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荡漾在了碗内,稳稳当当。
胞弟轻轻托起碗,思忖片刻,望着那振振有词的刀王,淡淡鄙意。
“怎么了?这可是发情的药,你们不懂的。”
刀王故意营造了一个暧昧的气氛,他的心有种轻微的嘚瑟。
但是,很快消失不见,重回刚刚的容颜,他庄重而肃穆地将药包放在眼前。
案台上,赫然在目那一碗水。
水痕刮起清浅的涟漪,大大小小的光圈,在眼前微波泛起,越发细腻安静。
它呈现的,是微乎其微的碧色,但是看起来是可以饮用的,刀王邪气一笑。
“会不会干扰水色?”
“还有那药粉,你确定是--”
胞弟的声音,产生淡淡而隐晦的意思。
刀王却神情淡漠。
他的一只手,念叨着口袋里,玄中世的剑。
出鞘宝剑,他将它装入了一方剑匣,但是玄中世是死活不知道的,他的剑在此地衍生,被刀王拿走了。
他已经沉浸在颌天的温柔拥抱内,飘飘然了,觉得这样,很值得。
刀王迷迷瞪瞪着眼神,眼前鬼火森森。
那般光线,自然会营造出更强诉情的氛围,而且还是暧昧的。
想想,他将一包药粉拆开,“咔嚓”一声,伴随了什么东西,颗粒状,倒入眼前,静悄悄的水底。
水面上,多出了微妙的涟漪。
看起来,更显得淡淡晕染了红云。
红云在眼前晕染开来,荡漾非比寻常的漩涡,落入水中,会产生什么作用,刀王只是靠猜而已。
他将一个指节大小的微型药包倾倒,粉红色的药粉伴随了水滴,“咕嘟咕嘟”的声音焕发了出来,瞬间,水的颜色,也产生了巨大的改变。
首先是边缘的那些变化。
一圈贴在碗壁上的水,早已变成较为明显的浅红色,好似樱花。
极为淡定的颜色,还有一种混混沌沌的感觉。
而药粉倒下去一半,刀王已经喘口气,他将那东西随意地对折,很快就放入了口袋里,神秘兮兮。
“你们,还要看什么?这是毒水,不管他们之间,是谁喝了,都会发情。”
声音犀利而凛然。
刀王更是负手而立,整个人都是伟岸的高度,可能是因为明暗的变化,他的语气波澜不惊,但那批判性的声音,越发的无心。
“嗯,嗯,好极了。”
“对啊,我们再怎么聪明,都比不过你。”
“这才对。”
刀王短促地对准他们两个人,看了一眼。
不愧是兄弟,他们的言行举止,无不产生了一个模子内,刻出来的一模一样。
不过,这样的震撼力往往更强--魔界魔都很长,几百岁w有余。
但是很少见到双胞胎的他,近日有有幸至此,牺牲无伤大雅的药粉,即将看到少男少女搞事情,这些,是刀王的乐意。
“再等等,我要等到少女醒来,你们去看看,我先吃饭。”
他的随意声音,逐渐化作空气,须臾之间散开了,他饥肠辘辘。
双胞胎自然是狱卒,他们已经习惯于这儿的一切,什么蛇窟,什么小室,他们一个个不以为然。
“他们又来了。”
玄中世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他累了,也不觉得这样舒服了,但是少女还是浅浅地抱着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嗯嗯……”
眼前的场面,格外的模糊。
颌天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她的身体在一方微凉的床垫上趴着,个性十足--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她记得,自己很冷,借着大胆的力道,神经中枢都要被冻住,这些感觉越发让她心碎。
所以,方才……方才跑到了他的背上?
不可能吧?
“我,我不是在你的身上吧?”
“嗯,你在我身上,睡了很久。”
颌天越发疑惑了。
她随口一说的问题,居然得到了少年,巨细无遗的解答?他是不是并没有半点其他的想法,心随风飞,这才潇洒如此?
他的声音,原来也很温柔,但是自己不知道。
他的用意,自然而然很清楚,是帮助她,解决问题。
话语,柔软产生了弹性。
颌天一时间,身体也颤抖了。
“你这个床垫,还挺硬的呢。”
她故意讽刺了一声,这并非无理取闹--他不是还挖苦了她,两个人对掐的节奏,少女是很清楚的。
她想,人身攻击。
所以不顾少年的心会归属何地,是不是会抛她而去,颌天索性--做吧,越差越好,他抛弃她,也是颌天默认的,“不二之选”。
“对啊,你是不是要欺负我?我最好离开你,割席分坐!”
身前当床垫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