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王骥这不让打,那也不让打,沐斌都被说糊涂了,反问着,“那我们要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静观其变而已。除非忠胆公真的以少胜多,有机会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出兵,不然的话莫要轻意动军呀,谁都不好惹呢。而只要我们谁都不帮,便会是所有人的朋友,如此交趾军发了怒,他们也不会找我们的麻烦,只会寻岷王一系开刀,我们座山观虎斗,保存实力,怎么样都是立于不败之地呀。”
这一番话说了出来,可见王骥的确是在替沐斌谋划着。
这番话也说的是沐斌不断的点头赞同。说起来,他沐家世代都是忠心为明的,这从历史中就可以看的出来,但现在的情况因为杨晨东的出现,与历史中已经是完全的不一样了。仅是大明的皇帝就一下子出现了两个,谁又都说自己是正统,一时间沐斌都不知道听谁的好了,这样的情况下你让他去效忠谁呢?
即然是连自己都没有搞清楚,那倒不如先按兵不动的好,待看看形势再说好了。
王骥眼见沐斌果然停下了动手的念头,不由就松了一口气。他如今攀附在人家这里,当然希望沐斌越强大越好了,这就代表着他会越加的安全。只是他根本不知道,这一次完全是走了眼,一切都是因为他太小看了忠胆公杨晨东。
或许王骥的思维是对的,众势力之中,就属杨晨东兵少没有什么地盘,应该是最好欺负的。可他却是忘记了,如果杨晨东好欺负的话,怎么可能会在战场上将英宗朱祁镇救出来呢?
又怎么可能会打退了瓦剌的精锐骑兵?
又怎么会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覆灭了势力越来越大的黄匪军?
又怎么可能会让北明代宗朱祁钰和南明英宗朱祁镇双双忌惮?
能做出这些事情的人,又岂会是软柿子,任人去拿捏呢?
要说在商场上轻敌,很可能会一贫如洗,但是在战场上轻敌,那可是会要了自己的性命呀。
就如杨晨东所部,自高州府而出之后,便是浩荡的过了廉州府和思明府。就在所有人认为他会绕过西北方向的镇安府,与在广南府的阮更旺所部来一个会战的时候,突然间雇佣军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原本一万多人的浩荡队伍就如同被蒸发的水气一般完全消失不见了。
这个消息以十分迅速的方式,传入到南明军、岷王军、苗军、沐家军以及交趾军的军营。
“消失不见了?这怎么可能?”相对于几个军营之中,最着急,最关心的还是广南府的交趾军营阮更旺所部。
这几天,他已经做好了与雇佣军城下一战的准备。甚至他都做出了不守城池,出城对攻的命令。
虽然弃坚城而不守,这等于有意的失去了自己的优势,可是想到自己的兵力足是杨晨东的七八倍,这一点信心他还是有的。
可万没有想到,一切都你准备好了,前方确是突然传来了消息,杨晨东和他所带的雇佣军不见了,这便让他心道不好的同时,连忙大步来到了沙盘之前,随后目光紧盯着思明府附近,消息就是在这里中断的,目光自然也是要落到这里了。
一旁站立,露着一又虎目的正是副将洪金。
不同于另一名副将阮永阳,人家是将军阮更旺的侄子,有着天然上的优势,他只能靠勤奋和更好的表现来获得将军的认可。就像之前,他带兵与南明打仗的时候,表现的就是十分的好,更重要的是很听话,这才得了这么一个职位。
不要看洪金很听话,但他也有自己的主意,不然的话,只是凭着他的老实是无论如何达不到现在的高度。在他的观察之下,注意到阮更旺的目光落在了思明府附近的时候,心中便是一动,随后而道:“将军,会不会那些人直接进了密林,进入了谅山呢?”
洪金的这种猜测正是如今阮更旺心中所想到的,这些话也不由让他呼吸开始加重。而就是此时,另一名副将,也就是他的侄子阮永阳猛的站出来说道:“不可能,他们没有胆子进入谅山的,先不说一万多人吃喝后勤很成问题,单说现在已经是七月了,可是雨季来临的是时候,天气即潮湿又炎热,便是我们本地人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在山林中呆着,更不要说还有蛇蚁虫虎等物了,没有经过训练的军队进入那里就是一个死字。一旦到时候我们再前右夹击,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活路。”
说完这些的阮永阳似乎还感觉到不够,又补充了一句道:“这些道理按说领兵的那位忠胆公不会不懂,如果这些常识他都不知道的话,那我只能说,这一次我们面的对手太弱了,根本不值得我们去重视。”
阮永阳说的十分有道理,交趾地处北回归以南,高温多雨,尤其是在五到十月更是雨水泛滥的时候。此时密林中很多动物的巢穴都会不保,使得它们四处而出,十分的危险。
之所以说是十分的危险,指的是除非特别有经验的当地老人,不然的话,没有多少人愿意在这样的环境和条件之下进入密林的,这有如和闯一道鬼门关差不了多少了。
更不要说一万多人的军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