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妾身一直安于内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萧大夫素不相识、无冤无仇,我怎么会指使哥哥去杀她。”伍姨娘抱着苏成安哭了起来。
“老爷救我,夫人这是要打杀我啊。”
林氏冷笑连连,对李妈妈点点头,示意她把人抬进来,才对伍姨娘道:“回京,那你看看那是谁。”说着指向门口,被常青带着两个小厢抬着个人进来。
来人躺在木板上,双脸颊被煽了耳光两边脸高高地肿了起来,嘴角都被打破了,全身上被抽了鞭子,鲜血透过衣服显现出来,看得屋里年轻的几个丫头尖叫起来。
此人不是伍大是谁。
伍大被打了还不老实,翻来复去叫嚷着疼,要死要活的,他受的都是被皮鞭抽的皮外伤,看着严重可怖,也没瘸胳膊少腿,却嚷嚷着走不了路,要让人抬着。
伍大看到苏成安,仿佛看到了救星般,激动的喊起来“妹夫,快救我,他们要打死我。”那模样看着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
哪知话一出口,就被常青狠狠地一巴掌煽在脸上。
“呸!这里哪里有你妹夫,老爷的妹夫是京城林家二少爷三少爷,你一个妾室哥哥,敢指着老爷叫妹夫,置祖宗礼法于何地。”常青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你这个刁奴,好大的胆子,把我哥哥把成这样,有没有把老爷和我放在眼里。”伍姨娘道见到伍大,慌了起来,她万万没想到哥哥会落到林氏手里,只得强作镇定,愤恨的指着常青。又转身对着苏成安哭诉起来:“老爷,哥哥为您办差事尽心尽力,他们却把哥哥打成这模样,说一句话都要挨打,还有没有王法,你要为哥哥主持公道啊。“
伍姨娘哭得梨花带雨,我见忧怜,拉着苏成安的裤腿左摇右晃,即使在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也懂得利用优势为自己扭转局势。
“妾身伺候你这么多年,哥哥叫一声妹夫怎么了。”
苏成安看着伍姨娘这模样有些动摇,正想开口说话,却被林氏身后的李妈妈打断了。
“伍姨娘慎言。”李妈妈看着伍姨娘的妖媚模样,真想狠狠地给她几把张,都这个时候了还想勾引老爷。面无表情地道:“当今圣上极重规矩,尊崇理法,讲究以礼治天下,后宫柳贵妃在宠冠后宫,盛宠之下,她的父亲位居高位的柳太师也不敢称自己是今上的老仗人,柳氏兄弟也不敢以国舅老爷。”李妈妈顿了顿,看了一眼被愣住眼盯着她的伍姨娘。
“你只是区区一介姨娘,令兄居然敢称老爷为妹夫,这是藐视礼法大罪,要是传出去会害了老爷的,重则杀头,轻则乌纱不保,你们要置老爷于何地。”
李妈妈一翻话掷地有声,把伍姨娘和伍大吓得脸都青了,伍姨娘心虚地偷偷看了一眼苏成安,看着他盛怒之下的脸色,知道这回自己难逃一劫,暗恨林氏狡诈,如今花婆妈子被抓,府里人逢高踩低、见风使舵,哥哥被抓了都没人通风报信,如今只求把这一次躲过才好。
苏成安看得直皱眉,有心发火,却顾忌着李妈妈所言,他平日里高兴,伍大叫他妹夫也默认了,没想到是这样的大罪过。
对李妈妈所言不好发作,只得指着认罪书,质问伍大:“你自己说,这是怎么回事,这认罪书上说的可是实情。”
“是他们屈打成招啊,老爷,我是被他们逼着才写的,跟本就不是真的,你看他们把我打的,全身都是血。”伍大叫起屈来,无赖本质尽显,他没想到他只是在相好的那里过了一夜,想着第二日天亮就出发,哪里知道被常青逮个正着。
伍大贪生怕死,被常青饿了一天,一翻威胁,几个耳光,几鞕子下来他全都招了,乖乖签字画押。
不过他再傻也知道不能承认,不然他完了,他妹妹也完了,她妹妹可是自己的摇钱,她倒了,他以后哪里弄银子花,想到这儿,伍大叫嚷起来,毫无形象地在地上打着滚。
“唉哟喂,疼死我了,妹妹快给我请大夫来,我要死了,爹啊,儿子见不到你最后一面啦。”伍大一面喊一面翻滚。
伍姨娘似有所感,扑到伍大身上伤心地哭了起来,“我的哥哥啊,你被打得好惨啊,你死了我怎么办,让爹娘怎么办。”又转过身来求着苏成安。
“老爷,你快请个大夫来吧,哥哥要死了啊,是常青他们屈打成招,这是要出人命啊。”伍姨娘哭得伤心,心里却万分得意,只要哥哥咬咬死了不承认,看林氏还要怎么审。
“应该把这些刁奴都抓起来打板子啊,杀人偿命给哥哥报仇。”得意中还不忘咬上林氏一口。
李妈妈看着伍氏兄妹声情并茂,泪如雨下的表演,冷笑一声道:“伍姨娘你歇歇吧,伍大只是一点皮外伤,死不了。”
“好了。”苏成安看着一屋子的乱象很是烦燥,对着林氏道:“既然伍大是被屈打成招,那么这罪状就不成立,此事就此揭过,谁也不准在提。”话语里很明显是对伍姨娘的维护。
林氏虽是发妻,但她态度强硬,出身商古,不懂讨好,他一直不喜欢,这么多年来,对她也只是维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