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世界,果然是非比寻常,这等狂怒的温度,那鸿沟一般的隔绝,可以灭火而解决眼前的火焰之事,但沈流情必然只要带着玄中世走,颌天不值得她去看一眼。
颌天或许一直不知道,沈流情是如此地轻视着她。
她不会后悔,只不过觉得玄中世这样,是过头了。
她没有看到沈流情踏火而来的那一幕。
“玄中世,你原来在这儿?等到你了,我等死你了!我的吹雪剑,可以抵御严寒,不如直接送你了呢,我不怕饭钱。”
颌天吃得索然无味,还不是因为玄中世和她,看来,他这次是非得要和沈流情相亲?
不可能!他还这样亲密地对自己!
而且,玄中世让自己不要忽略沈流情的话,自然也是怕自己吃醋,赌气什么的。
颌天的笑意,已经是越发真真切切了。
她一下打死沈流情,固然不可能。
玄中世若用那种方法,让沈流情反而是被气死,这成为了什么样?
呵!
宛如深意,玄中世的眼神,已经对准眼前那奇形怪状的火焰。
火焰的形态,在现在的变化很多,几乎也是颇为杂乱的。
而因为沈流情那一股风的原因,不曾有的微澜,已经在那一排遮蔽上,宛如是水滴一般地产生。
而沈流情,或许和颌天比,颌天还不明白,沈流情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奇才。
现在,在颌天用感知看去,她有些叹服之时,这些关于沈流情的信息,已经彻彻底底地威慑住眼前,那有声有色的火墙和火焰。
此刻,沈流情的身上,一股雪色的气息窜起,紧接着,一层纤薄的东西已经产生了。
它虽然看起来,宛如天地之气。
但是,作为一个将来会继承晏熹歆衣钵的少女,沈流情怎么可能连个火墙也无法突破?那么,她也成为菜鸟了。
现在,少女的身体,因为仗着自己那奶白色的荧光,她就觉得天下无敌了。
“反正这个,我也有。”
她对准法器形成的防护罩,自己也微微一笑。
看起来,那笑靥如花,自然会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力。
这儿却没有正常人。
沈流情依仗自己的吹雪剑为重。
“你可是陪我几年的宝物,我不会抛弃了你。”
沈流情弱柳扶风的人影,却真的并不弱小若此。
她的胸有成竹,在颌天的感知上,也略有显现。
只见眼前火焰的势头,突然间多出一抹遏制下去的感觉。
这种感觉无比之微妙,她看得出来,火舌的蹦跶,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的勤快了。
看样子,是因为沈流情一个人的动摇,那自横木上窜起的火墙,霍然被直接打得低了一个头有余!
火焰留下的巨量物质,很快也会成为后来居上火焰的原料,并且轻轻松松地补好空缺。
沈流情的身体,直接走过火墙!
她的步子,很是矜持,却也淡然。
她的身体,一步一步,而也坚实。
她就这样子地走着,宛如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连防护罩上,一层肉眼可见的薄雾,也看不出来。
那薄雾,是防护罩被高热的火焰,直接炙烤后,“呲啦呲啦”凝聚的水蒸气,几乎成为蒸馏水了。
薄雾凝结而继续蒸发,眼前的世界,在现在的沈流情眼底,很快就变得无比宏大。
让她也为之一振的宏大。
施施然地步入眼前的火墙内,自己的防护罩,可以将火焰吞噬一些,但是不多。
她轻轻松松地跨过盛放的绯红色时,只记得是一层热意,很快席卷了自己的身体。
淡淡哽咽。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将颌天凌迟。
但是现在,她恐怕是必须这样无情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柔柔,少女的身体轮廓线,现在也影影绰绰地出现在了颌天的眼前。
她“嗯”了一声,感知传出了沈流情的容颜,“真巧”,颌天早已猜到了沈流情的身份。
她一袭浅粉色的衣裙,而现在,整个人已经因为无关紧要的烟尘,变得灰扑扑的,宛如是在泥潭内,滚了滚。
弯弯绕绕的意思,沈流情的防护罩已经灼烧得几乎要碎裂,它的身上,仿佛是吞云吐雾一般,不失夸张地形成了越来越多的白雾,朦胧的颜色。
她身处防御内,此刻朝前一看。
是玄中世,以及眼前一抹白色。
“她?颌天?为什么,玄中世已经身着黑衣,而她却成为白衣的少女。”
这不对啊?
看似颇为平淡朴素的衣着,也可以让沈流情,产生对玄中世和颌天的明确认识?
“玄中世,难道她发现了什么?你要炫耀什么炫耀,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被呛到!”
颌天在玄中世耳畔,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