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的飘荡。
这一眨眼间,眼前是黑雾中透着幽光,幽光里闪着暗绿,暗绿上浮着青芒,就隐在那层层看似虚无的黑雾中,有声音从里面传出。
“咦......嘻......”
“嘶......嘎......”
还真似千年冤魂,万年恶鬼般,令人毛骨悚然而不自禁的自脚底涌出层层寒意,直透脊背。
“我——怕!”
身形尚未站稳,胡媚就一个疾扑抱住了何旭酷,身子瑟瑟抖着叫,将头埋进了何旭酷的胸前。
“不怕,啊,不怕,有我呢!”
安慰这胡媚,何旭酷自己也觉得自己声调是打颤的,且,嘿嘿,身子也跟着颤,还似乎,嘿嘿,小腹内一阵热气涌起,那是想“嘘嘘”的意思?伸出的手哆嗦了几哆嗦,终于勉强的揽住了胡媚的肩上,手指好像有点僵硬?
脚底下也跟踩在虚空一样,毫无借力的地方,这自己就向前晃悠着栽着走了?
斜斜的滑进了黑雾中。
“咦,你是怎么进来的?”
飘悠中一个纸影般的人,轻飘飘的“荡”在了何旭酷面前,无风自动的上下左右飘浮着。
这,应该说的确是个纸人了。
就跟一个单叶的风筝般,不过就在该有发际的地方,镶嵌眼眶和眼珠的窝儿,以及使用了描摹法的叠影画出了鼻子、嘴巴,勾出了衣衫的轮廓罢了,实际上却还是一张薄薄的纸——画出一个完整的人了,而已。
令人惊悚的是,不见他的嘴巴动,却发出了阴森的话语,愈加使人恐怖的是,他这一说话,这整张纸都随着他腔调的高低,发出了“窣窣”的声响,好似被微风吹动了般。
“你是怎么进来的,问你呢?”
见何旭酷呆愣愣的望着自己不吭声,纸人儿显然不高兴了,倏地竟然贴了上来,就跟一袭布幔裹过来一样,直接半个包住了何旭酷,那三角眼中竟然有眼珠转起来。
“唔,我怎么进来的?”
何旭酷一时大恐,疾退,却不想身后轰然一响,随即悲伤隐隐生疼起来,靠,什么时候有面墙的?!
“我就,这样进来了!”
下意识的一个前趋,朝前俯身,颤声道。
黏糊糊的,这纸人还真贴住了自己的鼻尖?!
“你就,这样,进来了?”
纸人似乎也很畏惧何旭酷般,也是一个疾退,“呼啦”声中,躲开了去。
“嘻嘻,你个白痴,那是当然了,他就这么进来了。”
我靠,何旭酷顿觉自己双腿一麻,整个下身就是凉飕飕的痒和麻,正怔忡间,下巴被一根坚硬的东西抵住,使得他不得不稍稍仰起了头。
这都是什么玩意啊!
下巴也是凉凉的传出轻微的痛感,何旭酷眼珠微转,低低瞧去,恰在自己的鼻尖处,鼻翼前,一个尖尖的拇指般大小的头颅,却是一根竹枝削作的人也。
这是什么鬼地方,没个人么?
退一步,那竹人儿蹦一下,紧贴了鼻尖下,进一步,那竹人儿退一步,贴紧了鼻翼处。
“你叫谁白痴?”
纸人儿一声怒哼,一个包裹,嘿嘿,把竹人儿裹了进去。
“说你也,说你也,白痴儿,白纸儿!”
那竹人儿一个戳地,“呼”的钻了出来,呼呼自转起来。
这竟是一对冤家。
“他们有仇?”
胡媚微微挣离何旭酷的胸脯,稍稍睁眼看去,轻声问。
“你们才有仇!”
“呼啦”一声中,纸人儿舒展开来,将竹人儿释放出来,却是竹人儿紧紧粘在了纸人儿的边角,倏地就到了何旭酷面前,吓得胡媚又是嘤咛一声,扑进了何旭酷怀里,再不敢睁眼了。
这又联手了也。
“傻青儿,你还没问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呢?”
纸人儿看着被自己卷进了半个身子的何旭酷,不满的道。
“白痴儿,我不是告诉你了么,还不都是他手里的地图,以及这小子胸前的吊坠。”
“屁话,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了,不是这才说的,再说,那地图我也知道,只是能起个指引的作用,能够进来,你的意思是说靠了那吊坠?我怎么没瞧见,在哪?”
“呼哧”一声中,纸人儿跟自己将自己折叠一下般,突地一鼓,凑在了胡媚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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