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席辨等人已被处斩,臣特来复命。闪舞”杜荷行礼道。
“所有的朝集使都去观望了吗?他们都有什么表情。”李承乾低头握笔边写,边问道。
“依殿下的吩咐,所有的朝集使都前去观斩,当时吓得这帮朝集使脸色大变,这次通过席辨的案子,相信应该不会再有人敢犯此案。”杜荷将当时的情景告诉李承乾。
“寡人将此事写了份急报,送于辽东给父皇,人我们虽然杀了,但此事不能有所隐瞒。”李承乾道。
虽说这个席辨虽然是个贪官,即便李承乾身为太子,也不能随意杀掉一州刺史。
没有皇帝的诏令,即便有三司的判决书也是行不通,哪怕李承乾现在是监国太子也不行。
李承乾杀席辨属于先斩后奏,皇帝心里哪里会舒服,要是连提都不提的话,难免会引起皇帝的猜忌,谁知道是不是你想要铲除异己。
想要在各州安插自己的人,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以达到图谋不轨的目的。
李承乾不敢去试探李二会不会起疑心,人心难测,这个世界上最不能试探的便是人心。
所以,这份奏报必须要写,而且还必须写得漂亮才行。
这份奏报不仅要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写的一清二楚,还必须要让李二看到自己的优秀的同时,还不能居功自傲,要尽量的放低姿态,一副谦虚的样子。
“你看看,这份奏报可有什么问题?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便让驿站飞马传递到辽东去。”李承乾放下手中的毛笔,指着他刚写好的奏报道。
“诺!”杜荷应道,上前拿起李承乾写好的奏报,仔细翻看,确认没有什么不妥。
“殿下!奏报无不妥之处!”
“好,就将此奏报送到辽东去,还有一份寡人向父皇询问近况的问安折子也一并派驿站飞马送去。”
“王泉你去晋王那边看看,看他可有书信要送往辽东,也好一并送去免得来回折腾。”李承乾说道。
“奴婢这就去。”王泉应道,退了下去,直接往丽正殿跑了一趟。
自从洛阳一别后,李治基本每天都会向李二传递一封书信,聊表自己对父皇的思念,以及一天的生活工作等等事情。
就连今天心情好不好,几点睡觉,一天都做了什么,这些都向李二一一汇报。
相比于李治的“勤奋”,李承乾就比较“懒惰”些,给李二写家书并没有那么频繁。
“怎么?今天晋王的家书已经发出去了?”李承乾见王泉空手回来,还以为李治已经让驿站飞马将家书传递出去。
“晋王说娘子病重,他无暇写家书,近日便不发家书到辽东了。”王泉道。
“既然晋王近日不发家书给陛下,那我们就不要管了,将这份奏报送往辽东要紧。”李承乾道。
“诺!”王泉上前接过李承乾递给他,密封好的奏报,退了下去,急忙送到驿站,让人立刻送往辽东。
李承乾送往辽东的书信和奏报都是经王泉的手送到驿站,再由驿站派快马送往辽东给李二。
驿站快马七天之后便将李承乾的奏报送达李二的大营。
此时,李二出征便取得首次胜利,张亮、程名振所部已经拿下高句丽的卑沙城,首战告捷!
“报!启禀陛下!长安送来奏报!”
战报刚刚送到李二面前,李二大喜!忽闻有长安来奏报,李二顾不上细看战报。
“定是稚奴的家书到了!快拿来给朕瞧瞧。”
“诺!”
帐外将士弯腰走了进来,单膝下跪,将一份奏报举过头顶。
李二立刻上前拿过来,揭开上面的封泥,从里面到处一份奏报,李二急忙察看,脸上的喜色凝固。
“大家!可是晋王殿下那边出了什么问题?”王元见李二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还以为是李治出了什么事情。
他可是心里清楚自己的主子到底有多么疼爱自己的这个九儿子。
“不是,是承乾来的奏报!”李二说道。
“太子殿下在奏报中都说了些什么?以至于让大家如此恼怒?”一旁的长孙无忌问道。
“承乾在奏报上说,沧州刺史席辨和长芦县令李太辨等人收受贿赂,贪赃枉法,已经被他明正典刑,具体你自己看看。”李二说罢,将手中的奏报递给长孙无忌,长孙无忌急忙接过来看。
“除了太子的奏报外可还有晋王的家书传来?”李二问道。
现在他对于其他的事情并不关心,他对于李承乾处理席辨的事情方式还算满意。
虽然未必能够真的起到完全消除贪腐的情况,最起码还是起到了震慑作用。
以后要是再有官员想要贪污腐败的话,想想席辨的下场,多少也能够起到一些效果。
现在他只想知道他的稚奴为什么没有给他写家书?
“启禀陛下!今日只有此奏报,再无其他的书信!”将士说道,今天确实只收到这一份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