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芸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事情是一桩接着一桩,一件事还没有着落,紧接着就发生了其他的。
她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郑殷殷会去哪里,又有什么理由悄悄的离开家。以郑夫人对郑殷殷的疼爱,还不知道此时急成了什么样子。
“你先回去安抚你家夫人,我一定会尽力找到郑大小姐的。”宝芸对嬷嬷道。
嬷嬷对宝芸是千恩万谢,为了让嬷嬷安心,宝芸一直都是微笑着。等嬷嬷一走,宝芸的脸就垮了下来。
忽然知道郑殷殷不见了,她也没有办法知道郑殷殷是自己不见的,还是被掳了,亦或是别谋害了……
想到这些,宝芸的脸越来越冷,福身对司马长空道:“大将军,我想去一趟郑府,大将军是不必送我了。”
“你现在去郑府做什么?”司马长空皱眉道。
宝芸顺口就想随便说一个借口,可是触到司马长空深邃的眼神,那随便的借口怎么都说不出来,只得如实道:“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有一件事我想你还不知道。”司马长空道。
听到这话宝芸不由皱起了眉头,听起来这件事是和郑殷殷的失踪有关系了。
司马长空也不卖关子,道:“南境传回消息,说郑怀安是找到了,但是战况惨烈,郑怀安也身受重伤,传回消息的时候,尚未脱离危险。”
“将军的意思是,郑大小姐可能去南境找郑将军了?”宝芸惊的差点合不拢嘴,这里去南境可是千里迢迢,郑殷殷一个姑娘可怎么去。
而且其中还要经过几个关口,要是没有皇帝的加盖了玺印的通关文牒,那郑殷殷是无论如何都到不了南境的,在出了京城之后的第一个关口飞云关就会被拦住。
这么想着,宝芸倒是不太着急了。
司马长空似乎看透了她在想什么,道:“但是先皇曾经赐给了郑家一块铜符,可以出入关隘。”
那也就是说,郑殷殷的手上可能会拿着这块铜符。
宝芸哭笑不得,这才刚刚燃起的希望,没有想到这么快就破碎了,愁眉苦脸道:“这可怎么办啊?”
郑怀安之前帮过她,她都答应的要照顾好郑殷殷,现在可倒好,郑殷殷去哪里都不知道了。
难得看她这么着急,司马长空反而是有些高兴。以前他就觉得宝芸的性子实在是不像一个的十五岁的小丫头,今天这样懊恼的样子,才像这个年纪的姑娘能有的任性模样。
司马长空脸上的愉悦来的太突兀,宝芸不由皱眉问道:“将军有什么良策能找到郑大小姐吗?”
若是没有办法司马长空还露出这么高兴的神色,那真的就是匪夷所思了。
察觉到自己的高兴好像有些明显,司马长空干咳了两声,正了神色
,道:“你也先别着急,那块铜符特殊,我让人留意,若是遇到了,便将她带回来。”
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然而忽然宝芸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脸色当即就变了,眼眸深处是深深的恐惧,看着司马长空问道:“我看着郑夫人是大张旗鼓的在京城中找殷殷的,要是让别人知道殷殷不见了,会怎么议论是一回事,要是有人起了歹意……”
比如皇后和盛家,难保他们不会抓了殷殷来要挟。
要挟是什么是其次,要是殷殷像寇暖一样……不不不,不会的。宝芸不敢再想下去。
司马长空的面色也严肃起来,显然是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同时他的神色中也出现了不耐烦。
那是对盛家的不耐烦。之前宓家的事情就有盛家的影子在其中,之后是对宝芸一个小姑娘也是多番为难,而今听宝芸说起这个可能性,他心里有一股邪火升了起来。
朝堂上的算计那也罢了,毕竟朝堂从古至今都是这样,不是我算计你,就是你算计我,这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盛家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女孩子做筏子,他真是觉得不齿。
“你放心,我既知道了这件事,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他加重了语气,说道。
宝芸的心并没有在他做了这样的承诺之后就放下来,一天没有见到郑殷殷,她的心就一天不可能放下来。
最后,宝芸还是坚持去了郑家,还真的让她发现了线索。也不能说是她发现的,只能说是郑夫人粗心了。
宝芸在郑殷殷的床榻上看到了郑殷殷留下的信,上面说是她去南境找郑怀安了,一定安全将郑怀安带回来,让郑夫人放心。
看到这封信,郑夫人又晕过去一次。醒来之后捶打着自己,哭着对宝芸道:“这都是我的不是,我一天到晚在她的耳边念着她兄长在南境不知生死,她也不会跑去南境。都是我的错啊!”
宝芸看着也十分难受,然而现在情况未明,只是知道郑殷殷去了南境,她也不敢打包票说一定能找到郑殷殷。
可要是不说一些能安郑夫人心的话,就怕郑殷殷最后找回来了,郑夫人却伤心出毛病了。
“伯母,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