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还未过完,事情接踵而至。
先前清欢就听说,太子没在要求娶韩霜。秦将军转而求了皇上,为韩霜和秦家长子赐了婚。婚礼定在夏末,算起来也快了,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
听到消息清欢也为韩霜感到高兴,那是个讨人喜的姑娘。不用嫁去深宫,说不定还能保留那份天真烂漫呢。
李剡这边自开春后一直很空闲,常常带清欢出府玩耍,游遍了整个京城。
偶尔清欢还扮作公子,和李剡出去玩。有时候玩了一天,清欢自己都累了,李剡都没有怨言,随时都是笑着的,说话温温柔柔,让人心生好感。
相处这段时间,清欢愈加把他当做朋友,李剡好像也不再那么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但清欢并不确定。
待在府里的日子,清欢也找了事做。
李剡给她请了个夫子,教她练字。有大把的时间,清欢都耗在练字上了。
从前她不会写毛笔字,写出来东倒西歪。既然有了这么便利的条件,还不好生学习么?
春天很多时间她都在勤劳的练字,晚上也是,有时候阿谷都看不下去了,劝她别这么刻苦,这事可以慢慢来。
清欢笑笑,依旧我行我素。这么刻苦当然有了成效,春天还未结束时,清欢就能写出一手娟秀的小楷了,连夫子都很欣慰,忍不住赞扬她。
字写得很看了,清欢也敢到处提笔留名了。自己房间的桌子椅子上,她都忍不住写上几个字,越看越觉得好看。
有天阿谷绣了一个手帕,清欢便要在上面写些什么。
阿谷阻拦无效,便无奈地说:“王妃干脆写了送给王爷吧,感谢王爷请了个夫子来教你。”
清欢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见那手帕上绣着一些碎石,旁边长着几株草。沉思了一会,便提笔写下: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
几个字发挥出清欢最好的水平,字迹端秀清新,与旁边寥寥几条线段勾勒的景色相得益彰。
阿谷看不懂她写得是什么,但是也觉着好看,便夸道:“王妃写上去之后,仿佛有了神韵。“
清欢很受用,有点飘飘然,但嘴上说着:“死丫头,还会油嘴滑舌了呢。“自己却得意地笑。
阿谷知她什么心态,催她赶紧送过去。清欢便拿起手帕过去了。
当时正是要吃午饭的时候,清欢过去正好吃午饭。吃毕,清欢有模有样地说:“王爷,请你把眼睛闭上。“
李剡也不多问,随即把眼睛闭上了,清欢宝贝地拿出手帕,放到他手上。
李剡睁眼看到了这个帕子,拿起来细细端详,“王妃的女红还得加强。“
清欢撇了撇嘴:“这又不是我绣的。“
李剡哈哈一笑,“绣的这么好,我当然知道不是你绣的。所以让你加强女红。“
清欢有些汗颜,“王爷跑题了,看看这个字怎么样?”说完期待地看着他。
李剡又假意地看了一会,“勉强入眼,看来夫子还得在教一段时间了。”
清欢听后有些不高兴,哼了一声,“我这日夜不停地练习,怎么也不是勉强入眼吧。“
李剡朗声笑着,“王妃莫恼。真话自是不中听的”说着过来欲拍清欢的手。
清欢反应快,起身便走了。留下李剡一人还在笑着。
清欢气鼓鼓地回去,和阿谷吐槽了好久。阿谷都听不下去了,说:“王爷定是逗王妃玩呢,王妃怎么当真了?”
清欢说:“我送他东西,他不应当鼓励我吗?”
“王爷能和王妃开起玩笑来,王妃不应该觉得高兴吗,至少王爷不再那么见外了。”
阿谷这么一说,清欢才反应过来。
说得对,这段时间大家顺其自然地相处,关系反而比以前亲近了些,更像是朋友了。之前清欢不确定,阿谷这话倒让她确信了。
能做朋友已经很不错了。便不再纠结他说的那些话。
春天平平静静的过完,进入了夏初。日子安稳地不像话,李剡最近好像没了烦恼似得,时不时和她开开玩笑,两人相处愈加自然。
即使在清欢感觉两人关系最舒适的时候,清欢也没有越界,不过问李剡的任何事。朋友就是吟诗对酒,及时享乐。
有几天黄昏,李剡拉她去湖边的小亭,两人躺在摇椅上,听蛙鸣,听鸟叫,看蜻蜓点水,看荷花点点,感微风阵阵。
好几次清欢一摇一摇地就睡着了,阿谷说是王爷给抱回来的。
平日里下午李剡没事,还会替代夫子的工作,来教她练字。
清欢的风格是清秀型的,李剡是豪放大气型的,他来教清欢练字,把清欢气的够呛,两人写字的风格凑不到一块去,李剡还要她学自己的字体。
清欢写了一会,气的把笔撂了,“我写不来你这样的,你干嘛不写我这样的?”
“风格要多变,你只会写一种,旁人一看就知道是你。“
清欢气的发笑,说:“知道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