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小树在听了何三说那十支箭矢的事情之后,理所当然的就认为何三是被盛朗明害死的,现在盛朗明说自己没有害何三,他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反驳。愣在了哪里呆呆的看着盛朗明。
卫嵘见状,从李全的手上将那三支箭矢拿到了万小树的面前,问道:“你和你师父造的箭矢可是这种?”
见到箭矢,万小树重新激动起来,猛烈地点着头道:“就是这种,就是这种。”
盛朗明在一旁冷哼一声,道:“这种箭矢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更没有做过什么刺杀的事情,齐王殿下,你哪里看本官不悦直说就是了,何必这样冤枉本官。”
“盛大人说错了,本王没有哪里看你不悦,本王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掺杂私人感情在里面。如果这是个误会,那本王给你道歉。如果不是,那就请你拿出证据。”卫嵘慢条斯理道。
盛朗明也不是这么好对付的,冷笑道:“是齐王殿下说我刺杀了晋王殿下,却要我自己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如果我说齐王殿下刺杀了我,齐王殿下是不是也要自己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是自然。”卫嵘回答的非常干脆,“如果盛大人拿出了本王刺杀你的证据,本王自然是要自证清白的。”
‘证据’这两个字他咬的非常重。
“你……”盛朗明也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卫嵘见到他这样,嘴角浮出一抹冷笑,不再和他多费唇舌,对罗青道:“本王记得最后那次盛大人刺杀本王的时候,本王伤了盛大人,你既然说你一直都跟在盛大人的身边,那你应该知道盛大人是伤到了哪里。”
闻言盛朗明的呼吸都凝滞住了,死死的盯着罗青。
罗青一直都低着头,但还是能感觉到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让他心跳的极快。
然而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有什么就说什
么。要是说了,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不说,那就是死路一条。
他落到卫嵘的手中这么久,没有人会相信他什么都没有说。而且现在他已经在这里,盛家他是回不去了,只能寄希望于卫嵘。
“那天晚上盛大人的确是受伤了,伤在左肩。”他说道。这短短的一句话,似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他说出这句话,是彻底的得罪了盛家。只希望卫嵘号能将盛家折腾的没有心思来对付他,否则他以后也是没有好日子可以过的。
卫嵘看向了盛朗明,笑着问道:“不知盛大人可否让人检查一下你的左肩?”
盛朗明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自己的左肩,他第一个反应是想否认,然而马上想到就算是他否认了,这个伤口也是能够检查出来的,到时候更加显得他可疑。
他绞尽脑汁的想了想,说道:“我的左肩的确是有伤口,但这是去北境的时候有人刺杀我留下的,并非是被齐王殿下所伤。之前我还在疑惑,那个刺客明明都可以取我的性命,为何只是在我的左肩留下这样一个伤口。现在我算是明白了。”
听到他这样说,卫嵘哈哈大笑起来,道:“盛大人可真是会说,是指这个伤口是我派人给你留下的咯?盛大人自己说着觉得可能吗?如果我的人有能耐在你的身上留下这样一个伤口,那盛大人觉得今日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吗?”
盛朗明握紧了拳头,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一拳打在卫嵘的脸上。
盛琅月则是看向了晏烈,声音中没有一点温度:“皇上,齐王殿下说这样的话,您觉得合适吗?”
卫嵘刚才话中的意思是如果他的人能给盛朗明留下那个伤口,那就会直接杀死了盛朗明。盛朗明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这样说的确有些不合适。
然而晏烈才不会管,瞥了盛琅月一眼,道:“不都是假设,有什么不合适的。现在盛朗明还是刺杀晋王和齐王的嫌疑人,他如果不能自证清
白,那齐王说那些话都是轻的。”
话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盛琅月也不是泥捏的,冷笑道:“只怕皇上是已经相信了妾身的兄长是凶手所以才会这样说,那皇上竟然相信了,不如直接惩治了妾身的兄长,也省得大家在这里费口舌。”
晏烈好笑的看向了她,道:“皇后这话可真有意思,,难道朕是这样的昏君吗?没有证据平白之人的罪过,朕就是这样的人?”
如果他真的是这样的人,那盛家哪里还会作威作福这么多年。
“妾身不敢。”盛琅月只能咬着牙齿道。
晏烈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父皇,儿臣请求检查盛大人的伤口,儿臣将当日的箭矢也带来了,距离那天时间还不是很远,相信能从伤口上检查出是不是这支箭矢所伤的。”卫嵘躬身对晏烈道。
晏烈当然不会不同意,“准,去宣太医院当值的太医来,去后堂查验。安国公世子征战沙场,对各种伤口想来也是了解的,便一同去看看吧。”
忽然被点名的安国公世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叫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