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芸知道后去找南越太子,进屋对着正悠然喝着茶的南越太子,直言问道:“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南越太子抬眼,诧异的看向宝芸。
“紫凝都跑到军营里去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茶,别跟我装糊涂,快跟我说说,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宝芸皱眉上前,她不信南越太子对紫凝一点感觉都没有,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宝芸看着依旧低头自顾自的吹着茶中热气,根本没把她的问话当一回事的南越太子,微恼的直接一把从南越太子手中拿过茶杯砰都放在了桌子上,茶水溅出些许。
南越太子看着刚散了,热气正合适,入口的茶有些惋惜,说道:“你这是干什么?浪费了我的好茶。”
“你想喝好茶,你这福利不有的是,改天我亲自泡给你,就当赔罪,现在我十分正经的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宝芸语气严肃,神色十分正经。
南越太子见自己躲不过,只好收起了嬉笑模样,也正色道:“你说我这么做为什么?”
他反问着,然后又接着自问自答道:“我只是不想连累她,如今我和几个皇子正是争斗的时候,一旦失败,卷入的人都可能会毙命,你和卫嵘我倒是不担心,毕竟有卫嵘保护你,但她不一样,她或许会成为我的软肋,会让敌人给我致命一击。”
“如果我不成功便成仁,我不想到时候连累她跟我一起受苦,毕竟她是我的师妹,保护她是我的责任,也是师父所托,所以我不能答应。”
南越太子目光凝重走到窗前,看向远方,似乎想洞穿空间,山川河流,然后看到一个他想看到的人影,其实他心里是有感觉的,但是他只能冷硬的拒绝,因为只有这样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当初卫嵘瞒着宝芸假死的时候,他兴许不理解那种心情,但如今到了这种地步,他似乎恍然间理解了一点,这是他们男人对女人的保护。
“那你对她到底有没有感觉?”宝芸直白的问道,她想如果南越太子将这些话都跟紫凝说了,无论最终结果如何,至少她可以不那么伤心。
“你就忍心看着她这样伤心难过吗?”宝芸接连反问着。
紫凝是一个性格开朗,豁达的人,她少有这种黯然伤神的时候,若是有,也基本都是因为南越太子,所以宝芸心中十分不忍。
“我对他有没有感觉重要吗?无论有没有感觉?我都只能拒绝,不能答应。皇储之争有多么可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答应了她,到时候连累她跟我一起死吗?”南越太子难得言辞犀利的质问着。
一时间竟将宝芸说的无言以对,她知道南越太子说的有道理,皇位之争基本血流成河,即便南越太子是太子之位,手中握有兵权,也低当不了别人的暗害,一时不慎便可能着了别人的道。
目前这种情况,紫凝跟南越太子牵扯越少,才越安全,宝芸十分无奈,她心里清楚的知道,这是为了紫凝好,但心有不甘,这种方式当真是下下策。
“罢了,你既然都已经决定,我也不好说什么,女儿伤心不已,你要不要去安慰一下她?万一你哪一日登上皇位,就给你们两人都留一线机会,也好挽回。”
宝芸提议着,她看得出来,南越太子对紫凝是有感觉的,但无奈两人中间隔着诸多事,只能这么生生错开,她实在觉得可惜,希望能劝解一下,给二人以后留一个机会。
“等我有那一日再说吧!”南越太子沉声道。
他这不是不乐观,不自信,而是目前的局势太复杂,行刺都敢行刺到他面上来了,他都不知道私底下有多少人盼望着他这个太子赶紧死,他兴许能躲过一次刺杀,但第二次呢?第三次呢?所以他不敢轻易许下任何承诺。
可能只有功成的那一日,他才能有勇气去面对紫凝,去面对他自己的心,如今他只想全心的对付他那几个不善的兄弟。
宝芸听闻此言,默默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只好偷偷的去军营继续安慰紫凝。
“紫凝你也别太伤心,可能太子殿下并不是对你没感觉,他也有他的难处,也许他现在根本没有心力想这些事情,如今南越局势混乱,你应该知道的!”宝芸安抚的劝说着。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为难,我明白的。”紫凝眼眉低垂,神色不明,这话说的也意味深长。
宝芸细品了一下,依旧觉得有些困惑,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意思。
刚想再次开口劝解,便接着听女儿说道:“宝芸,多谢你安慰我,你放心,我没事的,现在我也不想再想这些事了,我现在只想帮太子殿下处理好国事,其他的我都不想再想,若有机会留到以后去想吧!”
紫凝灿然一笑,她不是放下,只是觉得与其在这里做无用的黯然伤神,不如帮他将事情处理好,至于以后的事情,那边以后再说吧!
宝芸无从劝解,便只好说道:“你能想通,我很高兴。”
紫凝笑了一下,如同破开乌云一般道:“无所谓想不想得通,只是觉得应该先做好手头上的事,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