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出狗咬狗的好戏,只是还没有咬出这背后真正的主使。
宝芸想着,说道:“画眉,你只说这是虞妃娘娘要你这么做的,但是你什么证据都没有。而且我与虞妃娘娘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害我呢?”
“不是虞妃娘娘要害王妃,是皇后娘娘要害王妃。”画眉生怕没有机会说了,一股脑就将事情都说了,“在您和齐王成亲的前一个晚上,皇后娘娘就将虞妃娘娘叫去了椒房殿,奴婢虽然没有跟进去,也没有听到她们说了什么,但是在那个时间皇后娘娘将虞妃娘娘叫去,再之后,在王妃成亲的那日,虞妃娘娘处处和您过不去,难道您还想不明白吗?”
宝芸对画眉的招认还是挺满意的,看向了盛琅月,等着盛琅月的回答。
盛琅月看到她的目光,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道:“看着本宫做什么?难道你还真的真的相信一个贱婢的话怀疑本宫吗?”
“并不是我们要怀疑你,但是既然有人这样指认你了,你好歹也解释一下,以免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在宝芸出声之前,晏烈就说道。
宝芸感激的看向了晏烈,她知道晏烈这样抢着说是不想她来承受盛琅月的怒气。不过菏现在可能太晚了,盛琅月已经是恨不得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她也不在意再多承受一点怒气。
“虞妃娘娘,您也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她问虞妃道。
虞妃现在也是十分的徘徊,她看向了盛琅月,希望盛琅月能帮一帮她。她和盛琅月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要是盛琅月不帮她,那也是不帮盛琅月自己了。
盛琅月看到了她的目光,在心中咒骂着。
都这种情况了,虞妃竟然还在犹豫,难道是想要她一起和她们将这件事扛起来吗?
别搞笑了,她可是皇后,是齐盛国的皇后,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呢?
想着,她已经做好了选择,或者说她就没有选择过,从一开始她
就决定这样做了。
她目光中透漏出了伤心,看着虞妃道:“虞妃,那天晚上本宫不过是叫你来讨论一下齐王成亲的事情,别的什么都没有说。是你自己要将画眉留在外面,你是不是故意要让画眉有这样的误会,误会这些事情都是本宫让你这么做的?”
虞妃不敢置信的看着盛琅月,不敢相信这些话是盛琅月说出来的。这个时候盛琅月怎么能这样说呢……
想到这里,她在心中冷笑,盛琅月为什么不能这样说呢?人家可是皇后,人家的背后是整个盛家,为什么不能这样说?
盛琅月说完之后给了刘嬷嬷一个眼神,刘嬷嬷会意,马上出声道:“虞妃娘娘,您怎么可以这样做,皇后娘娘带您不薄,您为什么要陷害皇后娘娘,又为什么要害皇后娘娘?”
听到这里,画眉觉得自己又抓住了另一个生的机会,忙道:“皇后娘娘,虞妃娘娘就是要奴婢在刘嬷嬷沏的茶水中放入断肠草,其实是两杯茶水,如果皇上也喝了,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奴婢不敢不听虞妃娘娘的话,也不敢谋害皇上和皇后娘娘,就只在茶水中加入了少量的断肠草。可还是伤了皇后娘娘,都是奴婢的错,但奴婢斗胆,请皇上恕奴婢死罪。奴婢也是不得已的。”
她说着,朝着晏烈连连磕头。
宝芸听着她说的,不由佩服她,这种时候脑子还能转的这样快,当真是为了活下去什么话都能说,也什么事都能做了。
宝芸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其实她的心中也有底,虞妃是不会供出盛琅月的。虞妃还有家人,要是供出了盛琅月,就是将她的家人一并都葬送了。
“虞妃娘娘,这件事若是您做的,那您这可是谋害父皇和皇后,是谋逆的大罪,按律是要诛九族的,娘娘可是想好了。”卫嵘在一旁轻声道。
这句话算是提醒了虞妃,如果将事情全都担下来,最后反而是家破人亡。这还要多亏了画眉刚才的那番话
画眉方才说是虞妃指使她在端给盛琅月和晏烈的茶水中下断肠草的,那就是弑君了。
闻言虞妃睁大了眼睛瞪着卫嵘,卫嵘这无疑是将她想走的路都堵死了,她就剩下一条坦白的路。
可是那条路她真的能走吗?
她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盛琅月,盛琅月的目光也像是要吃人一样。再看向卫嵘,卫嵘的脸上是淡淡的笑容,看上去十分温和,一点都不咄咄逼人。
这样想着,她自己都笑了起来,卫嵘不咄咄逼人?卫嵘若是不咄咄逼人,她也不会陷入这样的境地。
盛琅月是皇后,背后是盛家,她很明白就算是盛琅月真的犯了大错,晏烈也不会将盛琅月置之死地。
只要盛琅月活着,她只要一背叛盛琅月,那她家人的性命也是没有办法保护。
卫嵘和盛琅月这是等于将她逼到了死角。
她自嘲的大笑起来,晏烈看着她这个样子,已经想到了她的选择。
果然,她的笑声戛然而止,看着晏烈道:“皇上,这件事是臣妾一人做的,臣妾一人做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