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女子并不认识燕姨娘,更没有给彭家大公子诊过病,这件事广济堂上下都可以作证,还请大人明鉴。”公堂之上,萧茗跪在地,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翻,为啥见了官就得跪?
万恶腐朽的封建社会,没天理没道理。
公堂之上,明镜高悬,给人一种威严森然之感,萧茗笔直的跪着,置身其中她并不怕,只是内心里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连彭大公子是哪根葱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是方的还是圆的,居然会因为他被牵连在这公堂之上,还第一次给人下跪,你不说冤不冤。
跪天跪地跪父母,而如今她却跪了一个陌生人,确切的讲,她这是在对这个腐朽的封建社会低头。
是不是在这古代生活的久了,骨头都变软了。
还是习惯改变了她,或是她改变了习惯。
一直以来,她与人为善,从不以最大的恶意揣度别人,不争不抢,尽自己的努力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希望能与自己的家人平平安安幸福快乐的在一起,可偏偏还能发生这般事。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这般想着,她越发的对那个始作俑者的燕姨娘表示深深的厌恶起来,就是那个可怜的的彭大公子半点好久都没有。
彭游钦一身官服坐于案上,头顶上的明镜高悬牌匾正熠熠闪着亮光,一手握着惊堂木,脸色沉得滴水,他年方三十才这么一个独苗苗,宝贝得紧,突然患病不起,生死未卜,无论是哪个当爹的对此都是心情不好过,愤怒异常,对于始作俑者更是不想放过。
唯一的儿子染病,作为母亲的燕姨娘更是伤心欲绝的寻死觅活,亲口指证儿子是服用了萧茗给的药才会昏睡不起,要他还儿子一个公道,治这等庸医的罪;是以,他才会让周朝阳将萧茗带来问话。
若真是庸医,胡医乱药,真当得治罪;事关亲儿,罪加一等。
但是经过两个时辰的等待之后,儿子病情有所好转,彭游钦愤怒的心情有所缓解,理智回归,并没有立马治萧茗的罪。
他与萧茗倒是有过一面之缘,初见时只因被徐氏高看一眼,觉得此人能自力更生养活弟侄女,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只是未曾想她竟然是如此荒唐之人,医术不精,胡乱开药,这等枉害人命之人,家里夫人还如此信任于她,对她赞不绝口,真的叫他好生失望。
得好生教训才是。
“禀大人,属下调查过,萧茗大夫确实未给大公子治病。”周朝阳站了出来把自己调查来的结果报上。
蒋香媛心急火燎的站在外面,看着萧茗孤零零的跪着心里别提有多着急,她知道自己站在这里给不了萧茗任何的帮助,快步走了。
她要去搬救兵。
“没有?那为何我儿会昏睡不醒,燕姨娘为何会亲口的指认于你,她与你无怨无仇,又为何会诬告于你。”彭游钦沉着脸问,比起萧茗,他更信任他的小妾。
谁说没有冤仇,这冤仇可大了,萧茗很想怼他一句,你家后院失火殃及池鱼了,你知道不知道。
“大人,既然燕姨娘指认于我,那么我请与她当面对质。”萧茗抬头说道。
“大胆,燕姨娘是何等身份,怎么能出现在公堂之上。”彭游钦还未开口,下面案几上坐着的常师爷已经开口责斥起来。
萧茗磨牙,泥玛滴,燕姨娘的身份不能出现在此,难道她就能吗?
“大人,既然燕姨娘是原告,她自然得在这公堂之上讲解事情的经过,我是如何为彭公子诊脉,又开了什么样的方子致使病人昏迷;燕姨娘不在此处,难道大人只听她的全面之词就让小女子认下这不实之罪。”萧茗反问道,审案也没有这样审的,苦主没有,真的叫被告签字画押吗?
彭游钦沉思片刻,他并不是糊涂之人,断案讲究的是确凿的证据,每一桩案件他都要尽力做到清楚明白,让凶首认罪伏法,不能不清不楚的断案。
常师爷眼见知府大人此模样,就知道他心中的打算,赶紧说道;“大人不能啊!燕姨娘是何等的身份,怎么能出现在公堂之上,这萧茗明显的是强词夺理、拒不认罪,就应该上刑让她招供。”
“常师爷不可,萧茗年纪小,恐不能受刑。”周朝阳赶紧求情,他实在不忍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受刑责打,这个人还是有恩于他之人。
“为何不可,此人巧舌如短期内,只有刑具才能让其招认。”常师爷坚持道,在他眼里觉得这并无不妥之处。
萧茗看着常师爷冷笑,这人她认得,当初在与万大头两兄弟结下仇怨之时,她就认得他了,他是万大头的妹夫,当初为了把万大头两兄弟捞出来可是出了不少力,当初那件事全是蒋四海派人暗箱操作,秘密为之,她与蒋四海一直隐于暗中,按理他是不认得她的,可是他今日却是处处针对于她,不惜对她用刑。
这其中的深意让人寻味了,是他本就是这样的奸诈小人,亦或是故意为之,为妻兄报仇?,若真如此,此人用心之险恶,其心可诛。
“依常师爷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