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宝芸和卫嵘一起来了,晏辰的眼中就露出了痛苦之色。
在知道盛家和盛琅月和南越勾结事情他这么痛苦的一个原因就是宝芸,要不是宝芸,他也不会觉得自己这样的不堪。
和卫嵘比起来,他真的算是一无是处了。
“他们来做什么?”盛清和紧紧的皱起了眉头问道。以晏辰和卫嵘的关系,卫嵘并没有来这里的理由。
“我怎么知道。”晏辰道。
晏辰这样说并不能消除盛清和心中的疑惑,有了之前晏辰的态度,他觉得卫嵘和俞宝芸亲自来这里实在是太诡异了。
晏辰就冷眼看着他的眼中浮起了怀疑,自己也在暗暗冷笑起来。看来他在盛清和的心中不过如此地位。
也或许是盛清和是亏心事做的太多,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能被吓破胆。
他也无心再和盛清和多说什么,相比和盛清和在这里废话,他更想知道宝芸来这里做什么。
“太师,您若是没有别的事可以先离开了,有别的客人到了,你在这里不太方便。”他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盛清和原本是想说在屏风后面听一听俞宝芸和卫嵘来是想说什么,可晏辰这样一说,他到了嘴边的话只能咽了下去,黑着脸道:“只希望殿下没有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到今日的。”
“自是不会忘的。”晏辰微笑道。他当然不会忘了盛家是怎么让他在卫嵘和宝芸的面前抬不起头的,他如果早知道盛家是这样的没有底线,他就是一辈子在宫里默默无闻也不情愿盛家帮他走到了这种地步。
一个通敌卖国的皇子,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鄙视他。别说是别人,被盛家帮着走到了如今,他想想自己动用的不知何方的势力,他都想敲死自己,想唾弃自己。
盛清和没有办法,只能往外走了出去。
他走到花园的时候,刚好遇到了卫嵘和宝芸走了进来。和卫嵘四目相对之时,只
见卫嵘扬眉笑着走到了他的面前,道:“盛老太师也来梁王,还真是巧。”
“是啊,还真是巧,不知齐王来找梁王,所为何事?”他知道卫嵘不会说,不过还是这样问了。
不过他还是料错了,不管卫嵘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都算是回答他了:“本王来问一问今天早上梁王为何要推举晋王,这毕竟不像是梁王做的事不是吗?”
盛清和楞了一下,没有想到卫嵘竟然真的回答他了。想了想才想到了回应的话,“那是梁王殿下不在意名利,也是能宽宏大量,不在意以前和晋王之间的矛盾,你们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哦?是吗?”卫嵘挑眉,明显是不相信的样子,“那太师猜一会儿梁王的话会不会和太师说的是一样的?”
盛清和的表情凝滞在了脸上。
卫嵘也不想再和他多说,牵着宝芸往大厅去了。
盛清和一个人站在花园中,肺都像是要气炸了一般,一张脸涨的通红。却没有一个人在他的身边安抚他,他只能用手中的楠木拄杖重重的敲着地面。
不想用力过度,猛烈的咳嗽起来。他自己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声,带着一肚子气离开了梁王府。
晏辰刚才也只是想气盛清和的,并不是真的想看到卫嵘和宝芸来。他是觉得自己比不上卫嵘,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乐意看到为卫嵘了。
更何况卫嵘还是和宝芸一起来。
卫嵘和宝芸来到大厅中,他强忍着让自己不去看宝芸,不叫人奉茶,直接问道:“你来做什么?”
卫嵘也不指望他的态度能好,径自坐了下来,才说道:“我来是想问早上在朝堂上你为何要推举晋王。”
晏辰冷笑一声,嘲讽道:“怎么?难道这样不是遂了你的心意吗?”
“不知道你所说的遂我的心意指的是什么,如果指的是推举晋王,那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如果你指的是晋王能去南境,那就算是没有你
的推举,晋王依旧能去南境。”卫嵘说话可一点都不客气。
晏辰的怒火原本就是压抑着,现在卫嵘这样说话,他再也忍不住,朝卫嵘吼道:“我知道齐王殿下一直都是神通广大的,你来这里如果是想说这些的,那我知道了,你也可以走了。”
看着晏辰发怒,宝芸在心中 暗暗思量着。晏辰的性子的确不能算是稳重,可也不会轻易的在卫嵘的面前凶成这样子。
这个样子,像极了受伤的猛兽。猛兽虽然是凶猛,可是也不会随意对人露出獠牙。
“你又误会了,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感谢你,你能推举晋王去,没有让我们多出麻烦,这无论如何都要谢你。”卫嵘却忽然变了语气,平和道。
晏辰刚刚将怒火都吼了出去,完全都没有料到卫嵘会转了这么大的一个弯,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看着卫嵘。
见状,宝芸在一旁柔声道:“不管怎么说,梁王殿下与晋王殿下还有我家殿下都是皇上的儿子,是兄弟,现在齐盛有难,纵然以前发生过什么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