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玄中世迅速打乱,颌天羞羞答答的样子,同时也是诚恳的。
她轻轻抓住玄中世的手。
“颌天,你好瘦。”
此刻,玄中世的声音,宛如那潺潺水流,不知多少天前,他已经对自己说过这句话,但今日,颌天是真的被感动得想哭。
“唔。”
她的身体,现在已经无比虚脱。
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羁绊,也集锦在一起,变态的不适在内心笼罩,徐徐变糟的状态。
她可以感觉到,那素净的白衣,居然是撕不碎的!
用得着如此柔韧的材料吗?
她撕扯半天,却还是铩羽而归。
也不知道自己今日是不是中邪了,但是一开始,还是好事。
她的右侧肩胛骨上,产生了一道细微的裂痕,微乎其微,仿佛不认真观察,就看不到似的。
而她在此刻,也“嘶”地一声,险些尖叫一声。
“天哪,这是我的伤口?好疼。”
她的声音化作蒙蒙水雾,直接消失在眼前的空气中。
这儿雾蒙蒙的,而玄中世更是心神摇曳。
少女的身体,近在眼前。
而那什么吹雪剑和沈流情,他一时间没有管,漫不经心地护着少女,就要朝着门口晃去。
他的动作或许会有些怪诞不经。
眼前千千万万的火焰,几乎没有了玄中世的落脚点。
蹙眉,而颌天的身体,流血的趋向也分明下降了一些。
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玄中世却忧心忡忡起来,他好看的凤眸,现在一眨不眨地对准气若游丝的少女,怜爱的意思,更是明显。
她中了一剑,刚刚若不是他驾到,少女还会怎么样?玄中世宁愿自己包下少女的一切事情。
他的心,就是如此的痴情。
虽然不顾一切地想要突破,但现在,沈流情和吹雪剑,还有晏熹歆,成为了门神。
“玄中世,若是你想出去,就扔下颌天。”
“不扔。”
前者是沈流情,她仗着自己的权利,当上了一个守护颌天的人,因为她必须要奉晏熹歆之命,并且杀死颌天啊--天经地义的事情。
但是,此刻,少女则是被玄中世护着走,她无意识的的一声呼吸,也会让玄中世停下来,嘘寒问暖。
她的容颜,现在唇已经惨淡地变白,而且越发的白皙,到达变态的地步。
玄中世也是如此无奈。
这是人间疾苦?
小心翼翼地看着颌天,带着她一步一步地挪动,行动颇为疲累,而颌天的身体,也是轻飘飘的,这一点让她稍稍舒服了些。
但是现在--
沈流情早已坚定不移地拦在两人的面前。
声色俱厉,她的眼神宛如刀子一般,尖酸刻薄地对准眼前死气沉沉的世界--她难道不严苛吗?压抑死人了。
现在,颌天并无半点责怪。
“玄中世,她必然是追你的炮灰。”
她的声音,是如此辛辣。
却也一锤定音--沈流情之所以卖弄自己,特地拦在她眼前,就是图谋不轨的表现。
不过,她也很傻。
“我的朋友受伤了,是你的羞辱。你觉得,我还会原谅你吗?滚!”
玄中世觉得,自己的心也要炸了。
他抓狂着,他尴尬着。
颌天的身体绵软,她的呼吸,每一次都会发生微妙的小改变,牵扯身体是机能,她还觉得这有些玄乎。
“受伤了?那么,你就不看看我?我的心殇,你是真的不看,只不过无边无际地渲染吗?”
峰峦起伏的声音,以及现在,沈流情的质问。
沈流情仿佛什么都是对的,此刻身体挺直,颇为有精神。
她成为了自命不凡的孔雀,但也成为尚未完全清醒少女的噩梦。
“什么?玄中世……”
她下意识地扑腾一声,就要回答。
少女张着潋滟的红唇,此刻风景如画般美艳,俨如天上地下的区别!
而玄中世的铁臂,顿时宛如枷锁,好似桎梏,也充满了力道。
“嘘,然后,什么都不许说。答应我。”
声音如夜歌般好听,而且夹杂了玄中世特有的声线,儒雅温润的波光在眼前凛凛,他的眼神,仿佛是蓄势待发--
“沈流情,你要横着走直到几何?”
“天啊,玄中世这气场,真的服了!”
霸气的声音,拔高的强弱,他成为了大家所敬畏的一个人,此刻正在安然无恙地抱着颌天。
颌天有些窘迫地厚着脸皮,静等眼前即将分出胜负的玄中世和沈流情。
沈流情的衣裙上,她也可以觉得,是怨气在纷纷扬扬地产生,是怒火攻心的憋屈。
她的杏眼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