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哭得凄惨,让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有谁会拿儿子生命开玩笑?
村里不少人动了恻隐之心,纷纷看向大王氏,难道为了成亲让人家把儿子搭上不成。
刘济生看着没有说话,他心里倒是有一点点的怀疑,猜测这个理由的真实性。
看着围在自己身边劝说自己点头的村人,大王氏悲苦得说不出话来了。
难道就只有她知道这一切是骗人的,这不过是人家找的一个退亲借口,婚姻是大事,如果生命临架于婚姻之上,那么婚姻也得给生命让步,陈家以此为借口来逼他们退婚,若是不退就得换成是他们被搓脊梁骨了。
再者她也不能让女儿等到二十啊,陈家儿子今年十六,瑜儿十五,十九岁才嫁人的老姑娘铁定是十里八村的大笑话。
就算她同意等,陈家婆娘也不会同意,她太清楚陈家婆娘那个德性了,等待的这几年天不知道她要闹多少妖哦子出来。
“妹子,我知道你舍不得,换作是谁也舍不得这么好的亲事,可奈何陈家儿子命不好,咱也真不能让刘瑜等能二十了才嫁过去不是,咱们用他们留下的聘礼再给刘瑜说一门好的亲事。”
大王氏的娘家嫂子娘家嫂子拉着大王氏小声劝说着,虽然知道聘礼也没多少,但蚊子小也是肉啊!好歹能挽回些损失不是。
陈有德见大王氏还在犹豫,就像模像样的抽出一张纸来双手递给刘济生说道:“刘村长,您看这是白云寺云慎大师给小儿批的字,请过目。”
“原本我也是不信的,可奈何小儿这几个月来大小灾祸不断,万事不遂,几次发病,这让咱们不得不信,这亲事也是拖着不敢办。”陈有德一脸悲伤的说着,也是间接的解释了他们拖延婚期的原由。
刘济生认字不多,看不懂上面的龙飞凤舞的几行字,却还是能勉强接分辩出双十、大凶、不宜婚娶的字眼,刘济生半信半疑,难道还真不能结亲。
村里不识字的人都围着刘济生,急急的问:“村长,上面写的是什么?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嗯。”刘济生点头,又同情的看了一眼大王氏一家。
哗!!人群一片哗然,对于批命之言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谁也不敢拿命开玩笑的。
大王氏急了眼看着,嘴唇蠕动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一切都是骗人的,她不相信。
陈有德见此情形又撸起袖子擦起眼睛来:“错过了婚期这本就是我们陈家的不是,原本我们想着等我儿病好了再结亲,可哪知我儿.......”
陈有德说到伤心处,又低头着擦了一把脸,像是在哭:“我儿拜入黄教谕门下,努力研读,希望能给刘家姑娘挣一个诰命回来。可哪知在成亲前日突然病重不起,延误了婚期不说,这些日子身子每况愈下,连功课都耽误了,云慎大师为我儿卜了这一卦,唉!.......”
陈有德一声长叹:“为了不让刘家姑娘久等,咱们也只有忍痛退了这一门好亲事。”
陈有德说得极为诚恳,把所有的过错都归于自己,他的一翻拳拳爱子之心,一切以儿子性命为大,以退为进的退亲之举得到了刘家村人的同情,他们也都是有儿有女的,为了儿子性命着想,肯定是不能成亲的呀!
大王氏站在一边,脸色苍白无力,陈有德的话就是压死她心中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经过刚才村人的劝说她已经动摇了,虽然陈有德退婚原由她一个字都不相信,可奈不住大伙儿都相信啊!这就是人心事故,陈有德打亲情牌占据了舆论的制高点驳得大伙人的同情,她再若是再抓着不放,矛头就得指着她们一家了。
别人就会骂她们家不识好歹,硬要霸着秀才不放了。
再者她的瑜儿也等不到陈荣祖二十,
大王氏心里像是吃了黄莲一样有苦说不出,陈家虽然打着陈荣祖命不好为由退亲,可又何尝不是在诏告世人是她家刘瑜命硬,克夫。
刘济生同样的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一沉,对陈有德一家很是不满,你退亲就退亲,说这么多理由干啥子,知道的是因为你儿子命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刘家村姑娘命硬,克妻来着。
在他看来刘瑜被退了这门亲事,影响的却是一个村子,心里不由有些烦燥。
陈有德见众人模样,心里不由暗笑起来,双手不由一点一点的,‘哼哼!如今他儿子中了秀才,又被黄家瞧中,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可不能让刘家闺女给耽误了,刘家人无权无势、穷酸一个,又不能在学业和官途上帮助他,娶来有何用。’
他早有想到刘家不愿意退了这一门好亲事的,所以事先准备了这个,不但能逼着大王氏点头,还能得了一个好名声,不影响儿子的前程。
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啊!就他婆娘那点伎俩,打打骂骂的磨嘴皮子拖延时间,猴年马月也退不亲。
刘济生习惯性的伸手到背后去摸自己的老家伙烟杆,可却摸了一个空,才想起是因为今日下雨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