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华还真是会说话，听着她的意思，她是想将一切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可是她这样做，王宪和王牧之身上的嫌疑就更加重了，看上去她像是不愿意将真正的幕后主使供出来，所以才将一切的罪责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又或者，她真的不知道是谁做的。
反正不管是哪一种原因，她都是无辜的，她都是受害者。
晏明可不乐意见到这样的情况，他非常清楚是谁算计他的，也是他故意让他们以为自己成功了，才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他这样做可不是想让王若华来到这里博取可怜的。
他和郑怀安一同出宫去接林沐康的时候经过毓宁宫，忽然有人出现说找郑怀安有禁军的事情商议。
来人的穿着的确是禁军的，数十万禁军他们也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但是这个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说是有事情，他怎么都觉得有问题。
不过他还是让郑怀安和那个人走了。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并没有错，郑怀安才走了不一会儿，他才来到了浣衣局的附近，有一个宫女从他的面前经过，只是短暂的停留，他闻到一阵异香之后就晕了过去。
他一直都有防备，所以在闻到异香的时候就屏住了气息，他不过是假装晕了过去。
之后的所有事情他都一清二楚，他被人抬到了毓宁宫，然后王若华走了进来。他没有和王若华发生什么，房间中点了其他的香，他有徐云渚给他的醒神丸，这样的香对他是没有作用的。
王宪下手也是够重，连王若华也被香影响。不过王若华只是被他迷晕了，两人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发生，王若华不过是睡了一觉，他假装和王若华睡了一觉罢了。
但是王若华竟然没有发现两人什么都没有做过，只怕是为了以防万一，王若华已经不是处子之身。
他知道房间中有迷香的时候，本来是还有些可怜王若华的。可想通了这一点，他一点都不觉得王若华无辜了。
他不会对王若华手下留情，王若华最后会有什么结果，全看王若华自己的造化。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全都是你谋划的是吗？”他没有打算让王若华说的不清不楚的，明白的问道。
王若华咬紧了嘴唇，承认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她从晏明的语气中能听出来，晏明是非常认真的！
如果她承认了，晏明很有可能就毫不留情的处罚她了。
她没有想要帮王宪承担，可是王宪的本事她又是非常清楚的，不敢就这样贸然将王宪供出来，要是被王宪反咬一口，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说清楚。
那么难道要成全了王宪的意思，去说这些都是王牧之谋划的吗？
她觉得这样更加不靠谱，王牧之有没有参与这件事，她也是非常清楚的。若是平时，这样的无中生有她可能会去做。
但是现在，面对卫嵘，面对晏明，她做不到。她没有那个自信。
晏明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她的答案，看着她的面色也知道她在权衡。所以晏明也给她足够的时间，看看她最后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晏明不说话，卫嵘不说话，其他的无干的人也不敢说话。房间中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能够听到。
这里的人都在等着王若华的答案，王宪的心几乎都要停止了跳动。不只是王若华了解他，他同样也了解王若华。
王若华可以说是他一手培养的，是什么性子他心里明镜儿似的。现在王若华不过是在权衡倒在谁的那边，看来他需要准备一点别的手段，让王若华知道应该跟着谁。
想着，他看向了刚才作证的宫女。他做的准备，现在也应该发挥作用了。
宫女看到了他的目光，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晏明的面前，匍匐在地上说道：“太子殿下恕罪，这件事与王大小姐和王宪大人都没有关系，这一切都是王牧之大人指使的。”
此言一出，众人都不禁愣住了。原以为案情陷入了扑朔迷离，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又有证人了。
有了这个宫女的指证，王牧之的嫌疑比王宪的要大了一些。
王牧之自己都愣住了，没有想到还会有人指证是他在背后指使。他一开始是非常有自信的，毕竟这件事他丝毫都没有参加，甚至在事发之前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想到就算是这样，王宪也能将他牵连进来。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明王宪一开始就已经想好了，如果事情败露的话，就全都推到他的身上。
当真是未雨绸缪，当真是好算计！
他瞪着王宪，王宪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他的脸色，不过也只当做没有看到，只是专心的看着王若华，满是心疼的说道：“可怜的华儿，你还想包庇那背后之人。你如果再不说实话，那就算是老夫都救不了你了。”
王若华飞快的看了王宪一眼，又低下了头。她还是不能做出决定。
她现在也不是必须说话，干脆选择继续沉默。就看王宪和王牧之自己去拉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