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下起了雪,枪声爆炸声夹杂在雪花里,一起飘了过来。林雨然用她那单薄的、冻得僵硬的身体,拖着墨痕一路向长平区走去,墨痕实在重复够了那句话。“你一个人走吧。”他有点想:自杀。
街道上还有几只可以亮的路灯,林雨然不想走主干道。但小路几乎都被废墟掩盖了,只能小心翼翼的走。
有一两声细微的喘息声从旁边的废墟里。还有一种奇怪的摩擦声。林雨然想过去。墨痕勉强打起精神说:“别过去。”
林雨然有些犹豫,她担心地说:“万一哪里有人那。”
墨痕咬着牙说:“即使有,你能同时救过两个人来?”这种自私的想法
林雨然没有反驳,低着头拖着继续向前。
“咔——咔吧——咔”像有一种什么东西扭断了一样。
怪物……丧尸。林雨然心跳加快,她拖着担架立刻小跑起来。
“啊——”一阵尖锐的叫声从废墟里传了过来。一个模糊的黑影快速的向他们爬了过来。
“啊!”林雨然一不小心,被碎石绊倒,磕到在地。
墨痕用力大喊:“跑!”林雨然爬起来,就看着那个黑影快速逼近的。
她捡起一根有些弯曲还带着一块混凝土的钢筋,用端枪的姿势将无混凝土包裹的那一端朝向袭来的黑影。
在黄色路灯的照射下,才看清:那只丧尸只有上半身还在,有一节脊柱还拖在地上。用两只手在爬,披散着头发看不到脸。丧尸在接近林雨然时,一跃而起,嘴向林雨然脖子咬去。林雨然吓得一下坐到了地上,躲过了这一击。丧尸掉过身来,快速爬了过来。林雨然尽最大努力睁开眼睛,缓慢的呼吸。在丧尸即将触碰到她时,林雨然再也藏不住恐惧,她闭上眼睛尖声大喊:“不要!”
无意地将钢筋向上一提,钢筋直接斜插丧尸的眼眶里,然后刺入大脑,丧尸立刻瘫软下来,一动不动。
“呼!”林雨然,起身,一只手又一下把她勾倒,一只丧尸拖着残腿从一个缝里爬了出来,丧尸拽着她的腿向她的身上爬。林雨然大叫起来:“啊——!”随手抄起一块砖,往它头上狠狠的拍了四下,砸的颅骨都凹下去了一块,**都快崩裂出来了。
林雨然噙着泪向,墨痕作了一个“得意”的笑容。从担架滚下来手里拿着小刀的墨痕松了口气,但还是始终握着刀子,他把刀子往心脏上移了移。
废墟里不时传来砖滚落的声音。他俩人心再次颤抖起来,同时,对耳边传来的引擎声,也没有报多大希望,谁会来拯救两个累赘?
一个影子,两个,三个,……十五个!从四周过来。林雨然重新捡起钢筋。
墨痕脸色苍白抽出小刀,压在自己心脏上,喊到:“快走……你不走!我就死。”
林雨然没有管他。威胁道:“你……你自杀!我就陪你!”
围上来的丧尸伸着手向他们加快跑来。这时冲了过来一辆军绿色悍马H4,碾死三只丧尸。然后跳下了三个人,每人手里拿着A/K4/7一阵扫射,一共打光了三个弹/匣。
陈哲銘扔下A/K向林雨然走去,李山海站在一个较高的地方警戒,程端杰则去给没死透的丧尸补刀。张晨泽这时才颤巍巍的从车上下来。
林雨然放下了钢筋,满怀感激之情地对陈哲銘说:“谢谢你……哲銘。”陈哲銘木讷着说:“我说过我也可以保护你,相信我。”陈哲銘双手搭在林雨然的肩上,把她拥入怀中,林雨然虽然十分不情愿,但是没有抵抗。陈哲銘低下头来,闻着林雨然身上的香气,抱的更加紧了。林雨然咬着牙不反抗。让他抱一会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抱抱而已。
张晨泽看见了在废墟里的墨痕,他检查着墨痕的伤势,只看见墨痕一声不吭的把头扭向别处。程端杰背着枪走了过来,冰冷地看了看墨痕。
陈哲銘不停地说:“我们走吧,绝对不再放弃你,绝对不要,绝对不要……”李山海从高处走了下来,向车上走去,程端杰拍了拍张晨泽的肩膀无奈地对他说:“我们没法再带一个累赘了。”张晨泽感到很纠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地伫在那里。墨痕没有声气地说:“你走吧,不用管我。”墨痕心里十分凄凉:至少林雨然是没有问题了。
张晨泽张着嘴还想说什么,吞吞吐吐了半天只说出了一句:“保重自己。”然后走开。林雨然慌张地对陈哲銘说:“呐……哲銘还有墨痕在那,我们不能……”
程端杰插了句话说:“他活不成了。不用再管了。”
林雨然摇了摇头,用一种可怜地眼神哀求着看着陈哲銘。
又是他,又是他!陈哲銘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有点急促,脸阴沉了下去。他瞄了程端杰一眼然后松开了林雨然,然后向墨痕走去并一边掏出了别在腰间的斑/蝰/蛇。程端杰立刻用左手抓住林雨然的一只胳膊。
林雨然瞬间明白了,他想干什么哭求着:“陈哲銘!我求你不要杀他!别杀他我求你了哲銘!”陈哲銘内心愤恨的想:为什么我的付出从不比那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