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依然吵吵闹闹,吆喝的,兴奋的、悲伤的、高喊的,低吼的、男的女的,各种声音冲刺着整个街道。
这就是京城,古往今来繁华如烟,客流如织。
路过的行人无不奇怪的盯着角落看上一眼,这个姑娘真奇怪。
萧茗蹲在地上,忽略无数好奇的目光,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心里空了一大截,她不想说话,甚至不想站起来。
她想静静,来祭奠自己逝去的情感。
一直以来,虽然不想承认,但她心里明白,石亭玉与她们不一样,可能石亭玉有着她高不可攀的身份。他甚至是带着目的而来,接近她为了她的医术或是药品配方,她并不在乎,也不曾在意。
无论是医术还是珍贵的药方于她而言不过是治世救人之方,医生本就为病人而生,她很乐意药方能得到推广救更多的人。
所以,她并不怨恨石亭玉的欺骗与隐瞒,她甚至感动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甚至不想去戳破那一层窗户纸。
相处时的种种仿若昨日,曾经的她以为他们可以一直那样平淡相处,相依相偎,甚至到白头。
她可以不在乎身份地位,她有她的骄傲矜持,从来不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她想要的不过是平凡,有一个人能陪着她慢慢变老,一起看日出夕阳,一生一世,双人同行。
可惜,有一天,他不告而别。
也许他有他的不得已,也许他有他的苦衷,也正是因为这些不得已与苦衷让萧茗豁然明白,他与她是不一样的。
他们之间曾在着不可逾越的差距。
这差距不止是身份地位,还有理想责任。
她有她想要的平淡生活,他有他的报国理想。
还是忘了好,对于未来,萧茗心里有明确的计划。
“阿茗!”一声仿若来自天外的轻呼,熟悉得令人颤栗之声令萧茗为之一震。
缓缓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望着声音的方向。
不远处,站着一个人,逆着光,让人睁不开眼。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栏栅处。
萧茗缓缓站了起来,默不作声的看着眼前的人,刚才的激动失落统统化为了一汪平静的水泊。
说好的忘记呢~
她又不想忘记了。
“阿茗。”修长玉立的身影已近在眼前,任凭时光飞逝,不变的容颜清晰展现在萧茗眼前。
“你这个混蛋!”手指间光芒闪动,一根银针豁然出现在萧茗手缝,毫不犹豫的扎了过去,却被石亭玉稳稳接住,整个人拥在了怀里,任由萧茗怎么样挣扎都不放开。
千言万语有时尽,唯有思念断不绝。
京城西北角,屹立着一坐八角楼,是当年太祖皇帝造而成,至今已有百年,朝庭每一年都会令人修缮,如今还保留着原有的模样。这坐战争年月用来远观四方动向的搂阁,到如今已然变成了观光旅游的所在。
站在城楼上俯瞰整个京城的风景,是观光赏景的好去处。
此时,萧茗正坐在栏杆处任由春风徐徐的吹,双脚吊在半空中不时的晃荡,显得极其悠闲,随风而飘的衣服,无时无刻都在散播着欢快的气息。
“这么说,洛亲王世子遇袭根本就是你们自导自演的,他根本就没有受伤。”萧茗看着身旁同样坐着的石亭玉问。
震惊得不得了,她可没忘记最初的时候可是闵师兄十万火急把她召京里来的。
结果又没用上。
所以,洛亲王世子根本就没有受伤,或是伤得没有传说中那么要死了的严重?
“有受伤的。”石亭玉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柳策一党步步紧逼,为了让圣上策立二皇子为太子居然有御史打着国之传承大统的旗号在朝堂上撞柱。
“呃!太狠了吧!伤得重吗?”萧茗无话,都是狠人,一个下得去手,一个不怕死。
“已经没事了。”面对萧茗好奇的目光,没有把沈澈九死一生的伤说出来,他不喜欢萧茗对另一个男人那么好奇。
石亭玉简单把当夜的情况作了一个扼要,这也是他为什么回京城的原因,只有他在那一箭之下能保沈澈不死。
这是他们俩人的秘密,也是拜此次之事,他能在京城见到萧茗。
可惜了被沈澈抢走的那一支百年人参,他现在都躲着沈澈,生怕他还惦记着他手头上仅有的人参。
想着沈澈那无赖样子,石亭玉无语至极,主意是他自己出的,结果还打着受害人的旗号抢他人参。
“你们真是……”
胆子太大了,被揭穿了怎么办?
萧茗现在也是震惊极了,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堂堂的洛亲王世子居然要自伤,主刀的还是定北侯世子?这是为何?吃饱了撑着?明显不是,肯定是遇到了不可解的难题才想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苦肉计。
她不懂朝政,只从闵师兄处知道些皮毛,听闻柳首辅在年前也就是洛亲王世子遇袭后就一直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