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她才知道,什么叫硬的不行,得换个方式。
冷月虽然对她一直都仇人似的,但却也再也没动手打过她。
冷雨的温柔体贴甚至还从教主溅射到她身上,因为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冷雨竟主动给她制备了过冬的衣服。
而教主,竟然不管去哪儿,不管做什么,都带着她一起。
这天早上,清欢在门口,听到冷雨正在劝劝教主:“教主,她还未入教。去参加朝拜大礼,恐怕…”
“那又如何?”教主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我要带过去,谁还敢说不?”
冷雨柔声道:“那倒不是,只是…”
“冷雨,你是在违抗我?”教主的声音充满质疑。
随之传来冷雨下跪的声音:“冷雨不敢。”
“你最好不敢。”说完便开门出来,清欢躲之不及,被撞个正着。
教主没有问她听到什么,而是说:“来得正好,走吧。”
清欢赶紧跟上去,冷雨走在后面。
她第一次跟他们去所谓的朝拜大礼,本是充满好奇,到了一看,不过是一块空空的场地,中间用石头垒着一个圣坛。
圣坛里,一盆火熊熊燃烧着。
一大群身着灰衣脸带面纱的女子站在圣坛下方,冷雨冷月分别站在圣坛两侧。
清欢被安排在人群中间,只因一根蓝色的发带格外的显眼。
冷月恶狠狠的眼光,始终盯着清欢的方向。
教主登上圣坛,面朝圣火虔诚跪下,其门徒也跟着一起跪下。
清欢也不例外,她不想惹到冷月。
周围随即传来嗡嗡的声音,原来是每个人都在念着圣训。
清欢很仔细地去听,唯独听到一句:“恩泽万物,唯光明故。”
她才想起,他们是拜火教,崇拜光明,以火为媒介。
想起来真是可笑,他们自身如此黑暗,所崇拜的竟是光明神。
这个所谓的朝拜大礼,清欢都是混在人群里,尽量使自己不显眼。
但她能感受到冷月的目光,不管她在哪儿都能精准地找到她。
回去的路上,教主信步走在前面,冷雨紧随其后。
而清欢,好像被故意留在后面,跟着冷月一起。
她有些不安,想快步走到前面去,却被冷月有意无意地拦着。
清欢不得不小心提防着她,因为她感到冷月起了杀心。
有惊无险的是,冷月并没有做什么,更像是在警告她。
夜里,清欢照旧睡在教主榻下,很多时候都是教主在自说自话,反正她不会回答。
“要不是你之前讲过话,我都以为你是哑巴了。”
清欢只是睁着眼看着屋顶。
“你上来。”教主支起身子对她说。
清欢终于有了反应,她疑惑地看着教主。
“你在下面我看不到,你上来我才看得到你的表情。”
她有什么表情可以看吗?清欢只是不动,表示拒绝。
可哪里有拒绝的余地,教主一把就把她抓了上来。
清欢欲要翻下床去,却被他摁住,动弹不得。
教主嘲笑地说:“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睡觉的时候你再下去。”
她浑身僵硬,躺在床上,瞪着教主,看他坐在一旁,满脸戏谑。
看起来,这个人是不让她开口不肯罢休。
有了这一次之后,每天晚上她都要被抓过去,坐在床上听他讲话。
她想不通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多话,什么都和她说。
时间飞逝,直到有一天早上清欢看到院子里,有一株小小的草,舒展着嫩绿的叶子,努力从石头缝里生长出来。
清欢才意识到,寒冬已经过去了,春天就要来临。
而掐指一算,三娘和自己分开,已经三个月了。
有时候清欢也想,三娘为何不来救自己。但大多数时候,她都很高兴三娘做出这样的决定。
本来她只是去厨房里拿个碗过来,看到春天的讯息,不免有些驻足。
一个门徒急急忙忙地跑进院子来,正好被清欢看到了。
“清欢姑娘,这个碗拿错了,麻烦你再去拿一下。另外一个碗才是教主专用的。”
清欢看了看手里的碗,不疑有他,跟着就去了。
当她被带着七拐八拐往回走的时候,她才发现不对劲,停住了脚步。
那个门徒回头看了她一眼,既没有催促她赶紧走,也没有解释什么,反而扭头跑了。
清欢心下一慌,转身正欲返回,看到站在她身后的冷月。
现在冷月冷雨站在一起不说话,她都能一眼分清她们。因为冷月眼中的憎恨和杀意,浓得都溢了出来。
清欢以为她要说几句,骂她或欺辱她都行,总是能拖延一会儿时间。
谁知冷月只是冷笑一笑,一匕首就刺了过来。清欢想要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