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茗一言再次掀起惊天巨浪,院子里议论纷纷,讨论声不断。
黄家,这又是哪个黄家?
刘济生:“.......。”
一脸懵逼的刘家村人:“.......。”
大王氏:“......。”
陈有德:“.......。”
刘济生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黄家是谁,不就是黄教谕家嘛!刘济生脸色更青了,好啊!黄家居然派了帮手来,真当咱刘家村好欺负是不是,刘家村的姑娘就是这么好作践的...
刘济生眼风扫过陈有德又看向云管事,这一刻一村之长的威势尽显,把陈有德看得心惊胆跳。
一脸无辜的云管事:“.......。”
被十几双不友善的眼睛盯着,她好尴尬啊!
别动手,咱有话好好说,我只是路过你们信不信。
云管事不明白,咱都站在墙角边上了不开腔不惹事,为什么这把火就烧到自己身上来,她今日过来完全是因为小姐好奇,想让她过来看看刘家姑娘长啥样,她真的没有来帮忙的意思。
真的,她敢以她的人格保证,她不是来帮忙的。
陈家有这么一门亲事黄家一清二楚,可架不住自己小姐喜欢陈家公子,不然以老爷与夫人的性子怎么会看上低门低户的陈家。区区农家户出身的刘家,小门小户的老爷自然没放在眼里;真的,有黄家在前,陈家怎么可能还会选择与泥腿子作亲戚。
刘家村穷乡僻壤的,悄悄把亲事一退,进了平城有谁会知道这档子事儿,大家只知道陈家公子与黄家小姐二人情投意合,是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
是以陈家今日过来退亲也没有避着陈家,甚至小姐还让她过来看看刘家姑娘长什么样儿的。
可谁知道,这倒让她下不来台了。
‘完了完了,萧茗居然连云管事都认识。’陈有德一脸慌乱,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整个人快要被头顶上的烈日给烤晕了,汗如雨下。
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刘家村有个天天进平城的萧家,想打听个事易如反掌。
云管事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原本以为事情一切顺利,根本就用不上自己帮忙,她就是走个过场回去了还能领赏。可哪知这个小姑娘一进来三言两语事情就闹到这个地步了。她现在有些担心了,今日别说退亲了,她们还能不能安全的走出去。
云管事站在太阳底下后背发凉,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云管事几次想要开口,想要怎么把黄家给摘出去,可惜萧茗并没有给她思考机会:“听闻昨日陈黄两家订亲,还请了府学的卢院长以及几位有名的先生教谕,而且彭知府大人的新任师爷也到了场,甚至请了衙门里的官媒提亲。”萧茗在说话时还睨了一眼大王氏的娘家嫂子。
人家请的正儿八经的官媒,可比你这个上不得台面的私媒有排场了。
府学相当于是官办学堂,整个平城只此一家,作为一院之长的卢院长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一个小小的教谕为了女儿的亲事居然能请动一院之长和知府大人的师爷,一个小小的订亲宴搞得如此隆重,到少也可以证明这个黄教谕在平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不止疼爱女儿,还很看重陈荣祖。
为什么会看重陈荣祖,为他引荐学堂校长老师甚至把自己的女儿许给她,说明这个人是有能力值得投资。
嗯,就是潜力股。
呵呵,萧茗笑,有能力就好,就怕你没能力。
云管事心底一凉,老底都被萧茗给揭了,她不明白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刘济生听到这里脸黑得不能再黑了,大王氏几度疯狂,她男人拿了个装着银子的布包和一支银镯子出来,听到这里直接就怒了,把订亲信物银镯子狠狠往地上一掷,上前就给了陈有德一个大拳头,陈有德一个趔阻倒在地上,半边脸都青了。
“这是误会。”陈有德从地上爬起来,有气无力的解释,可惜被盛怒中的刘富安一连几脚踢过去,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刘济生冷眼瞧着刘富安打人,也不拦着。
他不想阻止,这种人该打啊!
就这样,陈有德被刘富安按在地上打,爬都爬不起来,更没有机会开口。
“杀人啦!你们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儿子是秀才,他不会放过你们的。”吴氏尖叫扑上来推开盛怒中的刘富安,把陈有德护住。
看着眼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女人,刘富安的拳头落不下来了,他老实了一辈子从来没有打过女人。
“哼!”刘济生哼的一声,冷眼看着陈有德夫妻两:“你有本事你就去告,老子还要告他呢?有婚约在身居然与别家订下亲事。”
虽然刘瑜没有正式入门,可在名义上刘瑜已经是陈家媳妇了,在这样的情况下陈家居然与黄家订下了儿女亲事,如果刘家告陈荣祖一个停妻再娶之罪,不但陈黄两家婚约不作数,陈荣德的秀才之名也会被褫夺,甚至终生被剥夺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