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才有病!”因为生气,易玲连粗口都爆了出去,她伸出手,长长的指甲对着苏简的鼻子:“你大张旗鼓地拿走了,现在又像是扔垃圾一样扔给我,你当我易玲是什么!你不稀罕的东西,我易玲也不稀罕!”
完全无法李姐她的脑回路,苏简一脸懵逼:“你为了得到这角色能找男人睡觉,我只是不要还给你而已你就觉得是羞辱,抱歉,不送,自己出门左拐。”
“你!”易玲气得差点没晕倒。
她能怎么说,就因为这角色是自己张开腿,陪人睡觉才得到的,现在被苏简不稀罕所以她才气得半死吗。现在,她还是羞辱她把角色又还给她!
凭什么,本来这女人处处都是被她易玲压一头的。现在就因为找了个了不得的金主,所以就能这么羞辱她?
易玲恨不得上前将苏简撕了。
苏简被那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干脆走上前把门拉开,手指一指门口:“好走。”
“苏简,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易玲脸红脖子粗,压抑着憋出这句话,愤愤然踩着高跟鞋离开。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就像是泄愤一样,回音在走廊回响。
莫名其妙又被人记上一笔,苏简深觉冤枉。在这里也不得安静,她干脆出去叫辆车回去了。
想到之前答应的给陆老爷子纳鞋,她买了些材料就在大厅呆着。时不时往门口看一眼,一直到月上树梢也没见陆斯年回来。
她心里有些失望。
连续两个晚上陆斯年都没回来,苏简也一直没问。她就窝家里纳鞋,时不时听李姐打电话过来骂几句,脸皮很厚。
一直到第三个晚上,大半夜她感觉一个重物压过来,她被压得几乎喘不上气。硬生生憋醒,面前赫然多出来一个人,她吓一大跳。
借着月光看清人是陆斯年,她这才松口气。她伸出手推推,有些不满:“喂喂,你干嘛呢,压到我了!”
“嗯……”男人呻吟一声,身子一动不动。
而苏简也察觉到鼻尖浓郁的酒味,凑近了去看,这才发现男人脸色潮红,双眼紧闭。她伸出手去摸摸额头,温度倒是不烫。
“两个晚上不回来,一回来就是这幅醉鬼样,算你狠!”完全察觉不到自己怨妇般的口吻,苏简嘟喃着把人用力推到一边,坐起身干瞪眼。
真是不想理他。
“嗯……”陆斯年难受地皱皱眉头,脸上大滴大滴冷汗流下来,明明脸色红得可以,偏偏嘴唇一惨白的厉害。
苏简咬咬牙,还是起身去了浴室。拿出来温水,把人外套扒了擦干净汗水,然后找来医疗箱,她翻半天拿出醒酒药。
动作粗鲁地把人的头一抬,她凶巴巴把药水递过去:“吃药!”
可是,醉酒的人完全不配合,薄薄的两瓣唇瓣闭得死紧。
她抿抿唇,干脆动作粗鲁把人嘴巴扒开。陆斯年因为这动作,微微睁开眼睛,只是一双黝黑的眼珠子蒙上一层雾似的:“苏简……”
苏简手一颤,手里的药水差点没撒。
这男人,做什么这样叫她!明明就是很多人都会叫的名字,偏偏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是通了电似的,她四肢百骸一阵酥麻。
死死咬着唇,她努力镇定下来,把药水趁着陆斯年张嘴的机会全灌进去。本来不配合的男人,睁着迷迷蒙蒙的眼看她,竟然温顺地全吞了进去。
喂完药,她把人放回床上盖好被子。低头一看,得,这一身臭汗她还得去重新洗一次澡。
洗完澡出来,陆斯年已经安安静静地睡了。她翻个白眼,跳上床拉开被子准备也躺上去。
“苏简……”
苏简手一抖,身子一软,直接跌倒了床上。猛地回头看去,男人又缓缓闭上眼,嘴角微勾着睡了过去。
盖好被子,她双眼无神。
以前怎么没觉得,这男人的声音竟然这样好听?
拥有好听声音的男人只存在记忆里,沐浴在晨曦之中的苏简,瞪着面前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我不去。”
“驳回。”陆斯年吃着早点,头都不抬。
苏简想拍桌,考虑到会打翻餐具,只能深呼吸:“凭什么驳回,这种什么舞会的我最烦了,我不想去!”
刚出道那会儿不懂,以为参加这种舞会可以增强人脉。结果发现,去到那里要么没人理要么是要潜规则的,她从此对这种场合敬谢不敏。
“我需要女伴,你是我的妻子,这是最好的人选。”慢条斯理放下餐具,陆斯年语气毋庸置疑:“舞会在晚上八点,下午四点会有化妆师和服装师过来,你做好准备。”
说完这话,他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就起身。
苏简郁闷,猛地站起来差点撞翻桌子。她摇着拳头:“喂喂,我还没答应呢,你耳聋啊,我说了,我不要去!”
没人理她,陆斯年拿下来外套已经出门。
这家伙……
苏简禁不住磨牙,又气又郁闷。