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国王!”室利吼道。
他再怎么跟秀闹,那也是他的王妃,只有他才能折磨她!云树说起要拿捏秀的命,轻巧的像捏起一粒瓜子一样!
云树虽然说了不少次,他是她的俘虏,却从没拿他当俘虏待,只是偶尔故意挑衅一下他的国王权威,惹他炸毛,却又拿她无可奈何,否则他就真拿她当小喽啰使唤了。
“我以待客之道待你们,而秀,不仅惦记我的人,还妄图谋杀我。你纵着她,没道理让我也纵着她。这次没弄死她,已经是我的宽容了。你最好看牢她,没有下一次了!”
秀是他的人,却不惦记他,只惦记别人。室利的气再也提不起来,他垂着脑袋落寞的走了。
云树看着他的背影,想起秀刚才的疯狂,心,忽然有些愧疚。
哪有那么纯粹的感情?秀求不到,室利也求不到,既然宋均如今用心待她了,她应当珍惜这来之不易,说不定哪天,就没了。。。云树转头看宋均,眼神不再是简单的温柔,情意染在眼波里。那是宋均一直以来渴望的目光。
“姝儿~”宋均眼眶有些热。
“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宋均鼻子有些酸,“不委屈。姝儿眼中终于有了我,不委屈,我开心!”
他想笑,他却控制不住唇角的抽搐。
不顾众目睽睽,云树踮脚吻在了他的唇角上——宣示了宋均的位置。
十天之后,交代好各项事务后,云树一行离开广州,乘船北上。她的三船海外货物销掉了两船,换上了广州的货物。剩下的一船海外货,准备在京城发挥更大的价值。
秀被留在广州云宅养胎,室利跟云树走了。走之前他对秀说,那个孩子她若不想要,就不要了,她若想走,就走吧。一个面容柔顺,内心野性十足的女强盗被废掉武功,困在他的身边。他对她再好,她怕也不会真的接受他。他想试着放下她,忘了她……
云树带着江雨眠的骨灰在海上漂了数年。虽然三年多以前她们便拜堂成亲了,可是到现在,江雨眠的名字也没有入了她家的家谱。将货物上的事交给云宝统筹,云奇带云藏先去京城。云树回到了济阳。
室利一路跟着她,这回他没再在云宅闹腾。
发丧前的一晚,云树却不见了。门房说没见她出去,众人满院子的找她,都没找到。宋均什么都没说,呆呆的坐在江雨眠的灵堂外的地上。他知道,云树就在灵堂内,就在那棺木中。姝儿的心,他只能占据一部分。他知道这点在乎来之不易,他也知道,他没必要跟逝世多年的江雨眠过不去,可他心里不好受。
云树的师父问他话,他不理;云树的义父问他,他也不理;云树的舅舅也来了。。。他谁都不理,只是很没形象的倚墙席地坐。棺木并没有盖上,外面的声音她不是听不到,她只是不愿意听,不愿意理会。活着的他,比不上永远离开的江雨眠。。。
都是明白人,严世真等人看看棺木,也不再说什么了,让人别再找了,都回
去了,李竹英也硬是被拖走。
宋均想躲起来,想看云树找不到他,是不是会着急?他终究没有躲。他说要待她好的,她心中不好受,他应当守着她的,不管她知道不知道。
第二日,云树从棺木中出来,看到坐在门边,神色可怜,如被遗弃的小动物一般的宋均。他眼睛通红,痴痴的盯着棺木,看到她,努力对她一笑。那一瞬,云树意识到宋均为她,改变了许多。她不心动是假的。她也曾为别人改变,却没有得到一个好结果。
云树走过去,向他伸出手。宋均欲哭欲笑的由她拉起来。云树为他整了整衣衫,又理了理他有些乱的鬓发。那是昨晚的痛苦中,他自己抓乱的。
“在这里等我,我送了雨眠,就回来。好吗?”
宋均望着她的眼睛,“我陪着你。”
纸飘飘,幡飘飘,云树将江雨眠送入云家祖坟。
好奇宝宝室利也跟着去了,薛蘅也跟着去了。当晚把室利与薛蘅安置在田美苗照看的田庄,云树带宋均等人回到阔别已久的白树村小院。
李竹英被安置在当初余宏的屋子里。用过饭后,忍了好些日子的李竹英将云树叫进了屋子。
他妹妹只有云树这一个孩子。云树早先的婚约不再,出去了几年,竟然带回来一个亡夫的骨灰坛,而她仍然孤孤单单一个人。他知道云树心里不好受,这时不应该与她提那样的话题,可是眼看她那义父与师父都是不靠谱的,他这舅舅总要发挥点作用。
“舅舅。”云树哭的眼睛红肿着。
“眉儿,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云树垂眸。“并没有什么打算。”
“眉儿,你都二十了,怎么能不为自己打算?”李竹英忧心道。
云树眉头微皱,虽然知道舅舅是关心她,可她并不想这时候与舅舅谈论这个话题。“舅舅想说的话,我都知道。过段时间吧。我还有件事要解决。待处理好了,我就着手解决这件事。舅舅放心。”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