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了解了岭南当地的民生情况,视察了岭南民情,并视察了当地府兵情况。
李承乾在岭南这个地方呆了半个月,便决定改变行程,不再继续巡游南方,而是返回长安。
……
长安,东宫,显徳殿。
“如今国泰民安,各地百姓也能安居乐业,扬州等地经济发达,寡人受命监国,每日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
“不知今年上半年各地税收怎么样?”太子李厥问道。
“启禀殿下!年前陛下下诏,各地赋税降低,增收各种商业税,如今入库的粮食,比以往少了一成。”
“由于今年开始增收商人的各种税收比去年多了一倍左右。”大司农出列行礼道。
“殿下!如今西北无战事,河源军却依旧保持众多军士,现在的西北根本用不上这么多兵马。”
“臣以为应该裁撤河源军,让裁撤的军士回归原籍,这样一来,也能够减轻朝廷的压力。”太子通事舍人王默出列行礼道。
“通事舍人言之有理!诸卿以为如何?”李厥问道。
“殿下!臣以为王舍人说的有理,河源军臃肿,人数众多,黑齿常之统率河源军在外多年,万一他生了二心,拥兵自重,便会成为大唐的隐患。”
“殿下理应防范于未然,应该立刻发下令书,将黑齿常之和娄师德调回京师,并裁撤河源军,为陛下分忧!”另外一名张姓通事舍人说道。
他们二人皆是太子李厥的心腹,都怂恿李厥趁李承乾南巡之际,裁撤河源军,以此来试探朝中大臣对太子的忠诚。
等将来皇帝驾崩,太子继位之后,这些人当中谁可以提拔,谁又该贬到外地去。
“殿下!臣反对!”同中书门下三品、太子右庶子李敬玄出列行礼道。
“右庶子为何反对?河源军有兵马五万之众,加上辅兵等少说也在十万之众。”
“黑齿常之和娄师德统兵在外,手握兵权,一旦有谋反之心,便会席卷我大唐天下,到那时,右庶子又应该如何自处?”李厥质问道。
李敬玄顿时哑口无言,他也不敢保证黑齿常之等人不会造反,真要是拥兵自重,起兵反唐的话又该怎么办。
他李敬玄满腹经纶,要是说到辩论赛的话,他李敬玄还真没有怕过谁。
可是关于军事方面,他却一窍不通,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却也觉得太子这么做不太妥当。
“殿下!河源经略大使与副使是陛下亲自下旨册封,要是没有陛下的诏命,殿下以为黑齿常之和娄师德会不会奉太子令。”
“裁撤河源军以及更换将领,此事兹事体大,臣以为还是通报陛下为好。”同中书门下三品、太子左庶子刘仁轨行礼道。
刘仁轨是在提醒李厥,他身为太子,不能做越轨的事情,虽然现在太子监国,不代表什么事情都能够做。
裁撤军队的事情,没有皇帝的首肯,太子连提都不能提,否则,别说裁撤河源军了,要是哪天皇帝回来会怎么想。
即便你太子有这个想法和担忧!第一要做的是给南巡的皇帝打报告,而不是私自召集大臣讨论这件事。
李厥眉头一皱,他自然听出了刘仁轨反对的意思,平日里刘仁轨和李敬玄不对付。
双方常常唱反调,只要有一方站出来说话,另外一方就会跳出来,提出相反的意见。
现在他们居然都是一个意思。
“这事,寡人自会向陛下禀报,但在此之前,还需要讨论出方略来,寡人才好一同向父皇禀报。”李厥说道。
“太子还是先向陛下汇报吧!我以为根本没有继续讨论下去的必要。”太子太师李恪说道。
李恪发话,其他人自然没有人跳出说反对的话,毕竟,这件事情不是他们可以随意讨论。
除非提出这个问题的是太子,要是皇帝在朝堂之上提出裁撤的问题,他或许还能提出意见。
可太子这么做,就有些越权的嫌疑,甚至会让人怀疑太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既然如此,那诸位都散了吧!”见没有人再说,李厥只好宣布散会。
“恭送殿下!”众臣行礼道。
李厥离开显徳殿,返回光天殿后大发雷霆。
“这李恪简直欺人太甚,百官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对寡人更是横加指责,他眼里还有没有寡人这个太子。”
“父皇命他辅佐寡人监国,不是让他和寡人处处作对,他以为他是谁?大唐的主人吗?”李厥骂骂咧咧道。
监国的这段时间里,只要他这个太子提出些策略,李恪都会站出来干涉,总能找到借口阻止。
这些也就算了,可有一次李恪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他,让他下不来台。
他的母后去讨要个说法,也被李恪以后宫不得干政为由,给驳了回来。
“殿下息怒!李恪不过是仗着陛下的宠幸才肆意妄为,如今陛下年事已高,怕是没有多少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