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等什么?林河,你带三千火枪兵压制城头贼将,常钰负责掷弹车,给我狠狠的轰他丫的!”刘鸿渐下令道。е
掷弹车是刘鸿渐根据北伐之时的经验,命军械所研制出的一款专门投掷集束手榴弹的工具。
其外观跟普通的投石车并无二致,只是在力道上经过军械所匠人改良,使之在特定的距离内、抛射出的抛物线稳定、落点明确。
而为了更精确的计算手榴弹引信的时间,不至于给敌军可趁之机,凡是集束手榴弹皆用另外一种工序更复杂些的引信,使之爆点误差极小。
为了训练这支特殊的攻城部队,负责掷弹车的五百个兵士足足轰平了一处山崖。
“卑职得令!”林河、常钰二人拱手而去。
“孔游击,常千户令左侧的火炮先停下,好让我等布置新武器。”一个小校腾腾腾的跑来对着正轰得起劲的孔二愣子道。
“知道了。”孔二愣子抓了抓脖子似乎一脸的不爽。
按照官职游击比千户大一级,但常钰这千户可不是普通的千户,乃是刘鸿渐亲卫营的长官,他孔二愣子自然不敢怠慢。
只是还有一点令他超级不爽,便是那被林河、常钰实为杀手锏的劳什子掷弹车。
搞什么飞机?咱们的易打理炮才是王爷您的杀手锏嘛,您怎么能移情别恋?哦不,您怎么能误入歧途?
虽然不知道王爷为啥总是喊这长炮管子的弗朗机炮为加农炮、易打理炮,但孔二愣子不在乎,只是现在又弄出了这木头架子车便让他心有戚戚然了。
“瞅啥?都给俺死命的轰,一刻钟后那城门楼子若还站着,俺就让你们都躺着吃板子!”孔二愣子见一众炮手都盯着他不由得更不爽。
砰砰砰——砰砰砰——六排火枪手朝着城头放着枪,掩护后头咯咯吱吱推着的掷弹车。
只不过这枪大部分放的皆是空枪,炮火这般密集,朝鲜兵哪里见过这势头,打又打不着,跑又跑不掉,全部龟缩在狭窄的城墙甬道中瑟瑟发抖。
“掷弹手听令,装弹!”五十驾掷弹车就位,常钰手里拎着个特制的沙漏下令道。
装弹手从身后的竹筐里,抱出一捆足足六枚捆绑好的集束手榴弹放入抛框内,随即打开了火折子作势欲点。
“点火!”一声令下,五十个训练有素的装弹手点燃了引信,城墙下顿时冒起股股黑烟。
“抛射!”常钰死盯着手中的沙漏道。
集束手榴弹的引信本来是作了标注的,引信一般燃至标注的位置即刻发射并不会出偏差,但那是理想状态下。
身后齐发的火枪、火炮,外加上五十枚集束手榴弹同时点燃,导致战阵可视条件贼差,常钰不得不以沙漏来计算时间。
一声令下,五十架掷弹车同时将抛框中的集束手榴弹抛飞了过去,集束手榴弹划破长空以标准的抛物线射向义州城头。
除却极个别的几枚砸在了城墙上掉落下去外,大部分集束手榴弹都被直接抛射到了城头、甚至城内。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义州城头和城内瞬间爆炸声四起,相比于炮弹轰在城墙上剥落得数块砖瓦,集束手榴弹的视觉冲击力更加强悍。
数十枚集束手榴弹的集中在城头的一片区域爆炸,将这片城头包括垛墙在内直接轰平了。
纷飞的碎石、青砖、朝鲜兵的残肢断体让这片城头瞬间成了地狱,少有的几个运气好的守军也被巨大的爆炸声震聋了耳朵,哭喊着丢掉手里的兵器向两侧奔逃。
“后退者死!”朝鲜勋贵将领手起刀落斩杀了一个已经吓破了胆儿的逃兵道。
“去你娘的,你怎么不去死!”见这将领畏惧不敢上城头不说,杀起浑身鲜血的逃兵倒是丝毫不手软,一个督战队的士兵跟身边同僚对了对眼神道。
“你……你竟敢忤逆本将,来人,将他军法从事!”这将领听到身后刺耳的声音不由得大怒着转身。
只是这一转身不要紧,但见身后两排督战队士兵各自手执长枪,枪头还对着他,不由得吓的腿肚子乱颤。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本官乃是主将,你们敢……啊——”这将领话还没说完腿部便被刺了一枪,还没叫出声随即便被众人刺成了马蜂窝。
“通古斯人作乱,我等不为野人之奴,不想徒劳等死的,都随我杀下城头打开城门迎接王师!”督战队首领金在秀从地上捡起战刀冲城头高呼。
“我等也不想认贼为主,打开城门迎接王师!”身边众人随即附和道。
“大人,手榴弹已经装配好!”一个小校见常钰久久没下令,便小跑着过来示意道。
“且慢着,令林参将暂时停止射击,城头似乎有异动!”常钰望着城头攒动的朝鲜兵道。
少倾火炮营也在刘鸿渐的示意下停止了射击,城内传来阵阵喊杀声,又过了片刻,早已被轰得稀巴烂的城门后砖石被朝鲜兵搬走。
“陆海波,命你率三千骑入城,若遇埋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