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蕊儿嗤笑一声,下巴微扬:“有胆你就来!”
王来娣顿时一噎。她确实没有这个胆子。
这黄蕊儿如今是她爹的新宠,新鲜劲还没过。如此时这般谩骂几句也就算了,要真是动起手来,让这贱人身上多了几处伤痕,她爹还真的保不准会为了这贱人惩罚她们姐妹几个。
黄蕊儿自小就跟随着父母在街上卖豆腐,南来北往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王来娣这般虚张声势,只是逞口舌之快的模样,她自是看得分明,不由得出口挑衅:
“没这么大的能耐,你就别说这样的大话。省得笑掉了我的大牙!”
王来娣咬牙切齿的瞪着黄蕊儿,扬起的巴掌却又迟迟不敢落下。
黄蕊儿见此,眼中的嘲弄之色更是明显。
这时,一旁的王盼娣道:“二姐四姐你们别气,我有法子治这贱人。”
说着,她就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卷白色的棉布,打开一看,里头装着十几枚粗细不一的银针。原来这竟是一卷银针包,看这大小,好似是专门找人定制的。
王念娣疑惑出声:“六姐,你打算如何做?”细听之下,还能听出她声音里隐隐的兴奋。
王盼娣的素手从银针上一一划过,随即从中取出一枚粗细适中的银针。
王念娣下意识的抬手一挡,而后抬眼看去。只见王盼娣把手里的银针包利落的卷上绑好放回袖中,随即把银针放在眼前细细的观察着。
片刻后,王盼娣把视线移到了黄蕊儿的身上:
“我曾仔细研究过,这般粗细的银针扎在人的皮肉之上,那人绝对会疼痛难忍。但却不会出血,常人根本看不出什么不对劲。而且要是找准了穴位,绝对能让那人的痛觉放大数倍。”
黄蕊儿眼中不可遏止的流露出些许的恐惧之色。
王念娣高兴的拍了拍手:“六姐你这法子好。六姐夫出身医学世家,六姐嫁过去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之下,肯定也学到了一些基本的功夫。”
说着,她幸灾乐祸的瞥了黄蕊儿一眼:“这些功夫,对付某人足够了。”
王招娣和王来娣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笑意。
黄蕊儿面色微微发白,底气不足的喊了一句:“你们敢!我一定会找老头子告状的!”
“好啊,你去告啊!你身上全无伤痕,看我爹到时候是会相信你一个平日里就不给他好脸色的小妾,还是相信我们四个亲生女儿!”
王念娣说着,就抢过王盼娣手上的银针往黄蕊儿身上狠狠的扎去。
“啊!”
嘶声竭力的叫喊声传入屋外几人的耳里。
那挡在屋前的四名丫环依旧是之前那般目不斜视的模样,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
而她们跟前的那一名丫环却是再也忍不住了,眼神一定,直直的往前冲去。
站在中间的两个丫环抬手直接挡了回去,其中杏色衣裙的丫环道:“小姐们正在和黄姨娘商议要事,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那丫环带着哭腔道:“四位姐姐,你们行行好,通融通融,就让蓝儿进去吧。”
杏色衣裙的丫环不为所动,依旧冷着一张脸重复:“小姐们正在和黄姨娘商议要事,闲着人等不得入内!”
“啊!你们四个贱女人!”
恰在此时,屋内又传出了黄蕊儿嘶声裂肺的叫喊声!
蓝儿一急,竟是直接硬闯了。
但她哪里会是这四人的对手?
很快,就被她们丝毫不留情面的推倒在地。
“嘶——”
蓝儿吃痛一声,蹙眉抬手一看,只见她那白嫩的双掌俱是擦破了皮,血丝微微渗出,混合着手上的灰尘看着颇为严重。
蓝儿忍着泪意小心的从地上爬起了身。
转身看了看早已空无一人的院子,听着屋内传出的那些难以入耳的叫骂声以及物品的撞击声,她心中很是焦急: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就任由她们在屋子里头折磨姨娘吗?
屋外的蓝儿正在绞尽脑汁的想如何能救出她的主子,却是不知此时此刻,她的主子早已自行脱了困境。
看着背对背被捆在一起,被黄蕊儿随意的丢在地上的王家四姐妹,阮叶蓁依旧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时间回到王念娣第二针扎在黄蕊儿身上的那一刻。
也不知是王念娣太过得意忘形,还是黄蕊儿早就有所准备。就在王念娣即将拔出银针之际,黄蕊儿眼疾手快的把她整个人压在了身下。
其她三人完全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俱是呆愣了片刻后,才手忙脚乱的伸手去扯黄蕊儿。
黄蕊儿从前毕竟是卖豆腐的,推石磨这样的事情没少做,饶是那三个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加在一块儿,一时半刻竟是拉不动人!
五人挤在一处,推搡之下,也不知谁意外的解开了黄蕊儿手上的绳子。
当下,解放了双手的黄蕊儿两只胳膊肘直接用力往后一拐,王招娣和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