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一功与屯齐血战宝庆城外时,东厂总督张福禄一接到朱由榔的密旨,其立马向正在归化宣化嘉庆三州骑马圈地建马场的金声恒王得仁而去。
“大哥,你得到消息了吗,陛下说,无军功不封,难道我们当真要在此过一辈子。”王得仁望着眼前马群略有不服道。
闻言,金声恒苦笑道:“你我能有如此结果,算是好的了,你可不要乱来,当今可不是善类。”
就在此时,外来骑来一令兵。
“报,东厂总督急命二位将军赶回驻地,陛下有旨到。”
金声恒与王得仁对视一眼后,二人异口同声道:“走,回去。”
此时三州之地,已经看不到农田了,除了金王部众,再也无其他人,一路上,王得仁略有担扰道:“大哥,你说,陛下是不是又秋后算帐。”
“这些话,今后就不要多讲了。”
数刻后,二人快速骑来归化州驻地,因金王二人部众也有少部份旗人,所以在马场的建设是极有草原特色的,再加上在广西收罗而来的广西马,使得金王二部的马群编及三州之地。
待二人刚下马,已经急得火烧眉毛的张福禄立马赶了过来。
“唉,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怎么那么慢才赶回了。”一见面张福禄便埋怨起来。
“张公公,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金声恒试探道。
但张福禄却没有多讲什么,只是直接从怀里拿出一信加有御印的信递了过去:“陛下有旨。”
金声恒当即跪地磕头:“未将接旨。”
说着,双手高举过头递过密信,尔后才看,待看完密信后,金声恒脸色激动道:“陛下英明。”
此时探头看清楚密信内容的王得仁也高兴起来了。
“我就知道陛下是不会忘记我们的。”
见金王二人如此兴高彩烈,张福禄却泼了泼凉水:“此次你们是配角,你们想混日子,咱家可不想混日子,咱家希望你们能拿出真本事来,要知道陛下可是明言了,依军功而封,你们虽是被陛下派来放马,但却实实在在地占了三州之地,放眼天下,能有三州之地将领,有谁,你们跟咱家讲讲。”
听罢,金声恒看了看了张福禄道:“张公公,你放心,我就算让陈友龙几天,我都能赶在他面前拿下元江,甚至,楚雄。”
“对,我们不单单要拿下元江,还要拿下楚雄,有可能,我还会拿下昆明。”王得仁扬头自信道。
王得仁声音一落,张福禄脸色大变:“咱家可没有讲过要你们自作主张改变陛下的旨意,咱家也劝你们最好就是听陛下圣旨,要不然,哼。”
看着张福禄一副你们作死,不要连累我的样子,王得仁便想反驳了,但不等他说话,金声恒便狠骂起来。
“王杂毛,当今可是圣君,你不要乱来。”
说罢,金声恒向张福禄拜了拜道:“张公公,放心,我不会让陛下失望的,更不要丢了你老的脸。”
“错,你们与我东厂可没有关系,只是他锦衣卫帮助高一功打湖广入贵州,咱家接到命令是帮助云南方向军事,咱家可不想让陛下认为咱家没有能力。”
“我懂。”金声恒会心一笑道。
话落,金声恒转头一脸认真地望着王得仁:“还不快去准备,半个时辰内,能骑马作战的,都要集结,全军单人双骑,此战谁敢犯有军法,懒散作风的,可不要怪我不顾旧情。”
说着,金声恒又笑着对张福禄道:“张公公,我就不陪你了,待战后,我一定送上几匹良马,与数十名十五六岁的交女与你。”
“停。”闻言,张福禄脸色不喜道:“你小子不厚道,不要跟咱家扯这些事,东厂与你们没有关情,咱家与你们也没有交情。”
说罢,张福禄大步离去,本已经走动的王得仁略有不解地回头问道:“大哥,张公公这是什么意思啊。”
“还不快去,半个时辰内,全军出发。”金声恒催促道。
“是。”王得仁快速离去。
金声恒立马回到后院,他只是把此行大意告之府中妻儿,但找来时常思考的地图,重重地标出元江城。
半个时辰后,金声恒身穿御赐的将服,带着佩刀与地图便直奔军营,连与妻儿多解悉几句都没有。
待来到军阵前,金声恒举着千里镜环望着诸部,此时千里镜在军器局直接参与下,其作坊已经生产了大量千里镜,在配备到旗总一职后,此千里镜作坊限量向民间出售,只不过其性能却大失水罢了。
待看到诸军齐整时,金声恒满意地点了点头,要知道他们整年长长,都在驱军以那些不愿离去的交人为目标来训练骑兵,整个部属十来万人,差不多都能骑马射箭。
“大哥。”王得仁骑向金声恒:“诸部已经准备妥当了。”
金声恒收好千里镜转而大声喊道:“目标元江,出发。”
金声恒声落,数息后,旗号挥动,三响铳声后,三万之骑立马向元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