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再等了,传令下去,即刻开拨,本王要出城去接他们!”刘鸿渐对屋内的几个将领下令道。
尼玛,不带这样的,老子紧赶慢赶的大老远跑过来,朱常润你丫的离这么近还让老子等你,这也太不像话了。
京城里还有一堆事,杨雪再也有些日子便要临盆,他哪里有时间陪这群勋贵在南方耗着。
“钟总兵,你仍旧在庐州驻防,本王自己带京营兵去便可。”见钟辛保面露难色,心知这厮想的啥,刘鸿渐随即道。
“卑职遵命,卑职可挤出一支三千人的骑兵,供王爷差遣。”让人看透了心思,钟辛保也有点难堪。
但他奉命驻防的庐州府仅有兵丁两万出头,还都是没打过仗的新兵,防守都有点捉襟见肘,哪里还有余兵派出去。
本来他还想劝刘鸿渐再等几日,毕竟叛逆军声势浩大足足有一二十万,但自见识了一番京营掷弹手火器的威力之后,钟辛保老实的闭上了嘴。
半个时辰后,三万余大军出了庐州城向南急行军,只一日多时间,便过了襄水到达滁州地界。
滁州南临应天府,最南端与应天府南jing城隔长江相望。
“大人,找到叛逆朱常润军的踪迹了。”常钰一身盔甲骑马前来禀报。
“哦?在何处?”等了这许多时间,刘鸿渐此时心中竟然已经没有波澜。
“叛逆军在滁州五里桥附近,人不少,貌似在修整。”常钰脸上也毫无一丝紧张。
也不怪他,刚才他闲不住与一个小旗的亲卫四处侦查,到得五里桥时方见叛逆军,整整十万军队营盘都拉出去好几里长,端的是把老常吓坏了。
毕竟是跟着刘鸿渐南征北战打过鞑子的,常钰稳定了心神带着几个手下往前摸,想进一步探查下虚实。
可谁知都特么快摸到营盘了,叛军也没个人鸟他。
最后在距离叛军大营只剩五十步时,终于有仨叛军出来解手时发现了他们。
老常吓的拍马便打算跑路,可谁知这仨叛军竟然不叫不喊,甚至一边发射水流,一边还特么朝他们挥手。
可把老常气坏了,这尼玛是赤裸裸的挑衅和轻视呀,但接下来那仨憨货撒完尿竟摇头晃脑的回了营,老常才得知,人家根本没那个意思。
哦不,是没那个意识,说白了就是无知。
想一想也是,卫所兵都特么几百年没打过仗了,整日就是给勋贵们种地,一群农民哪里有什么军事常识,保不准还以为他们是各地勋贵投靠来的友军呢。
“大白天的修整个毛线?这厮怕不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吧!”刘鸿渐一脸狐疑,现在才刚过午时,不特么去行军跟老子对肛,你修整你妹呀,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大人,也许……咱们还是高估那朱常润了,这厮根本就是来游玩的。”常钰想起刚才的遭遇不觉好笑。
“骄兵必败,不可轻视,传令吧,三千营两翼护持,火枪营中间,保持阵型,向五里桥进发。”刘鸿渐此时已经对朱常润没了脾气。
……
叛逆军大营。
“定国公,再有两日出了这滁州界,可就进入那钟辛保的地界了,可有信心破那庐州城?”朱常润道。
朱常润除了生娃之外别无所长,好在是定国公老徐家恩荫到这一代,身上还担着南京守备的官职。
相对其他勋贵来说徐允祯算是懂点兵的,朱常润便任其为统帅,并答应事成之后给他晋爵。
国公再往上是什么爵位,徐允祯想一想心里就高兴,其祖上生前都没能企及,那可是无上的荣耀呀!
大帐之内楠木家具一应俱全,条案上还摆着几盘可口的菜肴,香腾腾的冒着热气,徐允爵等几个年岁大爵位高的勋贵坐在朱常润的左右两侧。
“王爷,区区庐州小城何足挂齿,只待您一声令下,十万义军一拥而上,保管把那钟辛保吓得屁滚尿流。”徐允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噗呲噗呲饮了一口道。
“只是王爷,咱们还得加快速度呀,否则若是等皇上反应过来,召集边军入关勤王,咱们也不好对付。”徐允祯又道。
这厮考虑的倒也周全,本来他们的计划是以迅雷不及之势率军北上,沿途说服其他勋贵加入其中,待得到达京城之时,与十万京营兵对峙。
京营十万,他们也有十万,而且还在持续增加之中,到时最差的结果便是逼着崇祯妥协,其战略之大压根就没把小小的庐州放在眼里。
“嗯,有定国公在本王放心,只是这天儿太热了,本王有些受不住。”朱常润擦了把额头的汗,心说今年的秋老虎可真厉害。
“报!王爷,兵……有兵……好多兵……”一个千户官模样的兵跌跌撞撞的跑进大帐。
“放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朱常润一见这军将的模样便火了。
“是京营兵,至少有好几万,距离我军已不足五里!”这千户被骂了一顿老老实实的答道。
“可看清楚是谁人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