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江华明入了一片竹林,唐安羽就看到早就在此地等候的白思元。
他听不见二人说了些什么,只是在片刻后,看到江华明指点着白思元习剑。
当时的唐安羽在想:他不是用刀的吗?怎么还教人舞剑?可千万别误人子弟才好。
偷跟着别人难免心虚。于是唐安羽不过看了片刻,就离开了竹林。关于捉弄江华明的那一心思,早已抛到了脑后......
唐安羽话音一落,谢瑾澜就直接问出了声:“教人舞剑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何要那般偷偷摸摸的?”
陆任嘉同样不解的看着唐安羽。
唐安羽解释道:
“谢大人有所不知,白家世代经商,对读书人十分推崇,却对武夫看不上眼。他们认为,舞刀弄剑乃是粗鲁莽夫所为,遂从不允许家中子弟习武。”
阮叶蓁闻言,瞬间在心中暗暗鄙视了白家人一番:
固步自封,难怪这么多年也就一个同丰铺。难怪在冯安歌接手之前,生意平平,生意基本全靠‘百年老字号’这个口碑。
谢瑾澜二人瞬间了然。
谢瑾澜唯一沉吟,随即道:
“如此看来,就算白思元不曾拜师,江捕头也算得上是他的半个师父了。如此一来,倒是不难理解江捕头为何能从一块玉佩中,判断出面具人的身份了。”
唐安羽点头附和:“就是不知,江捕头是否与白思元有联系了。”
陆任嘉肯定道:“并未。”
唐安羽一愣。
还是谢瑾澜解开了他的疑惑:“江捕头为人正直,如若他当真知晓白思元的踪迹,就不会如现在这般的坦然。”
唐安羽微一颔首。
他与江华明互看不顺眼多年,却都对彼此的人品十分信任。
顿了顿,他接着道:“那孟大娘那处,白思元当真会有所动作?”
谢瑾澜与陆任嘉二人相视一笑。
陆任嘉道:“白思元或许不会有动作,但孟大娘,怕是很快就会有所行动了。”
唐安羽微微睁大了他的那双桃花眼:“哎?孟大娘知道白思元藏身何处?”
话一出口,他马上又自我否定了:“不对,如若她知晓自己的女儿已经不在人世,怕是不会如现在这般冷静。”
白思元、冯安歌、孟大娘......
这三人不断在唐安羽的脑海里交替出现。突的,他脑中灵光一闪而过,折扇一合轻拍了下掌心,激动道:
“原来如此!白思元这几日并无动静,想必孟大娘该着急。她心中挂念着冯安歌的安危,怕是会找上门去。”
陆任嘉朝他投去赞赏的一眼:“不错!一旦孟大娘过去纠缠,白思元或许会露出什么马脚。又或许,孟大娘会发现他身上的异常。”
谢瑾澜接着道:“血浓于水。再加上孟大娘这些年来一直暗中关注着冯安歌,不出意外,定能发现此冯安歌非彼冯安歌。”
陆任嘉又接过了话:“俗话说泼妇难缠。一旦孟大娘发现了这一点,白思元怕是会难以招架。”
谢瑾澜道:“届时他怕是难以保持冷静的头脑。”
陆任嘉道:“极易露出马脚。”
看着二人这般一唱一和的模样,唐安羽好一会儿才回过了神,取笑道:
“二位大人配合的如此默契,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你们才认识短短几日。”
谢瑾澜笑道:“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惺惺相惜。”
陆任嘉附和道:“谢大人言之有理。”
唐安羽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二人的相视而笑,道:“二位大人不妨说说,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二人闻言,不约而同的起身朝停尸间走去。
见对方与自己动作相同,不由得又是相视一笑。随即并肩而行。
唐安羽一愣,随即重新背起验尸工具箱追了过去。
难怪让他带着工具箱过来,怕是不止是为了掩人耳目了。
一行人来到冯安歌的尸体前,谢瑾澜看向唐安羽,道:“孟大娘曾言,冯安歌左脚的小脚趾内侧,长了两颗红痣。”
唐安羽一愣,见谢瑾澜与陆任嘉的视线皆落在自己的身上,意思不言而喻,不由得暗自轻叹一口气,认命的开始准备验尸前的准备工作。
行吧,谁让仵作是他的本职呢!这事儿落在他的头上,十分正常。
缓缓掀开白布,唐安羽直接查看起死者的左脚小脚趾,见其上果真有两颗小红痣,回头朝谢瑾澜二人肯定的点了点头。
只是在盖回白布时,他发现死者的嘴巴有些许异样,不由得凑近轻轻掰开死者的嘴巴仔细查看起来。
谢瑾澜与陆任嘉对视一眼,而后又紧紧盯着唐安羽的动作。
片刻后,唐安羽直起身子,看向谢瑾澜:
“谢大人,卑职觉得死者的嘴巴看着有些怪异,好似和上一次看到时有些不同。但卑职无能,实在是找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