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打马而去。
抬眼望去,去京城的官道旁,杨柳依依,桃李菲菲,一片醉人春意。
“义父,我还是去看看舅舅吧?回来这些日子,我还没有去舅舅家看看。”云树仰首看着严世真。
“好啊。春光明媚,正好在城中走一走。”严世真对她暖暖一笑。
二人在济阳城中逛了一圈,买了一堆礼物。
严世真在后面跟着拿礼物,只是笑,也不阻拦。
云树之前送人的礼物,都是征求过孟管家的建议的。孟管家为云进同准备过很多送人的礼物,经验丰富。如今,没有孟管家的指点,严世真怀中抱着的,确实是小孩子亲自挑选的礼物,都是云树觉得新奇古怪有意思的吃食、物件。
严世真心中暗笑:李竹英应该会很喜欢,这些都是云树的真情实意。
春日的暖阳把云树给熏出一身轻汗,但是整个人欢快了不少。两人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到长安巷,一路打听李宅。邻人纷纷打量,这两个人是谁?
好容易来到李宅门前,严世真腾出手,拍了门,等了好一会儿,门才开。来开门的李明然,看到抱着大包小包礼物的云树和严世真立在门前,惊了一下。
云树笑道:“明然表哥,不请树儿进去吗?”
李明然回过神,忙道:“没想到是树儿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把云树和严世真让进院子,又朝屋中喊,“母亲,树儿表弟来了。”
严世真和云树打量这个小小的院子。
云树念着母亲的故事里,外祖家在文垣街上是一座不小的宅院,世事沧伤,那宅院终究没能留下,舅舅搬到了这长安巷内。这小小的院子,简单素朴,但很整洁,可见李徐氏是个会持家的。
李徐氏从屋内出来,脸上盈满了笑容,“树儿来啦?快进屋!明然,也不知道帮树儿拿东西!树儿累着了吧?”
“不累。舅舅呢?”云树将东西放到桌上问道。
李徐氏脸色有些尴尬。
“树儿来了?”李竹英从内间出来。
几日不见,李竹英像是又瘦了些,面色也不太好。
云树过去,扶着他,关心道:“舅舅这是病了吗?”
“没事,就是有些头痛罢了,树儿不用担心。”李竹英对云树淡笑道。
李竹英本来就身体羸弱,这些日子频频与李徐氏吵架,便整日整日的头痛。开始他不说,李徐氏与李明然都以为他是吵架生气,才夜里睡不着,也不思饮食。
“舅舅可曾用药?”
“父亲不愿意用药。”李明然道。
那日李徐氏从云宅回来,被李竹英知道后,又大吵,头痛更甚,却不愿去看大夫。可怜的李明然学堂都不敢去,唯恐他走了,两人又会开打。
李竹英道:“没事,过些日子就好了。”
“舅舅怎能讳疾忌医呢?”
云树扶李竹英坐下,又跑到严世真跟前,抱着严世真的胳膊扭,“义父,给舅舅看看吧。”
严世真笑着拍拍她的手臂,点点头。
“舅舅让义父看看吧,义父的医术很厉害的!”云树说着抓住李竹英的手放到桌上,不容他拒绝。
小个头的云树乖巧灵动,总是让李竹英想起幼年的李湘雨。他无法拒绝云树的好意,配合的伸出手。
严世真按脉,脉搏五至,左部弦长,关脉犹弦而兼硬,右脉则稍和平。
“头痛是什么症状?”严世真问道。
李竹英想了想,“每日头午犹轻,过了午后加重,夜里痛的睡不着,鸡鸣后疼痛会减轻些,可以略略睡会儿。”
“别的有什么不适的吗?”
“心中有时觉得热。”
“以前可有头疼的毛病?”
李竹英看看严世真,“偶尔也会有。”
“如今饮食如何?”
“并不怎么想吃东西。”
“怪不得舅舅瘦了这么多。”云树唏嘘道。
严世真心下了然,“没什么大碍。我给你舅舅开个药方,三剂即可痊愈,这样可好啊,树儿?”
“还是义父厉害!”云树笑逐颜开。
李明然捧来笔墨纸砚,严世真开了个小方。
生杭芍八钱,柏子仁六钱,玄参六钱,生龟板(轧细)六钱,龙胆草三钱,川芎钱半,甘菊花一钱,甘草三钱。煎汤一大盅,温服。
“谁去买药啊?”严世真搁笔,吹着药方道。
“我去,我去。”李明然忙接过来。
“我陪明然表哥去。”云树热心道。
“我不放心树儿离了我的视线,还是我陪你们去吧。”严世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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