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头越大。
转眼间到了北园,下车。
望着这车水马龙的马路和来来往往的人流,甄淮只好找附近的人打听那乔大棍在哪。
好在,这乔大棍名声很响,在北园。
甄淮随便问了个人就得到了他的地址。
再打的,下车,再问。
穿街过巷,七拐八拐,到了乔大棍的家。
哟嗬,胡同尽头,一座小楼,就是那乔大棍的家了?
甄淮站定,双臂抱膀,看着这座小楼。
来,我是来到了,怎么救这贾洪军?我是谁,我有多大的面?好在,我兜里揣着十万呢,实在不行,赔钱?
唉!
甄淮心中悠悠长叹,什么事啊,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没完了?
来到门前,看大门紧闭,甄淮只好向前敲门。
“有人吗?”
“谁呀?”
“吱扭”一声,门开了。
一个小伙子站在了甄淮对面:“你是?你找谁?”
“呵呵,打扰了,请问,乔师傅在吗?”
话到嘴边,甄淮急忙改了口,叫起了乔师傅。
叫大哥,很显然不合适,你想人家女儿都那么大了;可是叫叔?甄淮又觉得端的矮了一辈,心里又有点别扭,所以还是叫师傅吧,既不丢份还不辱没人,再说师傅没大小。
“哦,你找俺师傅?在啊,你进来吧。”
那小伙子斜眼瞟了下甄淮,大咧咧的闪身让出了路。
“师傅,有人找。”
冲着楼上这么叫。
“是谁啊,该不是那小子的帮手吧。”
一个脆脆的忿忿的声音响起,很悦耳的女声。
呵呵,想来这姑娘就是贾洪军醉酒后色胆肥了出手调戏的姑娘喽。
甄淮暗想。
“咚咚”的下楼声,引得甄淮仰头往前看。
哦,怪不得,怪不得,嘿嘿,这姑娘还真漂亮。
细条长个,婀娜的身材,姣好的容貌,甄淮见了犹是心跳,何况那少不更事的贾洪军呢?
“姑娘是?”
甄淮故作不知,问。
“我是谁,管你屁事,说,你是不是那小子的帮手。”
好冲,好泼辣!
“怎么,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不敢承认了?那来做什么?”
姑娘双手卡在腰间,柳眉倒竖,咄咄逼人。
甄淮依旧不说话,望着她轻轻笑。
说什么?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
说是,这姑娘正在气头上,知道自己是来帮贾洪军的,说不定立马就要开骂,到时候我是还口还是不还口?还口,失了身份,一个男子汉与一个女孩子计较;不还口,那不是无端的受了羞辱?说不是,那更叫人瞧不起,既然敢来竟然不敢承认,还不如不来呢。
“霞儿,闹什么啊。”
见甄淮双手抱在胸前,含着笑望着自己,就是不说话,那姑娘一时娇羞无措,正要开口怒骂,却被身后一个浓浓的男中音止住,只好恨恨的瞪一眼甄淮往后退了一步。
一听,嗬,好浓的济南味。
就见一位壮实的身材,秃顶环眼,胡子略有花白,肤色黑中稍带红,五十上下年纪的人。晃晃的来到自己面前。
微微上下打量一眼甄淮后,扭头对那姑娘说:“远来的都是客,你咋唬什么呢?”
“这位小哥是?”
“乔师傅您好,我叫甄淮,是贾洪军的表姐夫!”
直接开门见山,甄淮把表姐夫三个字说的很重,就是说,那贾洪军和我的关系不是那么深,能救呢,我就救,实在救不了,嘿嘿,咱也就撤。
那乔大棍什么人,能听不出甄淮话中的意思。
“呵呵,你叫甄淮?好,屋里坐。”
微微转身,让着甄淮。
“耿正,去,沏杯茶。”
朝那小伙子道,转身走在了前面。
进了屋,坐下。
“呵呵,谢谢,我不抽烟。”
摆着手,对甄淮道。
“乔师傅,您看这事咱们该怎么办好呢?”
见他拒绝了自己递过去的烟,甄淮坐下,点着自己手中的烟,深吸一口后,微微笑着望向乔大棍。
“按理说,这还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那,那小伙子不该酒后对霞儿动手动脚,若是年轻人吵吵嘴什么的,有什么大不了,陪个不是也就是了,可是,你也知道事情的原委了吧,依你说,这事该怎么着呢?”
乔大棍有理有据的底气十足,把问题抛给了甄淮。
“那,这样吧,您先把贾洪军叫出来,我让他给霞妹陪个不是咱们再议,您看行么?”
甄淮稍作沉吟,依旧笑着说。
“也好,正儿,你去把那小伙子‘请’过来吧。”
乔大棍对着院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