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马车坏了,少不得借用了夏家的马车把萧涵他们接回了家。
夜里,萧茗与易风在书房里就着今日之事讨论着,易风沉思片刻也发现此事不同寻常,可细想下来,发现姑娘一家并没有与人结怨的地方。
“明日小的去山上查看一二。”易风说道,到底是事故还是人为,一查便知,若是人为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
他的想法倒是与萧茗不谋而合,萧茗点头,“一切小心,家里马车坏了,还得去城里买一辆回来,嗯,还是买两辆回来吧。”
姐不差钱!家里如今人口多,每日萧涵与萧昱几个要去镇上念书,蒋香媛客居她家,每日与云苓同去镇上学医,易风要去镇上,是以家里用到马车的地方还是挺多的,还是买两辆马车合适,走哪儿也方便。
“是。”易风点头。
“不用拘着银子,质量买好些,不用外表多华贵绚丽,结实就行。”萧茗又交待,想到今日被石头砸坏了的马车她就心疼,这可是个教训,马车一定要厚实,结实,到少不容易坏掉的,安全最重要嘛!
“是。”易风继续点头。
易风走后,萧涵与陈元泽进了书房,萧涵今日似有心事,晚饭间沉默非常,就是陈元泽也是怏怏不乐的,不知道二人有什么烦心事儿。
“你们怎么了,谁惹你们不高兴了。”萧茗好奇。
“是吴先生。”萧涵有些难过,接着说道:“吴先生身体不适,都有好些日子了。”
“吴先生病了,闵大夫可有去瞧瞧。”萧茗大惊,看着萧涵二人,吴先生居然病了,难怪萧涵与陈元泽心里难过了,吴先生是萧涵的启蒙恩师,对萧涵敦敦教导,如父亲般的关爱,可以说,他不止是萧涵的授业老师,更像是一位父亲,弥补了萧涵从小缺失的父爱。
萧涵之于他,既有一份对先生的尊重,更有一份对父亲的儒沫之情。
“有,闵大夫有去,吴先生受了风寒,身子不好,精神气也差。”陈元泽同样是愁眉苦脸的,吴先生起初时是受了些许风寒,并没有多在意,可几日下来越发的重了,到底是年纪大缘故,伤风感冒也不容易康愈,身边又只有一位老仆贴身照应着,连个细致照顾的人都没有。
“哦!这就好。”萧茗点头,有闵师兄去了,她就不好再插手此事。
“姐,明日我想住在镇上照顾吴先生。”萧涵说道。
“还有我也是。”陈元泽跟着说道,看来是他们一起商量好了的,还避着萧昱找她。
“好,我同意,明日请干娘做些吴先生喜欢的吃食送去。”萧茗点头同意,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是萧涵与陈元泽应尽的孝道。
想了想,萧茗又提议道:“吴先生一人在镇上居住确实多有不便,不若等我们学堂建成时请吴先生过来,这样我们也好就近照顾。”
其实在建校之初,她就有了这个想法,吴先生德高望重、才学兼备,若请他教授孩子们启蒙怕是牛刀小用,所以,在她的计划里,有意请吴先生每周为孩子们传授道义,为孩子们作一个思想层次的引导,一周一个时辰的思想道德课程影响不了萧涵他们的学业,因此,她特意在学堂里开辟了独立的院子出来留给吴先生作为授课与居住之地,她这里虽然地处偏僻了些,不若镇上繁华,可这里好山好水、空气清新、环境优美,更有美食美景,来年果树开花灿烂时,芳香十里,可是不可多得的赏景圣地,更是吴先生这种文人雅士挥洒笔墨之地。
果然,萧涵眼前一亮,对姐姐这个主意大家赞同,“真的,这样可以吗?”如果这样,他们照顾吴先生也方便些,更少了他们每日奔波镇上之苦。
“当然是真的,你可得说服吴先生同意才行。”萧茗笑笑,这事还得吴先生点头,她现在是挑头担子一头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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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夏家书房里,石亭玉正看着从京城送过来的情报,他虽然远在平安镇刘家村,可京城里的任何几吹草动每日都会程报在他面前。
石亭玉时不时的皱眉不语,京城里,小豆儿成了当今的大皇子沈昱,被皇后娘娘接回宫中,并亲自教养,皇后娘娘带着大皇子深居简出,可关于大皇子痴傻的消息却渐渐在京中漫延,如今朝中上下甚至是京城百姓都知道皇家出了一位傻皇子,京城里更是私下里流传着中宫不仁、妖后媚主、祸害苍生的传言。
朝堂上,更是呼声一片立储之事愈演愈烈,以礼部尚书孙景怀、户部尚书黄子清、还有大理寺卿朴正刚为首,多次上书圣上早日立二皇子为国之储君,以安定民心,如今的朝堂之上,只有次辅陈源大人等几位忠君之臣仍旧坚持立场,可有一个痴傻的大皇子在侧,他们是那么的孤立无援、苍白无力。
石亭玉翻开别一张密信,嗯,居然还有废后的折子。
窗外风吹落叶,轻声细雨,古朴深沉的书桌之上,烛光摇摆、时明时暗,照亮着石亭玉面无表情的脸,石亭玉提笔一路从孙景怀、越过朴正刚,最后停留在户部尚书黄子清名字上,在面上画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