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直拳打了他一个乌眼青。
就虎芒而言,任何人对少爷不敬,那就该打,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人呢。
虎芒当众打了韩志一记闷拳,可是把一旁看热闹的吕贵给震到了。虽然说手下出言是猖狂了一些,但有事说事,怎么能随便的动手呢?像是这样一言不和即大打出手的似乎是他们锦衣卫的特权,何时轮到别人这般的对待他们了呢?
“小子找死。”感受到这一拳打的是锦衣卫的脸面,感觉到这一拳之后,他的尊严受到了挑衅,一声怒吼便由吕贵的口中传出。声音刚落,两名亲信属下这便将腰上的绣春刀给拔了出来。
两人的反应不慢。能在众锦衣卫中成为指挥使的亲信,倘若是没有两下子怎么能够胜任呢?
只是他们快,有些人的反应比他们还快,就在刀身刚出刀鞘之时,“叭叭”两记闷响声传来,正击中那拔出的绣春刀上。此时在看到弯刀,已经脱手而出,落到了地上。
两名亲信属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到了。本能的抬头四目看去,但入眼之内并不无什么异常之举。
“怎么回事?”在消音装置下,枪声打出的时候并未让外人所知,不远处的吕贵便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来。所见到的不过就是两名亲信属下拔刀在扔刀的动作而已,这便怒斥的问着。
此时此刻,竟然连刀都握不住,实在是有失锦衣卫的颜面了。
被上司怒斥,两名亲信不敢辩解,本能的就去弯腰拾刀,只是脚步刚向前一迈,又是两记闷响传出,正打在两人的脚前方,扬起了一道道的尘土飞扬。
可以预见,如果这两人刚才的脚步迈的再大一些的话,怕是那一枪就会打到他们的脚面上,若是那样的话,现在还能不能完好的站在这里,都要两说了。
如果说第一枪还没有让他们明白是怎么回事的话,那这第二枪算是彻底的打破了他们的心理防线,让他们知道自己也不过就是血肉之躯,距离死亡这一刻是如此之近。
倾刻间,有了教训的两人不敢在动了,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半弯着腰,一动也不动。
第一次喝喊的时候,吕贵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就是刚刚,他亲眼所见两道尘土飞起,在联想到锦衣卫调查的结果之后,如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他这个指挥使的位置也就真的轮不到这种蠢人来干了。
心知一定是新式火器发挥了作用,这一刻他头上的冷汗不断冒出。心中不断的问着,“这到底是什么火器,为何会如此的精准,打出时又可以不发出半点的声音来呢?那如果这东西是要对付自己的话,他现在是不是有几条命也要丢在这里了?”
吕贵也被吓到了。便是下属保持着一个有些可笑的姿势,他也没有在斥责着一声不是。倒是被打的韩志,并没有看到这一切,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看着自己挨了打,上官并不理会,当下怒气冲冲的就吼道:“都愣着干什么,动手把此人抓起来,他竟然敢挑衅锦衣卫,罪该万死。”
“是,一起上。”其它的锦衣卫们听到了韩志的命令之后,一个个叫嚣的拔出了长刀,意欲一轰而上。
“都给我住手,把刀收回去,收回去。”倒是吕贵,余光正看到了虎芒露出一丝浅笑,当下心头一震。有了刚才的经历,他很清楚,如果自己此时选择动手的话,怕是第一批倒下的就是自己和众锦衣卫了。于是连忙间大声的喊着,尔后还大步的来到那乌眼青的韩志面前,甩手就是一巴掌抡了过去。
“叭!”这一巴掌打的十分实在。而一巴掌之后吕贵还大声训斥道:“乱喊个什么,有本官在,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韩志怎么会知道吕贵是在向着自己,这才打上了一巴掌呢?这一下子打的脸上那是一个疼呀,血红的五指印留在了脸上,但更疼的还是心中的不解和委屈。
吕贵这一巴掌打完之后却是理都没有去理会吕贵,而是走向到了虎芒的身边,此刻与刚才相比完全是判若两人一般,脸上带着笑,“麻烦这位壮士带路。”
“跟我走吧。”眼见下马威起到了效果,虎芒也不和吕贵多去废话,轻点了一下头之后转身向着神仙居的内部而去。
吕贵走了,留下了韩志还有几百的锦衣卫站在原地面面相俱。他们弄不明白,不是来给忠胆侯一个下马威的吗?怎么就演变成了这个样子,成为了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桩子了呢?
且说吕贵走进了神仙居,上了二楼,来到了杨晨东接待他的雅间之中。初一进入,看到的就是一身青衣的杨晨东的背影。
即便是明知道吕贵走了进来,但杨晨东依然没有回头,而只是传出了声音说道:“指挥使,你真是愚蠢。”
“嗯?”进房间就被斥责的吕贵先是一脸不解,接着就有些恼怒。怎么说他也是锦衣卫的指挥使,大权在握,拥有着把朝臣甚至是公侯抓进诏狱,先斩后奏的权力,可怎么就在这里先是吃了一个闭门羹,接着又被人暗中警告了一番,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正主,可连真面目都没有看到呢?就被斥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