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纪广呵呵的笑了笑,目送着李秀儿出了房间,一旁陈官关切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怎么了,你受伤了?”
“不错,我受伤了。这还是对方没有取我性命的意思,不然我怕昨天晚上就已经死掉了。”说起这些的时候,纪广的情绪很平淡,就像是在述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
可是这些话听在了陈官的耳中,却是那么的震耳欲聋。“到底是谁干的,连你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吗?”
“不错,我不是那人的对手。就算是有我所防备,就算我带着几名手下他也一样可以轻意的杀了我。”说起这些的时候,纪广的情绪变得有些低落。毕竟在自己最强的方面,要承认不如对方,这一点怎么都会让他心有不甘。
只是无论心中是服还是不服,现实就是如此,他的确不是铁虎的对手,连一招都不敌。
总是感觉到纪广的口气似乎有些心灰意冷,陈官便试探的问着,“可是那人动的手?”
“唉!”一声的长叹。有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纪广想通了,看开了。杨晨东根本就不是他能得罪的起,且此人无视王法,行事极为的果断与狠辣。说动手就动手,自己都没有想到,也没有丝毫的防备。
当然,这样的对手,如果一心要针对你的话,就算是你有防备又能如何?
“算了吧,陈公公,有些人注定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了。如果一定要强行而为,怕会将自己的小命搭进去的。”沉默了半天之后,纪广说出了这样一番让陈官难以置信的话来。
“你...你可是怕了?”陈官不相信,一向自信满满,一身傲骨的纪广也会有低头的一天,且还是这么的彻底。
“是的,我怕了。”纪广坦言承认着。“那个人想要杀我,随时都可以做到。你说,陈公公,面对这样的对手,你要我如何去做?和那个人继续的作对,直到小命丢了为止吗?这一次他针对的是我,怕是下一次就要对陈公公不利了,听我的,还是放手吧。”
知道纪广还不知道发生在其它太监身上的事情,陈官轻轻吐出了一口长气便道:“其实他不仅只是针对了你,就在昨天晚上,还有十三名管事太监分别受到了不对的针对,他们若是受伤,若是生命受到了威胁。”
“什么?”原本还半躺在床上的纪广扑愣一下子就重新的站了起来,随后紧盯着陈官说道:“陈公公刚才所言可是真的?”
“我没有必有骗你的。”陈官摇了摇头,眼中尽是失望之意。
尤其在一想到昨天还去杨家庄兴师问罪,便感觉到是如此的可笑。人家早就做了准备,只等着自己冲上前去的,糊涂的他们竟然就照做了,也难怪会受些惊吓和威胁了。
陈官承认了,这可是把纪广吓了一大跳,脑子略微一转,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出声问着,“陈公公,他现在在哪里?”
虽然没有点名,陈官还是明白了纪广的意思,回道:“刚刚得到的消息,昨天下午他就去了鸡鸣山。”
“去了鸡鸣山?同行的都有谁?平时那些跟着他的家丁都在吗?”想到了一种可能,纪广出声问着。
“都在。便是守着杨氏银行、神仙居、天外天的那些雇佣军也都在,并没有任何的异动。”有些痛苦的说出了这些,陈官的脸色变得愈加的难看起来。
“嘶!”纪宁听到这里的时候,同样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杨晨东去了鸡鸣山,这是给他制造出不在场的证据。一众手下都跟在身边,让其它人不得不把昨天晚上宦官遇袭的事情与他强行分开。可这才是最为可怕的。
如果说那些人都呆在原地未动的话,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在京师之后,这位忠胆公依然还是有可用之人,且还是他们不知道的存在。昨天晚上,正是这些人动的手。
雇佣军就已经很让人害怕了。现在又出现了不明的神秘力量,怎么能不让人心惊与震动呢。
想到此时怕就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纪广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冷颤,接着摇了摇头,“算了,陈公公,听本官一句劝,还是放手吧。我们把情况告诉金公公,任打任罚就是,至于他要怎么做,那是他的事情。而我们就老实的呆着便是。”
“什么?可是这样一来,难免金英会小看我们的。”陈官听到这是纪广认怂了,马上就出声反驳着。
“小看我们又如何?总比丢了性命强吧。再说,我们把之前王振的财宝都给了他,也算是立了大功,就算是要做做样子给旁人看,此时他不会动我们的。”纪广摇了摇头,他知道做出这个决定之后,想在被重用那可能性就变得极小。可是一想到杨晨东的种种手段,他突然就生出了无一为敌的想法来。
纪广之言回荡在陈官的耳边,想了许久,他似乎这才做了决定。“好吧,你且先好好的养伤,我去找金公公说便是。”
陈官离开了,不久之后就进宫见了金英,把昨天下午还有晚上的事情详细的讲了一遍。最终还说出了自己的判断,那就是在京师之中,忠胆公手中还应该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