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您知道的,臣历来不拿大明士兵的性命开玩笑,臣只需三万兵,还望诸位同僚莫再阻挠!”刘鸿渐起身对众人拱手道。
凡是心存拳拳报国之心者,刘鸿渐敬重之,经过几次三番屠戮、打压,能留在朝堂上的,皆是清流,而刘鸿渐这般礼让已经是给了阁臣们台阶。
“倘若只出兵三万,臣附议。”内阁首辅李邦华率先表了态。
最尖锐的矛盾便是出兵过甚朝廷无法承担,但若不出兵身为宗主国确实为令四海藩属国寒心。
而刘鸿渐倘若能在体恤国情之下,灭不臣于朝鲜,必然是一举两得。
“臣附议,只是自京城到朝鲜路途遥远,臣以为当至少带三十日军粮,户部可在五日之内自顺天府各州县调派,臣请皇上准允。”户部尚书倪元璐起身奏道。
“可能征收到所需之粮?莫要让得百姓无吃食。”崇祯出言。
“回皇上,经去岁春夏顺天府、山xi、陕xi三地试种土豆、红薯而获丰收,今岁土豆、红薯已全部推广到北方各地。
再加上今年年景不错,还下了几场及时雨,再过不到一个月,今年的第一季土豆、红薯必将丰收。
是以皇上勿需担忧,百姓断然不会再受无粮之苦。”户部尚书倪元璐解释道。
他所言的征收乃是征收的米面,毕竟土豆、红薯平日吃食倒没什么,大军出征可不能只吃这个。
以周边州县之米粮供应三万大军尚可承担,而百姓只需留够二十日余粮,待新季土豆、红薯下来,便不足为虑。
“那便以三十日军粮定数吧,诸位爱卿可还有不同意见?”崇祯言罢,看向众人。
事已至此,其他几个人还能说什么,包括对刘鸿渐大有意见的方岳贡在内,要么附议,要么弃权,出兵朝鲜板上钉钉。
刘鸿渐出了皇宫至深夜方回到安国郡王府,内院只左厢房坤兴的屋子还亮着灯,刘鸿渐叹了口气推门而入。
屋内倒是热闹的紧,孙秀秀、杨雪、坤兴,并自己的一个儿子、两个女儿皆在屋内闲聊。
崇祯嫁女自然不会委屈了坤兴,专门下了旨意三女皆为平妻,三女家中皆以姐妹相称。
坤兴虽为公主,但性子却极为恬淡,并不以身份压人,三人相处融洽宛若亲姐妹般。
“夫君辛苦,贱妾给你倒茶。”孙秀秀见刘鸿渐进来,忙把儿子交给婢女小真起身去倒茶水。
“夫君快坐下,雪儿给你揉揉肩。”两个女儿躺在床上睡的香甜,杨雪知道刘鸿渐最喜按摩自顾自的起身去服侍。
唯有坤兴站在屋内不知所措,她在宫里向来都是下人伺候着,哪里会什么按摩之类的手艺。
“小九过来。”刘鸿渐微眯着眼享受着妻子的服侍,对站在边上迷惘的坤兴道。
“哦。”坤兴低头显得有些失落。
“呀——夫君,你……”
刘鸿渐一把将坤兴搂入怀中,让其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之上,屋内除却孙秀秀二人外,还有崇祯御赐的两个朝鲜妹子,直把坤兴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孙秀秀和杨雪早便习惯了自家夫君的胡来不甚在意,只是挥手让小水、小真两个婢女下去,自己则坐在了端着茶水坐在了刘鸿渐的身边。
“朝廷下了令,为夫五日后便要出征朝鲜。”刘鸿渐握着坤兴的柔夷,轻声对三人道。
“夫君不是说近来不会有战事,当在家里好生陪陪我们吗?何以又要食言?”正在给刘鸿渐做着马杀鸡的杨雪一听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唉,为夫何尝不想在家中陪着你们,奈何世事无常,谁能想到为夫去岁不甚放走的一伙儿鞑子,竟犯下如此滔天之罪。”
刘鸿渐叹了口气,将朝鲜国之事给三人道来。
“夫君不去可以吗?小九明日可进宫见父皇,请求父皇另择良将出兵。”坤兴到底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女孩,新婚伊始郎君便要离家远去,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二位妹妹莫要如此,咱们的夫君乃是朝廷重臣,为皇上分忧是分内之事,怎能因家事儿误了国事?
夫君且安心去吧,我们三人定在家中祈祷夫君凯旋得胜。”三人中孙秀秀最年长又是身为忠良之后,虽心中也甚是不舍仍知道何为大义、何为小节。
“区区弹丸之地,为夫用不了几日便能搞定,还是我的秀秀最明事理,来,让为夫亲一口。”刘鸿渐怀中抱着坤兴,却又伸嘴要去吻孙秀秀。
“哇——哇哇——”见三个娘亲和爹爹只是坐在外头不管他,在床上乱爬的刘傲天不高兴了,当即坐在床头发了飙。
“夫君别闹,有孩子呢!”孙秀秀伸手按在了刘鸿渐的嘴边起身走向小傲天。
“哎呀,妞妞也醒了,雪儿该去喂奶了。”杨雪见刘鸿渐看向了她,忙起身逃也似的去抱凌雨。
刘鸿渐一阵无语,心说屁大点的孩子知道个毛线,真是有了孩子忘了夫君,只得将嘴又伸向了怀里的坤兴。
“夫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