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上去,满脸的血的人。
他身上多出无数辛酸。
他身上衣衫褴褛,仿佛都没有存在,却又多出一种脆弱的感觉。
仿佛,他就是一个随时随地都会死的饿殍。
死得凄惨,但也是璀璨。
他的身上,不知为何受的刑罚,红白相间,青紫相依,却依旧是那么的强烈。
他就这样,僵硬地跪在那里。
双膝跪地,双手撑地,仿佛又多出一种对于命运都不相信。
他在怨恨整个世界,又在将整个世界改变。
斑斑点点的血迹,他的身上,乱得一塌糊涂的,就是他的伤口。
他的伤口就像是用了无数的刀剑戟造成。
看上去,他早已是肠穿肚烂,世界都无法容纳他。
死亡,是必然的事情。
但他现在,却一直在喘息,仿佛野兽一般。
喘息声很轻微。
但他一直还活着。
将自己的生命……让整个世界,谁都知道。
他的身体,如一个无上誓言。
现在的话,他更是凄惨无比。
长发蜷曲着落到地上去,他的身体在此刻拖曳起长长的星光。
突然间,一束星光自屋顶打下,瞬间将一切都撕破,但唯独他的身体。
他身体之上,都是无数的古铜色。
破损的肌肤无数,眉宇间看不到什么情绪。
命运对他……
无比的慈悲。
他的身上,居然是无比凌厉的气势。
但他头发板结,仿佛无数年没有清洗身体,都没有半点的异味,但唯一的,就是浓厚的血腥味。
却是铺天盖地而来的腥味突增了。
他的身上,血流无数,仿佛他就是一个死神。
但是,他又不是一个死神。
死神不是这样子的。
他没有镰刀,他没有自己的獠牙。
现在,他就像一个瘦削影子,在此地无声地哀叹着,声音细微而柔弱。
他在喘息的声音,传入颌天的心中。
他长发垂下,遮蔽容颜。
应该是清隽的一个人,但现在,他却根本不一样。
不一样到什么程度?
他应该是自己无法想象的美艳,但现在只是这样。
朱颜改,还不如江山易变。
“呼哧呼哧……”
他的话语,却融入了自己的呼吸。
“玄夕夜!”
突然间,她的声音,已经打破天地。
血色……
他的身上,一身血衣。
顿时,那无数层血液,也在堆积一起。
这是渐变色,在一层一层地晕染自己的艰辛。
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疼痛,况且他经历了无数次。
他的血液,在身上都成了一身衣服,板结的红色,奋勇向前。
这头发能有多长?
在地上拖了一地。
还有那“叮叮当当”的手铐脚镣,此刻彼此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玄夕夜。”
颌天这才冷静下来,并且发出了一个正常的声音。
这不就是玄夕夜嘛。
看上去,就是一个被折磨了无数次的重刑囚犯,在这里呆了数十年。
“其实也差不多了,但是他为什么要被人虐待?进入此阶段,轮回反复无数,晏熹歆不管吗?她不是一个妖吗?”
什么礼物?
那天,据那封信的介绍,颌天可以脑补一个事情。
“应该是这样的。”
她的脑中,闪现了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是--
那天他们约会,在起劲的时候,却突然间有人冒犯,而玄夕夜,就被永远囚禁在这里。
而第二种呢……
“不会是这样子吧?那么,这晏熹歆,就是一个怪人了,还能这样子做。”
晏熹歆将他关在这里,日夜折磨。
这折磨,可不是美色折磨,而是用这东西将他困住,让他无法再挣脱。
现在,他应该在玄中世降生之前,就被囚禁了。
如今,一晃又是几千天过去了,他如何去防备?
“晏熹歆……”
或许是颌天的声音,触动他的心。
“我的……”
他突然间伸出了手,想将她的手抓住。
现在,他的手铐束得很紧,“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他在努力将自己的双手挪动。
果然,身体开始发生诡异的弧度。
他本来是向前倾倒的,但最终却直起腰来。
一阵穿堂风扫过整个庭院,他的身体却被扫得有些悲凉的感觉。
一层腐皮在身上附着,身上一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