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大了。我想做的事,都告诉你了。这些事不管给哪一方知道,我粉身碎骨都不够死的。若真想阻拦我,你知道该怎么做。”
“这样可以阻拦你吗?”云树踮脚抱住廖廷越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留下来,娶我,好吗?”云树脸颊泛红,长睫轻颤,一双盈澈的眸子含羞带怯。
“有没有装?”
“没有,真的。”
廖廷越一双深目现出璀璨的光辉,紧紧揽住云树的腰身,深吻下去。
云树还病着,江雨眠不放心,悄悄转到后坡,却看到了他并不想看到的一幕。轰的一下,感觉脑袋要炸了!他抱头蹲下,动也不敢动,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云树头晕的厉害,觉得自己真的要晕过去了,无力的捶着廖廷越的肩。
廖廷越终于松开了她,“怎么了?”
“我,头晕。”云树面色更加不好了。
她高烧一天两夜,除了药和一些汤水,几乎什么都没吃。刚醒转过来,听说他们要走,就急急打马赶来,不头晕才怪!加上她醉吻……不是因为酒而醉,是因为吻而醉,表现为轻飘飘的头晕。两相叠加,真的快要晕过去了。
廖廷越扶她坐下。“怎么感觉,像是我有毒的样子?你晕的一次比一次厉害!”
云树虚弱一笑,“不,你是解药,不要走,留下来好吗?”
廖廷越解下腰间的荷包,捏出一块糖喂给她,又将荷包塞到她手里,抬手轻轻的给她按揉太阳穴。
“跟你说过,不要自苦,不要糟蹋自己的身子!”
云树睁开眼睛,泪汪汪的望着他,“可是你要走了……”
“有自由,有银子,有脑子,这整个天下可以随你折腾,但不要折腾自己。”
“这天下又不是我的,我折腾个什么劲?”云树苦笑。
“以后送给你。”
“我不要。天下对我来说一点不如你重要。”
廖廷越笑,“这话我虽然喜欢听,但是,眉儿,你的书读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我怕一个人,我怕无依无靠。可是我若违背对师父许下的誓言,我将受世人唾弃,孤苦一生。”
廖廷越抱住她,“有我在,不会的。我活着一天,不管在哪里,你都不是一个人。战争难免伤亡,但我不会屠戮百姓,你是知道我的,对吗?”
可是,与虎谋皮是那么容易的吗?
“你为什么身上会带着糖?”
“给你准备的。”
“什么时候准备的?”
“你猜。”
“你什么时候学会易容术的?”
云树抬手抚上他的脸,不得不说,他的易容手法非常之高明。如果不是他身上的气息和眸子露出马脚,她是认不出来的。
“喜欢吗?”
“比以前丑多了。”
“啊,这个话,我没法接了……”廖廷越用脑袋抵了抵云树的脑袋。
云树忍笑,“为什么你性格与以前差别那么大?哪个才是你?”
“你喜欢哪个?”
“你猜。”云树学他的话。
“要听实话吗?”
“嗯。”
“我猜啊,你根本就是在哄我留下来。”
“你会留下来吗?”
廖廷越看着她,摇了摇头。
“看来我勾引男人的技术还不过关,还要多学学。”
廖廷越想起上次在承欢阁遇见云树,“你不许再去那种地方!”
“那你留下来,管着我啊!我什么都听你的。”
廖廷越忽然站了起来,“我管不了你,我走了。”
“我不仅要去青楼,我还要找行头!”云树跳起来叫道。
头晕的踉跄好几步,廖廷越也没扶她。
“你不是已经找了一个,那个叫江雨眠的是吗?”廖廷越冷声道。
“住口!不许你那么说他!”云树喝道。
“生气了?看来你很在乎他啊!”廖廷越冷讽道。
“我就是很在乎他!反正你又不在乎我!”
“你是人越大,心越大啊!当初心心念念的就一个,现在这才退亲几天啊?左一个,右一个!”廖廷越狠狠扯住马缰,口不择言道。
“我喜欢!比你秦楼楚馆到处嫖的好!”云树哭道。
情绪激动上来,她又头晕的站不住,只好蹲下来捂住脑袋,哭的压抑而痛苦。
这一切都是她选的!都是她想要的!走到今天,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活该!
将廖廷越的荷包砸给他,按着脑袋站起来,去抓她的马缰。要走的人留不住,她要回去。这个嘴毒且不饶人的人根本不是她的宏哥哥!宏哥哥是绝不会这样说她的!她一定是认错人了!
她刚晕着脑袋蹬上马蹬就被强硬的抱了下来,紧紧圈在怀里。
“眉儿,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