力一推把刘老婆子推在地上,发了疯似的砸东西,他便是这样,不给酒就砸东西,有什么砸什么。
刘家里,刘富顺砸着东西,刘老婆子吵着劝着,王小花不甘的在厨房忙活着,做着没有自己份额的晚餐,热闹的刘家不成样子。
马车悄然从刘老婆子家门前路过,并没有因为刘家热闹而停下脚步,马车里白小雨打起帘子好奇的望了刘家一眼,对于刘家的吵闹很新奇,在她接触的人和事里,很少有像刘家这样天天吵闹的人家。
白小雨又看了一眼马车里的姑姑与师姐,姑姑安静的翻动着医书,就着灯光阅读,远去的吵闹并没有打扰她的目光,而师姐王云苓却是闭着眼像是在沉睡,听说师姐以前是刘奶奶家的孙女,有一个这样强势又恶毒的祖母,她一定受了很的苦吧。
白小雨不由的同情起师姐以前的遭遇,还好是遇到了姑姑这样的好人,不然师姐还不得被刘奶奶给打死了。
直到马车上了桥,入了桥东,萧家宅院遥遥在望了,白小雨的思绪才停止下来。
萧茗回了家,用了晚饭后便和萧昱一起在书房里阅读着萧涵从远方送回来的书函,萧茗受伤那一次她都没有写信告知,以至于到如今萧涵都不知道她受过重伤,每一次带回来的信里字里行间都保持着愉悦的信息,萧茗能从他信里感受到他日渐成熟、稳重。
这让萧茗很欣慰。
目前他在广西一带游历。
萧茗小心的把信存放在一个木匣子里,又提笔给萧涵写了回信,与萧昱写的信放在一起,准备明天请四海镖行的人送过去。
大姐刘月产期将近,她这些日子进城的次数就多了些,每隔两三日就会进城去看望,干娘宋氏更是直接落户蒋家,急切的等待着这个孩子的到来。
进城时不免会遇见周莲蓉,这个和离后的姑娘的心情看似并不怎么舒畅,好像有着不少的烦心事儿,但这个并不是和离的后遗症呢。
萧昱练了一会字便抬起头来看着萧茗说道:“姑姑,今日刘宝根又欺负书院的同学了,他太坏了,先生安排的课业也不完成,还辱骂先生。”
萧茗看了一眼萧昱,对于刘宝根同学的恶习她早有所闻,这个刘宝根妥妥的熊孩子一枚,甚至比之更加的不堪。
就像长歪了的树,己经成型的那种。
只是执着的刘村长,希望学习能将之扭正。
“所以,你想怎么办呢?”萧茗问道。
萧昱望着姑姑,双眼亮闪闪的,“我要教训他,让他知道厉害。”
“嗯,这确定不是公报私仇?”萧茗问道,眼神里充满了犀利。
记得四年前,刘宝根可是欺负过他们这群小家伙的,当时是安子遭了罪,破了额头。
“没有呢。”萧昱脸一红,感觉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在姑姑面前无处隐藏。
“他不尊重先生,不友善同学,他应该受到惩罚。”萧昱说道,想到刘宝根同学的所作所为,渐渐的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嗯,注意把握分寸,教训也并不是一定要拳头,暴力上的伤害更让对方有理由寻你的麻烦。”萧茗劝戒一句,刘老婆子那样的品性,如果宝根在青山院被打了,她就有理由上门找麻烦了哦。
她正缺一个合适的,能够顺理成章勒索的理由。
萧茗的话让萧昱陷入沉思中,他原本的计划可不就是准备狠狠的把刘宝根给打一顿,他不是很喜欢打人的嘛,不是自诩自己很厉害的嘛,那他就用拳头教训他一顿,让他明白谁才是厉害的人,他要让他感到害怕,这样他以后就再也不敢再欺负人了,不过他完全没有想过这事会造成的后果。
“那应该怎么办呢?”得知自己不足的萧昱虚心求教起来。
“这个嘛!想要让一个人惧怕你,并不一定是身体上的疼痛,还可以是心灵上的畏惧,你想一想,怎么样用一个办法,即不用伤害,更不用流血的办法,让对方从内心深处怕你,惧你,绕着你走。”
“勇者善斗,智者攻心。你想要做一个善于谋略的智者,还是一个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的猛夫呢?”
萧昱低头,认真的沉思起来,应该用怎么样的办法呢,只用拳头表达自己的方式是远远的不够的,他更应该是用合理合适的方法让刘宝根从心里上惧怕自己,不敢再欺负其他的同学。
看着萧昱认真的思考,萧茗不再言语,抽出一本书慢慢的看着,静静的翻动书页,尽量的不要影响到思考中的萧昱。
翌日,蒋家。
萧茗为刘月诊了脉,便柔声劝谏道:“大姐腹中胎儿生长过甚,以后尽量注意饮食,凡不过量,不然影响生产。还有大姐这些日子尽量多走动走动,这样等到生产之日能有更多的活力。”
被萧茗这么一说,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