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茗,他去了月娘家。”蒋香媛看着那少年的背影喊道。
看着少年背着药箱进了月娘家的房子,蒋香媛心里像突然开了窍似的,先前想不通透的疑云豁然开朗起来。
月娘以贞洁之名死命的拦着不让人进,萧茗突然跳出来忽悠人拖延时间,还有这个匆匆而来的这少年,带着手术刀与麻醉剂还有青霉素这些药物进了月娘家的门。
她好像明白了过来,看了一眼萧茗悄声问道:“萧茗,是不是月娘家里有那个人。”
萧茗没有说话,而是给了她一个你终于懂了的眼神。
“那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跟进去看看了。”萧茗说道,她先是在巷子口发现血迹,月娘欲盖弥彰的清扫雪地以掩盖血迹之时
她就怀疑了,在后来,当官府之后即将在搜查月娘屋子的时候,她不顾生死拼命的拦着,她就更加确定了那个以一敌三的男人就藏在她家里。
“呃!好吧!”
月娘屋子里,陈元敬看着床上咽咽一息的男人气急败坏的吼道:“我给他做手术之时就说了要让他静养千万不能下床,为什么还要让他出去,现在好了他的伤口重新裂开,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本就受了重伤,我给他做手术勉强捡回一条命,可如今旧作未愈又添新伤,这可如何是好?”
面对他大声的撕喊,月娘一面请他小声些,一面抹着泪解释道:“是我没看住他,一转眼的功夫他就不见了,呜呜,d三少爷,请一定要救救他,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月娘伤心至极同时又后悔不迭,她只是去为他煎药,一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回来时带着如此严重的伤势,刚才在官兵搜查之时,他又撑着身子躲了起来,勉强躲过一劫,可如今官兵一走,他就昏迷不醒,不事不知。
她比任何人都要难过自责、伤心内疚,月娘突然跪在了陈元敬面前,悲切的看着他:“三少爷,请你一定要救救他,除了你没有人能够帮他了,月娘给你磕头了。”地面被磕得砰砰直响,可见她是有多用力,转眼间额间就出现一个血窟窿。
陈元敬制止扶起月娘来,急切的说道:“奶娘,你别这样,我一定会救他的,只是你知道我学艺不精,他受这么重的伤我救不了,得把他带去爷爷那里请爷爷出手。”陈元敬内疚道,他虽然学医有十年,可接触缝合手术这种新型的医术却只有短短几个月时间,是家里爷爷与父亲教予他的,他们严厉禁止他在未有所成前行医,他受月娘之托才给他做了手术,如今这人受伤之重已经不在他能力范围,要想保住性命,只有请爷爷出手,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要想活命,这事也不能再瞒着了,陈元敬突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实在是这个人带给他的压力太大。
“可惜爷爷远在军营,恐怕.....”陈元敬犹豫,这个人受伤如此重,恐怕还未到达军营就会死在路上了。
“不行。”月娘摇头,“他受伤太重走不了那么远。”除了路途遥远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不能暴露了踪迹,军营路途遥远,这一去有太多的风险。
“咳!咳!”床上的男人咳了起来,血水顺着张开的嘴向外流出。
“你怎么样?”月娘赶紧扑了过去,用袖子擦试着嘴角的血迹。
床上的男人虚弱的笑笑,可惜笑容在有血迹的脸上看起来何其恐怖,干裂的嘴唇面血迹模糊,“月娘,你们不用为我费心了,我的伤我知道,能在死前见到你我已经知足了,只可惜不能多杀几个为兄弟们报仇。”
男人握住了月娘的手,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般紧紧的握住,还想要再多说些话,可惜余力不支,只勉强说出几个字来,声音微弱让人无法听清,而他的伤势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让他把话说得清楚明白,他再次昏了过去。
“你不能死,你快醒来。”月娘无力的哭着,泪眼蒙眬。
男人短暂的清醒像是回光返照,给了陈元敬极大的危机感,他背起了药箱对月娘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去请爷爷过来。”
虽然此地一定会让爷爷发现他犯了家规,可他也顾不得了,哪怕是承受家法他也要把爷爷请来。
“他受伤如此之重,恐怕等不到你请人过来。”萧茗与蒋香媛二人走了进来。
“你们是谁?”陈元敬警惕起来。
“萧姑娘,蒋姑娘....”月娘额然,慌张的看着来人。
“你家门没有关紧,我们自己进来的。”萧茗解释着自己的不请自如,坚决不承认是翻墙进来的。
萧茗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果然是那人,那个以一敌三的男人,不过此时他的情况不是很好,血流太多,面色苍白,气息微弱,命不久矣!
蒋香媛看着更是拉着萧茗的手摇啊摇,大声惊叫起来:“萧茗,是他。”她太激动了,眼里冒着崇拜的小星星,这个人武功太厉害。
“你知道,你小声点。”萧茗淡定着提醒激动的蒋香媛,人家都快要死了,你激动个什么鬼,殊不知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