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趋于柔软地交杂在一起。
颌天死撑着,榨取了自己的天地之气。
她默默地捂住口,自己无声无息喷出的一口血,被她暗自消化早袖口上。
“萧鸢殇,你愿意吗?”
她突然绽开了苦涩一笑,坐在濒死的老者前,她听到一种清澈的心跳,但殊不知它可以坚持多久?
这是自己拼尽全力挽回的一条命,虽然脆弱,但她还是产生了成就感。
“泠逸疏……”
萧鸢殇见那神医之身,越发轻薄下去,也慌了手脚。
他急急地问。
“为他,输送天地之气。萧鸢殇,若你不想我死,就帮我一次。”
颌天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威严。
她逼视着萧鸢殇,自己已经费尽心力“造血”,但终究无言以对。
“好,我输!”
他的一只手,已经伸来。
“别磨蹭!”
颌天单手把住老者的脉,她很难在脱离了那一根脉搏后,再度撑住他的呼吸。
她早已油尽灯枯,但他的身体就如一个无底洞一般,她无法填满。
以萧鸢殇深厚的修为,应该是可以成功地喂饱老者了吧?
颌天的动作,也如脱兔一般敏捷。
她根本不敢拖延时间,因为时间就是生命。
一把,狂躁的掌风飞扬旋转,潇潇洒洒。
她拽住眼前萧鸢殇的右手,他一个趔趄,就直接被自己牵引到老人的身旁。
他的身上,已经死气顿生。
颌天将他顺顺利利地拽住,拖到老者动脉前,直接掰开他紧握作死的手心,并且强迫他握住老者的手,掐住脉搏。
“天地之气给他就成了。”
“这样?”
萧鸢殇的天地之气,可不是她这个层面,可以估计的。
所以,干好这一切,颌天方才狠狠松了一口气,好看的眉梢也带笑。
她的声音,也可以温暖萧鸢殇了。
“他难道专门吃天地之气。”
为了让颌天满意,萧鸢殇还能怎么去反抗?他恐怕是做不了多少事。
现在,他就立刻一跃而起,天地之气夹杂一抹苍龙的威力,一股股渗透老人家的身体。
“还不是你要的?”
他的天地之气一落,而老人家的脸色,就瞬间变得无比正常。
他的脸上,那一种紫红色的斑块,瞬间化作不可能。
他轻轻呻吟一声,眼皮若有若无地翘起。
“舒服。”
难道他是靠源源不断的天地之气活?
“你……”
这个敲诈鬼!
颌天在一旁,还是不懂。
萧鸢殇被急得眉角产生汗滴,他的天地之气,以平日里从来没有过的速度,加速抽离身体。
他的神情再怎么淡定,却都无法缓解这些密集的紧张。
何故,让老人成为个烧钱的恐怖机器。
贪得无厌,变态疯狂。
他的心,在叹息和哀悼。
“他就是个泥淖!”
“一个神医,居然是这样欺负人?”
“难道萧鸢殇是他的仆人?”
“真可笑!”
他们众说纷纭,各自表达的情绪,都是负面的。
绝对的冷冽传出。
感染眼前的世界。
“别说了!”
颌天根本没有顾及他们的想法,喧嚣的世界,萧鸢殇如何沉浮?
且看他殆尽思虑。
“这不是个阴谋,还是什么?”
萧鸢殇本想替颌天缓解老者的伤痛几分钟。
但现在看来,颌天给老者把脉的时间,已经近乎是极限了。
他也只能这样,保持天地之气的流速,紧接着让它少些损耗。
但也是杯水车薪而已,颌天不是蠢,是太善良。
“千万别再吵了……”
颌天的心,早已沉沉下去。
耳畔的闲言碎语,仿佛因为她的祈祷,而减小了很多。
她的心,顿时宛如被什么所松动,气势也循序渐进地败落下去。
怎么办?三个人阻隔了支援,他们的用意何在。
难道,他们才是妖?
在此刻,他们的声音早已消失。
颌天以为是幻觉,自己还牵肠挂肚老者的伤势。
萧鸢殇一声不吭,但他的腿早已打颤。
自己的身上,天地之气在急匆匆地化作清流,不断地注入老者的身体内,这叫延命的方法。
老者的眼神不住扫在他的脸上。
天地之气溃散,被他所吞噬。
这是一方通往死亡的通道,一层一层的天地之气损耗,而失败,势必打萧鸢殇个措手不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